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門大竹峰,今日通天峰又差人傳話來了。
大竹峰守靜堂內(nèi),田不易一臉不善的坐在高位上,看了下首的常箭一眼,打了個哈欠道:“說吧常箭,這次又是什么事?”
常箭趕忙上前一步,恭敬的行禮道:“田師叔,是這樣的,由于妖獸大軍壓進,天音寺眾位高僧已經(jīng)帶領(lǐng)門下弟子提前撤退,前來青云門會盟,準(zhǔn)備共同抗擊妖獸大軍!”
“哦,是嗎?”田不易皺了皺眉頭,臉色并未有太大的改變,他早就料到這幫子大和尚擋不住獸神,卻沒有想到,堂堂天音寺,竟然會不戰(zhàn)而逃。
誅仙劍陣嗎?看來全天下的人都指望著青云門的誅仙劍陣了!
田不易嘴角忍不住一聲冷笑:倘若有一天誅仙劍陣不在了,他們是不是就該坐以待斃了!
下面的常箭偷偷瞄了瞄,見田不易沒什么反應(yīng),急忙又道:“田師叔,眼下妖獸大軍動向不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殺上青云門,事情越來越麻煩,掌門希望田師叔和水月師叔趕緊過去,好商議接下來的對策,此事少不得要仰仗師叔您!”
哪知田不易壓根不買賬,反而一臉諷刺道:“我肩膀小,也沒那個本事,這種大事還是讓大人物去扛吧,我呢,充其量出出餿主意,你說是吧!”
“這!”常箭干笑了兩聲,也不敢接話,當(dāng)然如果他要是敢接話,那才叫活膩味了,這種蠢事他才不會干。
田不易也沒什么興趣跟他扯皮,既然是道玄真人派人來請,這面子還是得給,于是站了起來,揮揮手道:“你先回去吧,就說我和水月稍后就到!”
“是,田師叔!”常箭等的就是這句話,自從上次的事之后,他就越來越怕來大竹峰,現(xiàn)在他倒是巴不得快點離開此地,說著常箭行了個禮,轉(zhuǎn)身朝著守靜堂外走去。
田不易則去了后堂,既然是掌門相請,而且還特意提及了水月,不叫上她肯定是不行,縱然不太情愿,田不易還是得去一趟,當(dāng)然水月大師也沒有刁難他的意思,二人很快就上路了。
此時通天峰,玉清殿上。
正道三大領(lǐng)袖齊聚一堂,道玄真人為此地主人,理所當(dāng)然坐在最中央,兩側(cè)則是焚香谷谷主云易嵐和天音寺方丈普泓上人,三人同坐主位上,下首則是三派眾人,不過隊列卻涇渭分明,大多數(shù)都是是青云門人。
三人一陣寒暄過后,道玄真人沉聲道:“天音寺被妖獸大軍攻陷,還請普泓大師節(jié)哀?!?br/> 普泓大師輕輕頷首,口中輕頌佛號,道:“多謝道玄道兄關(guān)心,天音寺不過一座山門,不外如是,只是苦的是天下百姓,又要遭受劫難了!”
說著普泓大師面露悲色,肅然道:“為了天下百姓著想,無論如何都得盡早除去這大禍,否則天下將永無寧日,也不知會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
道玄真人點點頭,面色一整,肅然道:“普泓大師說的有理,妖獸之禍宜早不宜遲,早一日除去這禍害,百姓便少受一點罪,我輩修道之人修行一聲,當(dāng)除暴安良,早日結(jié)束這場浩劫!”
云易嵐也點頭道:“兩位說的是,可是這妖獸狡詐,今日又忽然朝西南方去了,也不知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知二位有何良策,在下見識淺薄,倒是有個法子,不如想法子將獸神這妖孽引入陷阱,最好能布下陣法,到時候再一舉殲滅之,二位以為如何?”
“陣法!”道玄真人和普泓上人立刻投來目光,以陣法對付獸神,想法倒是不錯,只是天下間能對付獸神的陣法真的存在嗎?
云易嵐嘆息一聲,道:“道玄道兄,請恕在下冒昧,此前我曾與獸神那妖孽交過手,深知此妖功力通天,一般陣法無法對付,非得誅仙劍陣不可,為了天下蒼生著想,在下必須問一句,不知誅仙劍陣是否能夠移動?”
玉清殿頓時氣氛一滯,不少人當(dāng)即變色,青云門諸位首座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云易嵐這一問有些過了,此乃青云門機密,旁人本不該多問才是;當(dāng)多的人是好奇,就連普泓上人也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道玄真人。
就連道玄真人也臉色一變,可是想了想,隨即搖了搖頭,緩緩道:“哎,既然云谷主問起,在下也不想隱瞞,本門誅仙劍陣無法移動,所以實在是抱歉!”
此等機密本不該說出來,可是事情到了今日的地步,云易嵐又借天下蒼生之名問起,道玄真人也只好說上一說,自青云子創(chuàng)派以來,誅仙劍陣一直都在青云山,從未動彈過,就算是道玄真人,也無法擅自挪動這絕世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