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田不易嗤笑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說出此話之前,他便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各家自掃門前雪,這種時候誰還顧得上別人,可是除了搖頭他什么也做不了,該說的已經(jīng)說盡,田不易也沒有辦法
此法反對者不在少數(shù),不光商正梁不贊同,在此事的立場上,齊昊與落霞峰的新任首座陳御風(fēng)也是同一看法。
就連曾叔常也不看好,不過他不想駁了田不易的面子,只是靜坐在一盤,并未出聲。
倒是不知水月大師在想什么,對此她竟然也表示反對,倒是令田不易有些詫異。
道玄真人見這樣,猶豫了一下,才和顏悅色道:“田師弟,主動引來那絕世大妖太危險,誰去都是一個死字,不如靜觀事態(tài)變化,不知大家以為如何?”
既然反對者居多,田不易也熄了說下去的心思,起身拱手道:“如此甚好,固守就固守,就這樣吧,我門下那個不成器的老六受了重傷,我還得早點(diǎn)回去,各位師兄,請!”
說罷田不易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反正那絕世大妖不會立刻前來,固守自當(dāng)是以誅仙劍陣為依靠,也不需要多說什么。
議事議到這個份上,反正也差不多,田不易早就不想在這待下去,巴不得早點(diǎn)離開。
只是就在他起身的時候,目光在蕭逸才、齊昊等人身上微微掃了掃,旋即被一陣厚重的失望所替代,嘴角微微浮出一絲冷笑,為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這些就是自己的女婿救出來的人,田不易打心底里為自己的女婿感到不值,什么以大局為重,全都是屁話,真正到了危險關(guān)頭,一個個只知道保全自身,不過是一幫自私自利的家伙。
與其呆在這里與他們磨嘴皮子,浪費(fèi)時間,還不如回大竹峰去給自己的六弟子治傷來得實(shí)在。
心知因?yàn)槎蔚?,田靈兒的事情,田不易的心里非常不痛快,道玄真人也不挽留,任由他離開,轉(zhuǎn)念一想,田不易若是走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省的這么對峙下去。
玉清殿里實(shí)在是氣氛怪異,任憑道玄真人怎么算計,也沒能算到曾叔常等人居然真的成功脫出了獸神的魔爪,提前歸來。
也正是如此,讓他的想法成了泡影,今日過后,青云各脈嫌隙已生,日后將會如何,恐怕誰也不得而知。
果然,緊隨著田不易之后,眨眼間,曾叔常也跟著起身,拱手一禮,道:“師弟也該回去養(yǎng)傷了,道玄師兄,請!”
道玄真人只得回禮道:“曾師弟請,養(yǎng)傷要緊!”
事情遠(yuǎn)不止于此,曾叔常還未走,緊接著水月大師也站了起來,道:“掌門師兄,我也該告辭了!”
道玄真人臉色稍變,不過還是笑著道:“好吧,水月師妹,具體細(xì)節(jié)日后再議,請!”說著又是一禮。
雖然已經(jīng)料到了這種情況,但道玄真人怎么也沒有想到會嚴(yán)重到這種地步,青云門七脈首座,轉(zhuǎn)眼功夫竟然七去其三,議事廳內(nèi)頓時空曠了不少。
道玄真人嘴角不住的抽搐,臉色難免有些苦澀,這才剛剛說了兩句,三脈首座就已經(jīng)離去,多少年了,這還是頭一次出現(xiàn)這般情形,本來以為簡簡單單的一場南征,沒想到卻演變成今日的模樣,實(shí)在是讓他始料未及,可是后悔也已經(jīng)晚了,道玄真人只能低聲嘆息,感慨造化弄人。
三人轉(zhuǎn)眼走出玉清殿,來到通天峰外,曾叔??偹阙s上了田不易,微微喘息道:“田師弟,你跑這么快做什么?”
田不易回頭瞥了他一眼,掩去眉宇之間的意思陰郁,笑道:“呆著氣悶,出來透透氣,曾師兄何必明知故問!”
曾叔常笑了笑,他就喜歡田不易的坦誠,也許這整個青云門最坦誠的就是他,現(xiàn)在他算是看開了,南疆妖獸的事該怎么著就怎么著,他也懶得再去管,到時候自有道玄真人頂著,他就不操那個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