白管家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陸綿的腦袋繼續(xù)道,“可是現(xiàn)場沒有任何翻找的痕跡,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陸綿抿著唇搖搖頭。
“意味著有一個很熟悉家里情況的人參與了洗劫。他們知道東西放在哪里根本不需要翻找?!?br/>
陸綿默默的咬緊了牙關(guān)。如果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姐姐是非常了解家里情況的。媽媽一直說她是好幫手,小管家。
“很多事情你還不知道,當(dāng)然我們知道得也并不十分清楚??墒?,僅僅是想一下我都覺得毛骨悚然!”白管家變得激動起來,“一個孩子,在躺滿尸體的家里進(jìn)進(jìn)出出絲毫沒有慌亂,你不覺得恐怖嗎?”
“不要說了。”陸綿抱著腦袋哭道,“阿姨,不要再說了?!?br/>
白管家嘆氣,“馨月殺了靈州城的市長,這件事情絕對不會輕易結(jié)束。你知道我現(xiàn)在最擔(dān)心什么嗎?”
“白醫(yī)生,有人找你?!弊o(hù)士跑過來說道,“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說是你認(rèn)識的要你過去救救他?!?br/>
“什么男人?”白管家蹙眉,難不成是黃金道場的人?
“不知道呀,他就說你認(rèn)識的?!?br/>
白管家頓了頓,“你留下照顧好綿綿?!?br/>
“是。”
白管家離開。護(hù)士見陸綿哭得傷心也不敢上前,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一旁看著。想到新聞里的女人就是陸綿的姐姐心里就更加害怕起來。
陸綿竟然有一個殺人犯姐姐,多么可怕的事情。
一陣風(fēng)吹來,護(hù)士下意識的回頭,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來人就被刀子劃破了喉嚨。
護(hù)士捂著脖子倒下去的時候撞到了一旁的餐車。“乒乒乓乓”的聲音響起,陸綿抬頭,只見馨月立在床尾,手里的刀子上還留著一抹殷紅的血跡。
“姐姐——”視線落在地上,見護(hù)士倒在血泊中不由得呼吸一窒,頭皮發(fā)麻起來。
“我的好妹妹啊?!避霸逻~步上前。
一襲黑衣,頭發(fā)盤起,干凈利索,就跟電影里的夜行者一樣,冷酷、殺人不眨眼。
陸綿再遲鈍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忙滑下床說道,“姐姐你不要這樣,你收手吧?!?br/>
馨月的眸光一轉(zhuǎn)冷笑道,“殺了你我就收手?!?br/>
陸綿驚恐的看著她,雙手下意識捂住胸口,“姐姐,你為什么非要我死呢?”
“只有你死了范世初才能不好過?!避霸乱撇缴锨耙话讯笞£懢d的咽喉,“你聽著,我最討厭別人比我過得好。同樣是無父無母,憑什么你能過得這么好而我卻要遭人嫌棄?”
“姐姐,沒人嫌棄你啊。”陸綿的手緊緊抓著馨月的手臂,試圖把掐住脖子的手拉開。
“你忘了嗎?爸爸雖然收養(yǎng)了我但他并不喜歡我。他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教訓(xùn)我,告誡我不要做壞事。我呸,我被人拋棄,我是受害者,他不多疼愛我一點,天天跟個唐僧似的說教,簡直惡心到家?!?br/>
“不是這樣的!”陸綿咬緊牙關(guān)將她推開,捂著脖子猛喘了幾口氣,“姐姐,你怎么會變成這樣?爸爸那是愛你才希望你好啊?!?br/>
“笑話。”馨月斜眼睨著她,“你知道他死前跟我說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