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人生生抓到了什么短處,洛熙用力的搖著頭,臉上帶著一絲躲閃。
她是不會承認(rèn)這種事情的,如果她承認(rèn)自己殺了人,那她就要去坐牢。
“我沒有,不是我殺的?!?br/>
“如果殺人的不是你,洛然怎么可能會去頂罪?!?br/>
傅錦年的臉上,說的不在意,可是語氣中透出來的寒意,還有嘴角那一絲淡淡的淺笑,分明是透著危險。
洛熙看著不寒而粟,心底里竟然生出幾分生生的寒意。
她下意識的抓緊手掌,強(qiáng)撐著身子,勾唇道:“真的不是我殺的人,即使當(dāng)時我在場,可是當(dāng)我去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jīng)死了,屋里只有洛然一個人在場,而且她衣極不整,如果人不是她殺的……”
“洛熙,我剛才已經(jīng)給了你機(jī)會,現(xiàn)在我后悔了,五千萬我買的不是一句謊話?!?br/>
傅錦年說完,身邊的容錚勾唇笑了笑,那一雙桃花眸子,閃過一道幽亮的暗芒,他到是沒有想到,這個洛熙嘴這么硬。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想著給自己豎個貞潔牌坊。
不過他想想到是也理解,這個監(jiān)獄里,確實比賣出去好不到哪里去。
“洛小姐請放心,看在你和傅總的交易上,我會給你找個好雇主,把你賣個好價錢,你要知道,從這里出去,自身的價值也是很重要的,這能讓雇主或許對你的待遇好一點?!?br/>
容錚清冽的聲音,在整個包間內(nèi)響起,雖然臉上帶著俊美的笑容。
可是這笑容卻像是吐著蛇毒的信子,散發(fā)的全是危險。
洛熙一個哆嗦,已經(jīng)有兩位健壯的黑衣保鏢過來,將她強(qiáng)行從地上拖了起來,往門外走去。
洛熙咬著唇,從頭到尾一雙眸子都死死的盯著對面的傅錦年,像是要把他給看出一個洞一樣。
被她咬著的唇|瓣,漸漸溢出血絲,口腔里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傅錦年沒有看,只是任由那些人將洛熙拖了出去。
“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嘴巴這么硬,都到這份上了,她竟然也不把事實說出來,看來她是真打算把自己賣掉了?!?br/>
容錚看著那道身影消失,有些好笑的看著面前不動聲色的傅錦年。
人死都不承認(rèn),他還有什么辦法。
“不急,見到棺材后,自然就會哭了!”
似乎洛熙的這個態(tài)度,他并沒有任何的意外,如果這么好撬開洛熙的嘴,那洛然也不會白坐這么多年的牢了。
地上的身影動了動,洛城抬起滿臉是血的頭,看到面前高高在上的兩個人。
尊貴的身影,讓他有氣無力的顫了顫,張了張嘴輕聲道:“傅總,二爺,饒,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br/>
見洛城的樣子,容錚諷刺的一笑,昵了一眼兩個保鏢,將氣息奄奄的洛城給活活拖了出去。
地板上,是一道長長鮮紅的血痕,格外的醒目。
“你打算怎么處理這個洛城,他可是當(dāng)年那場大火的原兇!”
容錚開口,看到傅錦年的眼底,又是一道狠戾一閃而過。
如果不是為了查洛熙這個女人,恐怕他們還真沒辦法找出來,原來三年前洛水別苑的那場火,竟然是洛城放的。
洛城那天為了向洛然威脅要錢,才偷偷進(jìn)了洛水別苑,可是洛然剛剛流產(chǎn),情緒很激動。
不但一分都沒有給洛城,還把他給趕了出去。
一氣之下,洛城這個混蛋,竟然想要把洛然直接燒死。
這種人可恨的程度,絕對不次于那個洛熙。
還真是一對惡毒的父女兩個,怕是這一次,傅錦年一個都不會放過。
“這種人,是死是活會有人在意?”
“好了,我知道了!”
