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浣玉自然是故意而為之,所以也沒有真的要走,只是策馬往以北的方向奔去。
黎千薄想要解釋,可奈何蕭浣玉的那匹馬倒是跑得快得很,他還沒開口,那馬就已經(jīng)跑出去了許多,黎千薄趕忙也拽緊了韁繩,向蕭浣玉的方向趕過去。
聽著身后的馬蹄聲,蕭浣玉的心里倒是滿意不少。至少黎千薄還和從前一樣,多少是照顧著她的情緒的。想來這樣一來,黎千薄怎么也就會同意她的要求,讓她幫襯著一把了。
事實上她又不會真的做什么危險的事,不過是黎千薄想要做什么,她幫著出出主意,或是收集些可用的情報罷了?;蛘呤抢枋⒛弦惺裁磩幼鞯脑?,她也好及時支會黎千薄一聲。
畢竟她是重活一世的人,黎盛南的那些心思和計劃,多多少少都在她的把控之中。
這分明就是好事,可黎千薄卻是擔心過頭,死活也不答應她的要求,這蕭浣玉當然不肯應。
所幸是黎千薄率先服軟,蕭浣玉也就在做足了架子之后,準備讓馬停下腳步。
只是她再發(fā)出口令的時候,她身下的馬卻是毫無反應一樣,一直往前疾馳著,就像是根本沒有蕭浣玉這個人存在一般。
蕭浣玉有些慌了神,她使勁勒住韁繩,呵斥道:“快點停下!”
只是她身下的馬依舊不聽指令,這讓蕭浣玉更是有些慌張。她回頭望了望,黎千薄仍是在離她有些距離的地方跟著。
黎千薄自然也注意到了蕭浣玉的這個小動作,直覺告訴他,蕭浣玉是遇到了麻煩,故而一直壓著步調的他一揮韁繩,黎千薄的馬便疾馳起來,不一會就快要追上了蕭浣玉的馬。
可就在此時,蕭浣玉的馬已經(jīng)奔著一顆枝繁葉茂的樹便沖了去,那棵樹本就長得低,若是這么硬沖下去的話,蕭浣玉肯定會被樹的枝條給劃得遍體鱗傷,即便不會,那恐怕也會直接被枝干給攔住。
故而在勒令無果之后,蕭浣玉一咬牙,便縱身從疾馳的馬背上躍下,在草地上打了幾個滾之后才停了下來,而她所乘的那批馬則從空余的地方?jīng)_了過去,頭也不回。
見到前面的蕭浣玉跳馬,黎千薄也是愣住了,因為耳旁都是呼嘯的風聲,故而他并沒聽到蕭浣玉究竟在喊什么,也不知道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
他長吁一聲,待馬全然停下后翻身下了馬背,便趕忙跑到了蕭浣玉的身邊。
“你怎么了?”黎千薄跪在蕭浣玉身邊,彎下身子關切地問道。
而蕭浣玉從那么高的地方跳下來,又翻了幾個翻,早已經(jīng)疼得面色發(fā)白,連說話都沒了多大的力氣。
可是從蕭浣玉的眼睛里,黎千薄卻是能見到分明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想來是疼得厲害,可蕭浣玉卻又把眼淚生生地給憋了回去。
“不要緊吧?”黎千薄輕輕碰了碰蕭浣玉,試圖將蕭浣玉拉著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