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浣玉這次再見到淑妃的時候,卻是不免得有些緊張。
她們私底下的會面不過只有兩次而已,一次是有黎千薄陪著,另一次她只是帶了個話,總共說的話加起來還不超過五句。
而這一次,空蕩蕩的正殿之上,卻是只有她們兩個人在,黎千薄也被淑妃給打發(fā)了出去陪著黎亦歌。因為不知道淑妃是何用意,故而蕭浣玉有些提心吊膽。
不過總歸淑妃人純良溫和,倒也不至于讓蕭浣玉過于擔憂。
“今日叫你來,是想為此前你幫了薄兒的事情向你道謝?!笔珏_口說道,“只是事出突然,還望沒耽誤了你的時間才是?!?br/>
饒是蕭浣玉如何想,都不會想到淑妃會同她這么說話,倒顯得她們兩個之間全無差別一樣。
故而蕭浣玉便比方才顯得更加惶恐一些,趕忙又擺手說道:“娘娘您別說這種話,能同娘娘在這里說說話自然是我的福氣,怎么會耽誤?更何況,之前做的不過都是舉手之勞而已,娘娘您別放在心上?!?br/>
“你不用這么緊張,放輕松些就是了。這里只有你我兩個人,不用端著那些禮節(jié)。”淑妃看著蕭浣玉的樣子,輕笑道。
只是即便有淑妃的這番話墊底,蕭浣玉自然也不敢真就依著她的話做。畢竟蕭浣玉又不是不懂禮節(jié)的粗鄙丫頭,在淑妃面前失儀,那她的臉面就別要了。
“您是娘娘,我理應(yīng)如此。即便是拋卻身份,您依舊是長輩,我又怎敢失禮?”
看著蕭浣玉這般拘謹,淑妃只是搖頭輕笑,也沒有說些什么:“既然如此,那就依著你,怎么舒服,便怎么來就是了?!?br/>
“不過……我倒是的確有一件事想問?!笔掍接耦D了頓,隨后遲疑著說道。
淑妃聞言,依舊是以往的樣子,溫柔地說道:“想問什么,問就是了。若是說起來,你同本宮也算是相識,說話不用這般吞吞吐吐?!?br/>
淑妃這話更是嚇得蕭浣玉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我怎敢同淑妃娘娘論什么相識。我就是有些好奇,娘娘為何要把三皇子支開?”
似乎是早就預(yù)料到了蕭浣玉會問到這個問題,故而淑妃并不意外,只是笑了笑,隨手將湯媼拿的近了一些。
“今日叫你來,一是想同你道謝,二是有些話想同你說?!笔珏届o地說道,“這些話本宮不想讓薄兒聽見,便讓他出去走走?!?br/>
淑妃這話一說出來,蕭浣玉難掩自己的好奇。
所說淑妃和黎千薄的關(guān)系,應(yīng)當是非常好的,母子二人一直是母慈子孝,從未聽說過有什么對著對方還有所隱瞞。
而今天這番話卻是能讓她這個外人知道,卻不能讓黎千薄知道的,這自然是新鮮的很。
“那淑妃娘娘不妨直言,我聽著呢?!?br/>
淑妃略微一頓,隨后問道:“不知你同薄兒的關(guān)系如何?”
“應(yīng)當是不錯的?”蕭浣玉想了想,隨即補充道:“因為之前同三皇子有過往來,故而要比一般的朋友熟絡(luò)一些就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