容錚笑笑,反正每天欠了他們賭債自殺尋死的也不是他一個。
既然傅錦年連人都不愿意留了,他也不介意想他動動手。
兩個人還沒坐一會兒,外面的保鏢已經(jīng)進(jìn)來,走到容錚面前,彎下|身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什么。
容錚的眼底閃過一道銳利,桃花眸漸漸彎起,勾起一抹若無似無的笑意。
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傅錦年,很好心道:“你的小姨子沒想這么快就脫手了,賣了一千萬,這可是我們這里的天價了,只是可惜了,還是不夠還帳的?!?br/>
說完,又重重嘆了口氣,一臉狀似苦惱道:“我好像又做了一件賠本的買賣?!?br/>
傅錦年給了他一個白眼,雖然不語,但是暗示的已經(jīng)很明顯。
他這么胡說八道的事情,也就虧了他能說得出來。
“去看看吧,你小姨子說要尋死?!?br/>
容錚一臉無奈,沒想到這個洛熙,還真是個僑情女。
開始非要自己強(qiáng)撐著,結(jié)果交易完了,她看了人,又不愿意了。
“誰得個頭彩?”
傅錦年終于問道,容錚笑了笑,一臉無語:“還能有誰,當(dāng)然是我們沉迷另類的趙董了?!?br/>
這個趙司是個十分喜歡S|M的老玩家,因為弄死過人,所以外面玩夠了,就更喜歡買的這種,比較安全。
就是萬一有個措手,弄斷個胳膊腿的,也不會對他有什么影響。
這在整個封城,趙司會玩是一個不公開的秘密。
人到了他的手里,能全著出來的就沒有幾個。
“今天你的小姨子,可算是中了個大彩,看來趙董很喜歡啊,我還是第一次,看他舍得花這么多的錢買個女人。”
這么貴買來的,以趙司的性子,還不對好好的玩玩,畢竟也要物盡其用。
傅錦年眉心微皺,聽著容錚的話,不經(jīng)意間昵了他一眼,便開口冷聲提醒:“誰小姨子?”
容錚憋著笑,一臉無辜的開口!
雖然一口一句小姨子他叫得歡快,對上傅錦年的警告,還是會有所收斂。
畢竟要是真的,恐怕也不會對洛熙那個女人下這么重的手。
“要不要去看看?聽說你小……洛小姐鬧得厲害,知道自己賣給了一個豬頭,竟然鬧著要自殺呢?!?br/>
“把人帶過來吧!”
傅錦年清冷的聲音里,沒有一絲的波瀾。
洛熙再嘴硬,也總歸是有自己害怕的東西。
怕是這么虛榮的女人,讓她半人半鬼的活著,一輩子沒有機(jī)會逃脫,再是對她最好的警告。
容錚應(yīng)了聲,對著身旁的保鏢吩咐了一聲,果然一會兒看到洛熙被剛才的兩個人又拖了進(jìn)來。
這次整個人像是一下子脫了一層皮,和剛才被拖出去的倔強(qiáng)完全不同。
洛熙被嚇的全身是汗,眼淚不住的往外涌,頭發(fā)貼在自己的臉上,看上去要多狼狽又多狼狽。
看到傅錦年的時候,洛熙眨了眨眼,似乎這才緩過神來,用力的掙扎,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哀求。
“不要把我賣掉,不要,求求你!”
這是洛熙這輩子,求人最多的一次,盯著對面的傅錦年,她忍不住全身都在發(fā)抖。
她以為在這個男人的眼中,她可以看到一絲的憐憫,可惜最后她還是錯了。
傅錦年對她的鐵石心腸,根本就是她想都想不到的。
這個男人太狠了,對她狠的沒有一絲的憐惜!
