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不過黎千薄卻是沒有征求蕭浣玉同意的意思,他帶著蕭浣玉,徑直便往廟外走去。
黎千薄牽起馬,卻并沒打算上去:“雪下大了,還是牽著馬慢慢走得好?!?br/>
黎千薄自然是無所謂的,他自幼便練習(xí)馬術(shù),可蕭浣玉就不一樣了。上次才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萬一今日控不好馬,再?gòu)鸟R上摔下來,還不知道要成什么樣子。
蕭浣玉也沒說什么,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牽起韁繩,和黎千薄并肩走著。
“今日雪這么大,怎么還出來了?”二人一路無話,黎千薄見有些尷尬,便清了清嗓,率先開口問道。
蕭浣玉頓了頓,隨后說道:“給友人上香祈福罷了,你呢?”
“拜祭故人。”黎千薄倒是回答得干脆利落,“不過今日雪這么大,萬一路上出點(diǎn)什么事怎么辦?”
“無妨?!笔掍接褡匀徊辉谝膺@些,比起出不出事,她覺得這件事更為重要。
不過隨后蕭浣玉想了想,繼而問道:“三皇子的故人,也是在今日去的嗎?”
“也?”黎千薄問道。
蕭浣玉這才意識(shí)到自己失了言,她猶豫了片刻,隨后改口說道:“不是,我胡亂說的,你別在意?!?br/>
雖然看得出,蕭浣玉并非是因?yàn)闆]在意才這么脫口而出,不過見她如此不愿意說出內(nèi)情,他也便不再追問,而是說道:“已經(jīng)是過去的事了,不過有些放不下,所以來上柱香,安慰自己。”
黎千薄所為,自然和蕭浣玉是一樣的。
“逝者已逝,三皇子節(jié)哀順變?!笔掍接竦f道。
這話雖然是對(duì)著黎千薄說的,不過卻更像是蕭浣玉自己在寬慰自己。
“我知道。”黎千薄輕笑,“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雖說不會(huì)忘了,但也不會(huì)折磨自己。”
畢竟在緬懷的同時(shí),黎千薄更是記得他更重視的人就在自己面前。若是蕭浣玉就此不見的話,他或許還會(huì)為此而一蹶不振,不過現(xiàn)在卻是一切都不同了。
“今日能見到,倒也算是你我的緣分了?!彼坪跏遣煊X話題太過于沉重,故而黎千薄便笑著對(duì)蕭浣玉調(diào)侃道。
蕭浣玉卻是絲毫不吃黎千薄這一套。
她瞥了瞥黎千薄,隨后說道:“這京城說大不大,能見著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嗎?”
“可說小也不小。你看今日上香的又有幾個(gè)人?你我還能遇到,可不就是緣分嗎?”黎千薄并不介意蕭浣玉的刻意拉遠(yuǎn)關(guān)系,反而是上趕著說道。
黎千薄執(zhí)意這么說,蕭浣玉自然也不再反駁。反正她也知道,輪這些她從沒有一次能說得過黎千薄。
“罷了罷了,三皇子說什么就是什么吧?!笔掍接衿沉死枨П∫谎?,隨意地說道:“不過這話兩個(gè)人之間說說也就罷了,若是當(dāng)著旁人的面說,那可就說不清楚了?!?br/>
“總會(huì)有說清楚的一日的?!崩枨П⌒α诵?。
不過他說這話的同時(shí),正巧一陣風(fēng)呼嘯而過,把話也裹挾在其中,以致蕭浣玉并未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