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韓清月驚呼一聲,條件反射般推開了于帆。
好事被撞破,她的俏臉紅得滴血,連忙低下頭去,如受驚的鴕鳥一般不敢見人。
于帆倒是沒有覺得多不好意思,只是額角青筋浮起,有些郁悶的道:“老前輩……我知道不能越過底線,不用再特別提醒一次。”
他這才剛上手準備親熱呢,還啥也沒干,就被大榕樹王給打斷了。
真的是……
“咳,老夫這不是怕你年少氣盛,血氣方剛,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嘛。”大榕樹王緩步走進來,表情不尷不尬。
“那我謝謝您嘞……”
于帆翻了個白眼,無力一嘆,向大榕樹王連打眼色,“您老要是沒有別的事,就先山上修行吧,我改天再過去拜訪。”
大榕樹王接收到了他的“信號”,為老不尊的壞笑了一下,單獨傳音給他,道:“咋的,是想支開前輩我,繼續(xù)跟你嫂嫂親熱嗎?”
說話時特地將“嫂嫂”兩個字咬了重音。
于帆滿頭黑線,傳音回道:“她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您老就別搞我們了,給點安靜的小空間吧!”
“行行行,給你就給你?!贝箝艠渫跻娪诜裆J真,不像開玩笑,只好答應(yīng),回了句:“那等你倆溫存完了就過來招搖山一趟,那個銀發(fā)小姑娘已經(jīng)醒了?!?br/> 語罷發(fā)出一陣有點做作的和藹笑聲,轉(zhuǎn)身飄然而去。
“這老家伙……”
于帆扶額,長長一嘆。
有個閱歷廣博的大榕樹王在身邊,好是挺好,就是瓦數(shù)太高,晃眼睛!
他一揮手,將木屋的門重新關(guān)好,目光重新回到韓清月身上。
后者在墻腳下縮成一團,抱著雙腿,把臉埋在膝蓋上,一聲不吭。
“前輩已經(jīng)走了?!庇诜嵝训馈?br/> 韓清月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只是用蚊吶般微不可查的聲音回了句:“嗯?!北銢]有其它回應(yīng)。
于帆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是默默在她身旁的地板上坐下,將她摟在臂彎里。
屋子里陷入了安靜之中。
一直過了很久很久。
韓清月才終于慢慢從嬌羞之中走出來,恢復了平靜。
她微抬起頭,看向于帆。
兩人四目相對,僅僅一瞬,又紅透了臉,再次低下頭去。
“我、我們……真的可以……在一起嗎?”她有些忐忑的問道。
于帆給了她一個肯定的回答,點頭道:“放心,只要你愿意,就沒有人能阻止我們。”
“可是,我始終是你的……”
“不用在意世人的眼光,規(guī)律都是人定的,你和我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沒什么不可以的。”于帆道。
說出這話,他也是下定了決心了。
哪怕是被父母怪罪,被其他親友鄙夷,也不想辜負了眼前人!
韓清月眉眼間涌現(xiàn)出一抹喜意,為他的回答而由衷高興。
不過,她很快又想到一個問題,咬了咬下唇,道:“那……凌雪怎么辦?”
“這……”
提起唐凌雪,于帆心理也沒底了。
讓他放下唐凌雪顯然是不可能的,這兩個人他誰也不想放棄。
可是要想享受齊人之福,恐怕也沒那么容易。
唐凌雪生在富貴人家,從小錦衣玉食,沒什么東西是她要不到的。
雖然她和自己人相處的時候性格溫和,很好說話。但這可不代表她會愿意跟別人分享自己所愛的人。
如果這時候和唐凌雪坦白,多半要惹她不高興,甚至從此鬧僵關(guān)系。
“再說吧,時間久了她應(yīng)該會慢慢接受的。”于帆回答道。
韓清月見他有些為難,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但她并未去責怪于帆貪心,反而溫柔的笑了笑,“沒有關(guān)系,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就好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