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浣玉跟在黎千薄身后進(jìn)了登月閣。
果不其然,在看到黎千薄還掛著興奮的笑容的黎亦歌,在看到黎千薄身后的蕭浣玉之后,便立馬變了臉色。
這次倒是明顯得很,就連黎千薄都有所察覺。
“怎么了?突然就不高興了?”黎千薄微微彎下身子,伸手拍了拍黎亦歌的臉頰問道。
黎亦歌不悅地扭了扭頭,將黎千薄的手甩下,繼而指著蕭浣玉問道:“她怎么也跟過來了?”
看著黎亦歌此時簡直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了一般的表情,蕭浣玉只覺得自己先前的擔(dān)心一點沒錯,果然是來錯了地方。
蕭浣玉自然也是想不明白,明明原先黎亦歌對她的態(tài)度已然緩和了許多,現(xiàn)在卻又突然改了脾氣。見到她就仿佛見到了自己的仇人一般。
就算是她和黎千薄走得近了些,也不用像是防賊一樣防著她才是。
“今日說好了為你刺青的,那些畫師太醫(yī)不方便,故而我便請蕭姐姐來幫你。”黎千薄收回手,耐心的對著黎亦歌解釋道。
只不過黎亦歌此時卻是擺出了更加嫌棄的樣子,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蕭浣玉,隨后問道;“她?能弄得好嗎?若是回頭起了什么歪心思,故意用針扎我怎么辦?”
聽著黎亦歌這番不懷好意的話,蕭浣玉捏了捏拳頭,極力收斂起此時此刻她心中的怒火。
果然,從黎亦歌嘴里就聽不到什么好聽的話。哪怕是有,也都是說給黎千薄聽的,她哪里配。
“請公主放心,我不會做出那種事的。如果公主實在不放心,那請其他人來也是一樣的?!笔掍接穹€(wěn)了穩(wěn)聲線,用自認(rèn)為十分平和的語氣說道。
那番話黎千薄聽了都覺著是黎亦歌說得過分,就更可想此時蕭浣玉的心情。故而蕭浣玉開口之后,黎千薄馬上勸道:“你別生氣,亦歌就是隨口一說,并沒什么惡意就是了?!?br/>
“公主乃是千金之軀,我怎敢與公主生氣?更何況公主年齡尚小,童言無忌,自然能理解?!?br/>
雖然說這話的時候蕭浣玉仍是面帶淺笑,但她的心里卻是燃起了滿腔怒火。
這火氣不是沖著黎亦歌,便也是沖著黎千薄的。
他分明聽得出這話不善,卻還要和她說什么童言無忌?若不是現(xiàn)在在皇宮里,蕭浣玉只想給黎千薄好好教訓(xùn)一頓,然后揚長而去。
她只知道黎千薄對自己的要求向來是有求必應(yīng),倒不知道他更加寵愛自己這個妹妹。蕭浣玉想,若是黎千薄仍然對她有意,她日后真的答應(yīng)了,恐怕更少不了受黎亦歌的氣。
思來想去,蕭浣玉覺得關(guān)于黎千薄的事,她還要再做考慮才好。
“你也是,蕭姐姐是好心,這么說就不對了?!崩枨П∫娛掍接癖砹藨B(tài),便轉(zhuǎn)而對著黎亦歌教訓(xùn)道:“還不和蕭姐姐道歉?”
雖然說是訓(xùn)斥,可是黎千薄的語氣卻絲毫沒有加重,如果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在哄孩子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