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呼延爍便是獨自一人出了宮,連侍從都未曾帶上,便是到了鎮(zhèn)遠侯府去。
此時恰巧碰上蕭浣玉要出門去,二人便是在門口撞上。
“呼延……你怎么在這兒?”蕭浣玉有些訝異的看著呼延爍問道。
因為方才差點撞到呼延爍的身上,故而蕭浣玉還有些驚魂未定。
相比于蕭浣玉,呼延爍倒是顯得氣定神閑:“自然是來找你的。”
“找我?”蕭浣玉細不可察地蹙眉,心下有些疑惑,又轉而問道:“不對,你怎么知道我家在這里的?”
呼延爍輕笑,挑眉說道:“要想知道你家在何處,是很難的事情嗎?怕不是你總是叫我呼延公子,便忘了我究竟是什么身份?”
她蕭浣玉自然不會忘。再說,那呼延公子不也是呼延爍讓她這么叫的嗎?現(xiàn)在倒是拿這個出來說事。
“所以說,你調查我?”蕭浣玉說這話的時候,更是添了幾分厭惡一般。
畢竟蕭浣玉最討厭的便是背后做手腳的人,尤其是呼延爍和她并不相熟,這么做實在是有些令人生厭。
不過呼延爍自然不覺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還反駁道:“這話就說得有些不在情理了。你告訴了我你的名字,隨便一打聽,便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了,不是嗎?”
但呼延爍自然并非是通過這樣的方式才知道蕭浣玉的底細的。
蕭浣玉一時間無法反駁,只得接著問道:“好,就算你說得有道理。那不知這次來找我,呼延公子是有何貴干?”
呼延爍更是露出笑容來,在蕭浣玉看來,倒是有些輕率的樣子:“怎么,屋子也不讓我進,就讓大老遠來找你的客人站在門口說事情嗎?你們中原人的待客之道倒真是奇特?!?br/>
蕭浣玉自然聽得出他這是在挖苦自己,只是這個人,就連挖苦人都帶著幾分玩笑的意味,讓人想要較真生氣都有些困難。
“那請呼延公子移步,這總可以了吧?”蕭浣玉頗為不悅地給呼延爍讓了路,把他請到了偏廳去。
畢竟此時蕭時霖不在,若是他回來之后,見到蕭浣玉會見的竟然是戎遼的王子,之后免不得要嘮叨許久。為了避免麻煩,蕭浣玉便把人帶到了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偏廳去。
“碧玉,去給呼延公子上茶?!笔掍接癜押粞訝q請到了座位上,回身對著在一邊候著的碧玉說道:“記得要上好的茶葉,別怠慢了咱們這位貴客?!?br/>
碧玉聽罷,便是輕松地點了點頭,往外間走去。
“那不是和你親如姐妹的姑娘嗎?你舍得讓她去做事?”呼延爍隨口問道。
剛走出不遠的碧玉自然聽到了這句話,便是回身幫著蕭浣玉解釋道:“姐姐自然是待我很好的,不過是沏茶倒水的事情,我做習慣了,自然沒什么。還望公子別說姐姐什么才是?!?br/>
看著碧玉這么護著自己,蕭浣玉也有些感動,她擺了擺手,示意碧玉下去,轉而對著呼延爍說道:“你聽到了,她都這么說,拿我差遣自然也沒什么。再說,你這戎遼王子身份特殊,我若是讓府上的人來伺候,恐怕會傳出什么風言風語來。碧玉認識你,我自然也信得過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