“你想讓我做什么都可以,當(dāng)你的傭人,伺候洛然我也愿意?!?br/>
這對她來說,向洛然低頭,要多恥辱就有多恥辱,可是現(xiàn)在,她卻根本沒有別得選擇。
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傅錦年是他唯一的希望,而外面的那個趙董,她只要一想到那抹猥瑣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掃蕩,她就惡心的想吐。
“趙董可是花了一千萬,看樣子是真的很喜歡你,洛小姐你可是值錢的很,當(dāng)個傭人怕是把你委屈了,這么妙的女人,當(dāng)然還是物盡其用的好?!?br/>
容錚到是一幅看熱鬧不嫌事大。
反正看洛熙嚇得不輕的樣子,看起來也是覺得十分有趣多了。
他也不介意再添把火,幫傅錦年再燒旺一把。
“不,不要,我不要跟那個男人,姐夫我可是洛然的妹妹,小時候是我救了她,她如果知道這些人這么對我,一定會生氣的?!?br/>
事到如今,能讓傅錦年改變心意的,恐怕也就只有洛然了。
只有提到洛然的時候,他的眼底才會有一絲波動,才能讓洛熙看到一絲希望。
“她如果知道,自己有一個算計她入獄的妹妹,幾乎毀了她一生,確實也應(yīng)該生氣?!?br/>
傅錦年的聲音不大,卻緩緩的在整個包間里回蕩著。
洛在整個屋子里,洛熙晃了晃身子,小臉被嚇的蒼白沒有一絲的白色,一雙瞳孔,更是震驚的盯著對面的男人。
仿佛是自己聽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樣。
張了張唇,她只讓自己發(fā)出一點細(xì)微的聲響:“我,我沒有……”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傅錦年一個陰冷的眼神打斷,手里隨意的劃著手機(jī),削薄的唇,在空氣中微微動了動。
“叫趙董過來把人拎走吧,還能為賭場換回點損失?!?br/>
他的話,無疑是對洛熙最大的沖擊,她掙扎著身子,拼命的搖著頭,嘴里的冷笑越發(fā)的張狂。
“傅錦年你為了洛然真是費盡了心計,這個男人太狠了,我不會就這么低頭的,想讓我翻案做夢?!?br/>
她更加清楚,當(dāng)年在場的只有三個人。
一個死人,一個她和洛然。
但是洛然那個傻子,為了保護(hù)她,竟然讓她走了,自己頂了罪。
那個地方什么都沒有,她就不相信,就算是洛然一個人想要翻案,憑她一個人的話,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
這也就是為什么,傅錦年想要讓她親自承認(rèn)。
因為他們找不到證據(jù),因為他們沒有辦法指證人就是她殺的。
“就算是我沒有好下場,我也不會讓洛然再有一個好名聲,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也會讓整個封城的人知道,她就是殺人犯?!?br/>
洛熙整個人如同瘋了一般,被激怒過后,全是對洛然的怨恨。
如果不是因為洛然,她又怎么會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洛熙的話,讓傅錦年的眼底瞬間蒙了一層寒霜。
“傅總,二爺!”
包間的門打開,趙司的身影進(jìn)來,看到高高在坐的男人時,臉上多了一抹恭維的笑容,很快視線就落在了一旁洛熙的身上。
淫|佞的目光,在女人的身上肆無忌憚的打量著。
厚厚的油脂臉上,很快就多了一絲猥瑣的笑。
忍不住站在原地搓了搓手,一雙細(xì)小的眼睛,在洛熙的身上,久久沒有移開。
畢竟能碰到這么正貨色的機(jī)會可不多,眼前的這個女人,很符合他的胃口,尤其是想到手|銬銬在她嬌嫩的手腕上時,還有她臉上的小表情。
整個肥胖的身子,都在忍不住顫抖和興奮。
洛熙不是傻子,又怎么會感覺不到這個男人在自己身上落下的目光。
整個人越發(fā)的緊張起來,全身都在忍不住的發(fā)抖害怕。
如果剛才她還有,那么一絲的倔強(qiáng)和骨氣,和傅錦年對抗,現(xiàn)在在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已經(jīng)承受不住內(nèi)心里的恐懼了。
畢竟她是一個女人,做不到那樣的淫蕩!
偏偏容錚笑著走上前,拍了一把趙司的肩膀,讓他終于將視線從洛熙的身上收了回來。
“你放心好了,我們這里可是有信譽(yù)的,你在這里買的人,我什么時候沒有讓你帶走過,不過趙董這一年,你在我這里帶走了少說也有四五個了,是不是換人換的也太頻率高了點,是不是你最近學(xué)到了什么新花樣,不舍得教教小弟我啊。”
容錚一幅循循善誘好學(xué)生的模樣,這個趙董到不是地位有多底,只是人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該客氣的還是要客氣一下。
對于容家這個二世祖,他來這里只是圖個樂子,能少一事也就少一事。
“二爺這是說的什么話,我喜歡的那口,容老弟又不是不知道,主要是以前那些女人都不經(jīng)得折騰,就那么幾次就廢了,不過這次不一樣,我看這個貨色不錯?!?br/>
趙董說著,視線再次落向身后的洛熙,最后停在了她的胸口處,堪堪一笑。
如果剛才的洛熙還抱著一絲的僥幸,現(xiàn)在看到那個男的眼神時,全身都在忍不住發(fā)抖。
“不,不要,救我,姐夫救我,我說你讓我說什么我都說,不要讓他把我?guī)ё??!?br/>
與其活的生不如死,她還不如好好認(rèn)錯,憑她對洛然的了解,或許根本不會把她送到監(jiān)獄。
剛才她在外面,她是看到了那些女人,是怎么被那些人在下面給肆無忌憚的侮辱,她不要變成別人手里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