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思連灌幾瓶啤酒后,覺得包廂內太吵。
獨自走出包廂,晃晃悠悠地坐電梯去了幽銀的天臺。
這個地方是以前陸云錚帶她來的,司思沒忘記。
她拎著一瓶啤酒走到天臺圍欄處,抬頭看著滿天的繁星,入神間,眼角的淚水驀然涌出。
司思用指尖愣愣地劃過,看著指腹上晶瑩的淚珠,司思心里終于承認。
她好像開始真正的在乎沈凜逍了。
她以為,她和沈凜逍會越來越好。
沒想到,僅僅一個年薇的出現(xiàn),就讓她們還未真正開始感情搖曳不止。
想到這兒,司思拎起酒瓶猛灌了一口酒。
身后忽然出現(xiàn)了一陣腳步聲,一道黑影壓在了司思的身上。
轉身,司思看到了兩年不見的溫銘。
“好久不見。”
溫銘也沒想到他來天臺散心會在這兒碰到司思。
司思將臉上細碎的淚花抹掉,正聲道:“好久不見?!?br/>
溫銘看著司思悲傷的模樣,不免嘲諷道。
“看樣子,你做了兩年沈凜逍的女人并不幸福嘛。”
一句話,戳中了司思的痛處。
她轉身看向樓下五光十色的夜景,轉移話題:“你找到你妹妹了嗎?”
溫銘眸光一閃,走到司思身旁與她并肩。
“沒有。”
司思嘆了口氣:“會找到的?!?br/>
溫銘別過臉看司思,月光下的她眉目間滿是凄清,整個人看起來比兩年前更加陰郁。
到底是她身上有著司幼卿的影子,溫銘還是忍不住詢問她的近況。
“這兩年,過得如何?沈凜逍對你好不好?”
司思言簡意賅:“挺好的?!?br/>
聽到司思過得好他便沒了下文,沉默了一會兒,他才繼續(xù)開口。
“云錚要回國了,你知道嗎?”
司思眼里閃過一絲驚喜:“什么時候?”
“不是月底就是下個月?!?br/>
太好了。
他終于要回來了。
兩年來司思一直和陸云錚保持聯(lián)系,但是近段時間出來實習后因為各種事情便沒怎么和他聯(lián)系。
司思和溫銘沒聊一會兒,一同走出幽銀。
司思酒喝多了,雖有意識,但是整個人是飄的。
走出幽銀大門口司思就打了一個趔趄,剛好溫銘伸手將她扶穩(wěn)。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睖劂懻f。
司思推開溫銘:“不用了,我開車來的,我叫代駕回去?!?br/>
溫銘想再說些什么,只見司思已經(jīng)掏出手機開始叫代駕。
“那你注意安全?!睖劂懥粝逻@句話后,轉身上了車。
司思頭重腳輕地站在馬路邊,不遠處一直停著的黑色邁巴赫緩緩地駛到了她的面前。
前座車窗搖下,沈凜逍手握方向盤沉聲說道:“上車?!?br/>
“你怎么來了?”
司思瞬間清醒,光看沈凜逍鐵青發(fā)寒的面色,她就知道,沈凜逍一定看見了她和溫銘剛剛無意識的肢體接觸。
沈凜逍沒回答她,語氣森冷,再次重復:“上車!”
司思知道,沈凜逍生氣了。
打開車門上車后,安全帶剛系上,沈凜逍猛踩油門,汽車如火箭般沖了出去。
司思緊張地拉著汽車扶手,全程不敢吭聲。
很快到達景園,沈凜逍和司思一前一后進了屋。
年薇看出兩人氣氛不對,故意上前詢問沈凜逍。
“凜逍,你怎么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事?!鄙騽C逍面不改色徑直回房。
司思掃了年薇一眼,也跟著上了樓。
回房間后,沈凜逍直接進浴室洗澡,司思則神色復雜地在房間內坐立不安。
他答應過沈凜逍不再見溫銘。
兩年了,剛好又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被沈凜逍碰見她和溫銘私底下見面。
她該怎么解釋。
煩悶之際,沈凜逍裸著上半身從浴室走了出來,慢慢地邁到司思面前。
司思從沙發(fā)上起身站了起來,故作松快地開口。
“洗完了?”
沈凜逍不理司思,幽深地盯了司思片刻,然后半倚在沙發(fā)上,輕輕地拍了拍大腿。
“上來?!?br/>
司思沒拒絕,邁開腿坐在了沈凜逍的大腿上。
她穿著貼身半裙,坐下后腿根子盡露,一雙筆直的大長腿誘人至極。
沈凜逍一手環(huán)著她的腰肢,一手撫著她的大腿,眸光直直地逼向她。
“說吧,為什么又去見溫銘?”
司思實話實說:“今天部門聚餐,我只是在幽銀偶遇他,并不是你想的那樣?!?br/>
“偶遇?”
沈凜逍笑意頗諷,撫著司思大腿的手力道忽然加重,狠狠一掐。
“偶遇完還和他一同走出幽銀,還撲倒在他懷里?司思,兩年了,你還對他念念不忘?”
司思看到了沈凜逍眼中燃起的兩簇火苗,盡量去安撫他。
“沈凜逍,你聽我說,我和溫銘真的沒什么?!?br/>
比起沈凜逍和年薇,她和溫銘算得上清清白白。
“我不管你們有沒有什么!我就是不允許你和他見面!”沈凜逍低吼道。
“司思,你別忘了!是你兩年前答應我的不再和他見面!”
司思無奈:“偶遇這種事情我不能把控?!?br/>
“那你能把控什么?”
沈凜逍被妒火吞噬,扯著司思胸前的襯衫,強迫她逼近自己。
“對我你不是一向把控得很好?最近對我這么冷淡,是不是就是因為溫銘?”
“不是?!?br/>
“好,既然不是,那今晚我就好好驗證一下?!?br/>
沈凜逍那瘋狂的占有欲又席卷上頭,他直接把手從司思裙底探了進去,眸底猩紅。
“司思,今晚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司思脊背發(fā)涼,心底壓抑的情緒也隨之噴射。
她按住了沈凜逍蠢蠢欲動的手,喊道。
“沈凜逍!你把我當成什么了?你和年薇可以借酒親熱,我和溫銘連見面都不行?憑什么?”
一句話徹底點燃了沈凜逍的怒火,他用力把司思壓在身下,暴戾嗜血的樣子尤其可怖。
“憑什么?這個問題問得好!我待會就讓你見識一下憑什么!”
話落,司思的襯衫被沈凜逍撕破,隨即而來的是一個滾燙又沉重的熱吻……
司思好久沒有過這種窒息的感覺了。
仿佛又回到了兩年前。
她不是不愿意把自己給沈凜逍,而是不想在這種情況下稀里糊涂的就和沈凜逍做了。
彼此交匯是因為愛,不是因為憤怒時的懲戒。
司思奮力的掙扎,沈凜逍拼命地掠奪。
千鈞一發(fā)之際,司思實在沒辦法,抬手朝沈凜逍的臉頰用力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