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道玄真人還沒有回來,但眾人之中,隱隱都傳出竊竊私語之聲。
眾人分立倆旁,張小凡跪在那里,孤獨(dú)而凄涼,一如流波山!
片刻之后,道玄真人緩緩從后堂里走了出來,回到了座位之上,大殿上頓時安靜下來。
道玄真人卻沒有立刻向張小凡問話,也沒有向段德看一眼,反是面有歉意,向旁邊的普泓神僧道:“普泓師兄,我門下弟子無禮,讓師兄見笑了?!?br/> 普泓微微一笑,合十道:“道玄師兄哪里話!”
這時,蒼松道人走了過來,手中拿著張小凡的那根燒火棍,放到了道玄真人手邊的茶幾上,道玄眉頭微皺,向他看去,眼中微有疑惑之意。
蒼松道人低聲道:“師兄,剛才你走之后,形勢稍有混亂,此物關(guān)系甚大,為防萬一,我便將它收起,現(xiàn)在再放回在此處。”
道玄點(diǎn)了點(diǎn)頭:“師弟有心了?!?br/> 蒼松道人隨即退了回去,道玄真人的目光,也再一次地回到了大殿中央。卻是當(dāng)作未看見段德一般,緊緊盯著張小凡。
眾人一時都緊張起來,知道接下來的,只怕便是決定這個少年命運(yùn)的時刻。
“張小凡,我最后問你一次,你可有話要說?”
張小凡額頭之上隱隱冒出了汗珠,眼下形勢實(shí)已惡劣到了極點(diǎn)。
段德見勢,連忙挺身上前一步,臉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絲微笑,道:“小凡膽小,你這么一嚇?biāo)?,他肯定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不如,讓我來問一問如何?”
“哈哈,還要問什么,事實(shí)擺在眼前,手持魔門法寶,偷學(xué)天音寺絕學(xué),鐵證如山,我看你是想為同門開托吧!哼!”上官策忍不住出言譏諷。
“錯,大錯特錯,上官,手持魔門法寶,就是魔道奸細(xì),簡直滑天下之大稽,試問哪個魔門奸細(xì)如此愚蠢,手持魔門法寶進(jìn)入青云,還敢在大庭廣眾下公然使用,上官,敢問何人能做出這等蠢事。”段德擲地有聲的反問,玉清殿頓時一片肅穆,魔門奸細(xì)帶著魔門法寶,公然在七脈會武使用,那家伙除非瘋了,否則絕無可能。
“是啊,太反常了!”如此一說,所有人都明白了過來,既然是奸細(xì),必定謹(jǐn)慎行事,如此大的破綻,豈會輕易出現(xiàn)。
可上官策不服氣,冷哼道:“哼,如若他反其道而行,故意誤導(dǎo)眾人呢!”
“上官真聰明啊,在青云山顯露魔寶,就算不是魔門奸細(xì),哈哈,恐怕也討不得好處,反而麻煩一堆,搞不好被當(dāng)成魔門中人,如若是你,敢這么做嗎?”段德冷眼掃過他,只要他敢說一個敢字,上官策就得得罪青云所有人,因?yàn)橐坏┧f出這個字,那分明是欺青云無人。
正如段德所料,上官策不敢,立即轉(zhuǎn)移話題:“那你且說說,嗜血珠從何而來,他又是如何得到大梵般若的!”
段德自信慢慢道:“上官不必著急,咱們慢慢來。”
“哎呀,別賣關(guān)子了,你倒是說啊,別磨磨蹭蹭!”田不易有些不耐煩道。
不過倒是段德一點(diǎn)不急,邪魅一笑,繼續(xù)慢吞吞道:“別急!”
所有人的目光皆被吸引過去,所有人都很好奇,眼前這名青云弟子如何找出真相,就連道玄真人也不例外,張小多的是忐忑不安,瞧段德的模樣,從容不迫,分明已經(jīng)有了十足的把握,可是.……
段德緩緩走入殿中央,“咱們先從大梵般若開始,小凡,我且問你,你從何學(xué)來!”
“我死也不說!”五個字從小凡嘴里脫口而出,干凈利落,沒有一絲猶豫。
段德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田不易則一臉惱怒,蘇茹也覺得有些氣餒,殿內(nèi)眾人神情各異,上官策一臉幸災(zāi)樂禍,林驚羽擔(dān)心無比,眾位首座則滿臉愁容,唯有段德臉上依舊笑容不變:“我小弟不說大梵般若的來歷,那咱們來想想,要想得到大梵般若,必須從天音寺入手,那么總共有多少途徑,各位請說說看!”
上官策想當(dāng)然道:“廢話,自然是偷學(xué),否則各位神僧怎會不知!”
這下田不易樂了,“偷學(xué)個屁,天音寺各位神僧難道都木頭,任由我這個蠢徒弟出入天音寺,連不傳之秘被盜都不知,何況各派絕學(xué)都以口耳相傳,縱然有典籍存于寺內(nèi),也必定嚴(yán)加防范,上官策,如若是你,可有把握從各位神僧手下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