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于帆一驚。
故意尋死?
這怎么可能!
“我也只是直覺,沒有什么憑據(jù)?!?br/> 林易道:“前幾天她回到老家,得知她弟弟的消息,又被養(yǎng)父母咄咄逼迫之后,整個人就變得很喪。來了菲國,更是表現(xiàn)得十分魯莽,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似的。”
李惜霞也附和道:“小師哥這么一說,我也有點感覺了。那天韓姐姐確實很反常,先是吩咐我和小師哥不要跟著,然后自己就闖進了賭城里頭。要不是我和小師哥不放心她,一直尾隨在后面,恐怕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
于帆心頭沉重。
林易的直覺,十有八九是對的。
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不幸,嫂子心理上所承受的壓力已經(jīng)大到足以壓垮一個人。
她的家人不在乎她,只當她是個獲取利益的工具。
而且又沒有別的朋友,唯一關(guān)系好點的就是他這個小叔子。
面對那么多沉重的過往,再加上眼前的事情,她會產(chǎn)生尋死的想法,也就不足為奇。
只是……
“唉?!?br/> 于帆嘆了口氣。
抱著韓清月的雙臂不禁收緊了幾分。
沿著黑漆漆的荒野,三人一路行走,過了一陣子才走到大路上。
大路上偶爾有些車輛經(jīng)過,他們攔了輛車,往城里而去。
晚上9點多,于帆等人才回到繁華的馬拉城里。
林易身上還帶著些錢,就近找了家旅店之后,開了四個房間。
于帆將韓清月安頓在旅店的房間里,讓李惜霞去幫忙買些衣服回來,自己寸步不離的守在旁邊。
知道嫂子有心尋死,他可不敢走得太遠,根本沒有回自己房間的打算。
不然萬一人不在的時候她醒了,又想不開,事情可就更麻煩了。
到了十點多的時候,李惜霞和林易回到旅店,買了一些藥物、食物,以及衣服回來。
他們兩個也受了槍傷,盡管因為體質(zhì)緣故還能撐著走動,但同樣需要治療。
于帆目前真元虧空,幫不上忙,只能先用普通藥物應(yīng)付一晚上。
李惜霞忍著腰部的疼痛,幫韓清月洗了個澡,換掉裹著全身的破布和繃帶,隨后便回了自己房間。
于帆不敢離開,將韓清月送到床上,便在旁邊席地打坐,開始恢復(fù)法力。
沒過多久,手機忽然響了。
拿起一看,是唐凌雪的號碼。
“帆,你那邊怎么樣了,韓姐姐還好么?”
電話剛剛接通,唐凌雪便問道。
于帆知道唐凌雪自己身體也很虛弱,不想讓她多心,便回道:“沒什么大礙,已經(jīng)搞定一部分事情了,最多過個兩三天我就會回去。你呢,好點了沒?”
“好多了。飛霜給我吃了些你留下的藥,現(xiàn)在精神十足,都有些睡不著呢?!彪娫拏鞒鎏屏柩剀浀男β?。
“睡不著也要好好休息,照顧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集團雖然發(fā)生了很大變故,但是有張林堯在,憑他的影響力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發(fā)生,你不用再那樣操勞了?!?br/> “嗯。對了,說到這個……”
唐凌雪想起一事,問道:“你什么時候認識了中夏集團的大老板?那可是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超級富豪,連我爸都遠遠比不上。而且我看他對你好像十分推崇,幫我們忙的時候一點都不敷衍,十分誠懇,不像是泛泛之交?!?br/> 于帆聽得莞爾,回道:“也是才認識的,完全是個巧合。那個人……怎么說呢,就是太過富裕,生活沒什么追求,只剩下敗家了。難得遇到我這么個比較特別的修仙之人,就起了結(jié)交的心思,想和我打打交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