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聞煜都在生氣,言寧只能小心翼翼的觀望,他才是傷員還不好,還得看別人臉色,實慘。
“我去燒點水,你喝茶還是喝飲料?”言寧問道。
“什么都不喝,你過來讓我看看?!甭勳峡此€有心情招待人,真是搞不清狀況,他就不信言寧一點都不痛,絕對是在強裝。
言寧依言過去,任憑聞煜一把掀起了他的上衣,涼意瞬間爬滿了后背。
“把上衣脫了,我給你上藥。”在醫(yī)院只著重處理了言寧臉上的傷,身上還有沒照顧到的地方,醫(yī)生說讓回家把身上的傷也上點藥,這也是聞煜一定要跟來的原因。
“哦,謝謝。”言寧脫掉上衣,雞皮疙瘩馬上起了一層,冷的他直縮脖子。
聞煜是徹底被搞無奈了,冷的話就說啊,干嘛要忍著。他又不是洪水猛獸,犯得著這么怕他?
“去你房間?!甭勳厦鏌o表情的拿起藥就走,后知后覺這不是他家,他根本不知道哪個是言寧的房間。
言寧也不戳破,別扭的人一般都很要臉,盡量不讓他下不來臺。
“這邊?!毖詫幵谇懊鎺罚f起來他還是第一次帶朋友進他的屋子,得虧他是個利索人,不然得讓聞煜看笑話。
言寧的房間很簡單,單人床、書架、書桌、衣柜、單人小沙發(fā)和一個配套的小方桌之外別無他物,不過有個很別致的東西很快吸引了聞煜的注意力。
那就是言寧的床單,上世紀八十年代的小碎花,粉白粉白的,并不少女心,而是在整個屋子里格格不入,還特別搶鏡。
聞煜看言寧的眼神都不一樣了,沒想到喜好竟然是這樣的,emmmm,大俗即大雅嘛。
尷了個尬,言寧表示他太無辜了,早上起床的時候床單還不是這個好嗎!肯定梁靜把他床單洗了趕時間隨便找個湊合著,唉。
解釋就是掩飾,誤會就誤會吧,能怎么辦呢。
掀開礙眼的床單,言寧鋪開了被子,他側躺下,這樣比較方便上藥。
怕言寧疼,聞煜都是輕手輕腳的,他發(fā)誓活了這么大就沒這么小心翼翼過。
即便如此,當棉簽沾到傷處,一股鉆心的疼直充言寧天靈蓋。就跟瞬間恢復了痛覺一樣,言寧覺得他要死了。
“不行,太疼了,渾身都疼?!毖詫幱X得最痛苦的還是臉,腫脹的感覺很要命。
這尼瑪是什么破金手指,還有時效的嗎!不僅這個,還有個功能需要證實。
“聞煜,你打我一下。”言寧誠懇的請求。
“你腦子被打壞了?”聞煜才剛覺得言寧是個正常人,終于不再裝堅強,知道說疼了,怎么一下子又開始說胡話。
“不是,我腿壓得有點麻,你打我一下,我看有沒有知覺。”言寧急切需要證明他的金手指到底是不是個廢的。
聞煜狐疑的在言寧大腿上錘了下,結果言寧反應巨大:“疼!”
“我也沒太用力啊……”聞煜懷疑的看了看自己的拳頭,這么有勁兒嗎?
他是不知道言寧的反應是祭奠他雞肋的金手指的,痛覺的消失不僅有時限,而且還是個被動技能。
也就是說當他的身體受到攻擊,并且被系統(tǒng)判定為惡意攻擊時,痛覺消除才會生效,而且他實際受到的傷害還是會形成,說白了就是個自欺欺人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