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你父親為你的不懂事受這樣的氣,心里可曾有過半分的后悔?!?br/>
崖祿江沒有管生氣的姜明甚,反而看著早就已經蔫兒了吧唧的姜煥亭。
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崖祿江現在已經在姜煥亭的目光下死了一千次一萬次了。
姜煥亭也懶得在他面前再狡辯什么,反駁什么。
“帶我去見七色花的花靈吧?!碧K瑾白習慣了自己身邊有一個標準氣死人的反派,眼皮兒都沒抬一下,直接對姜明甚說。
“好?!苯魃蹩粗ヅ钕虏蝗萆塘康恼Z氣,默默地嘆了一口氣。
“求圣女殿下能不能先放開我這不爭氣的兒子?!苯魃蹙筒钜话驯翘橐话褱I了,“在下一把年紀了,實在是看不得他受苦?!?br/>
“不行。”蘇瑾白揺了搖頭,雖然有些心疼小家伙,但是關鍵時刻還指著他待會能夠見到七色花的花靈呢。
“想什么好事兒呢?”崖祿江冷哼一聲,就差上去踹姜明甚一腳了,“乖乖聽話,不然待會兒把你也綁了?!?br/>
崖祿江實在是囂張至極,作為主人竟然覺得自己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蘇瑾白嫌棄的白了他一眼,真是狐假虎威。
“殿下,隨我來吧?!苯魃跷⑽⒌膰@了一口氣,“七色花就在我后山的峽谷之處?!?br/>
姜明甚說完這句話之后不忘了轉頭看一眼崖祿江,“不過峽谷處危險重重,還請道兄自己注意安全?!?br/>
這其中有嘲諷他只有金丹期修為的意思,更有想讓他保護自己兒子的意思。
蘇瑾白點了點頭,跟上了姜明甚。
崖祿江雖然只有金丹期的修為,但是他的實力可不只是有這些。
再者說,這君輪山的峽谷就算是再怎么危險,難道還有狼崖山的深淵危險嗎?
崖祿江可是那個在狼牙山的深淵晃蕩了許久沒有受過任何傷害的人。
姜明甚委屈吧啦的頭前帶路,這其間不由得一會兒看一眼自己的兒子。
君輪山的峽谷雖然還挺遠,但是對于他們幾個修真者來說,腳下的崎嶇也不算什么,不過是一炷香的路程。
整個君輪山上可以說是產物繁多,到處都是茂盛的植物,甚至見到了許多美麗的靈果,就連價值連城的東西也不在其數。
但是到了這峽谷之中,以峽谷為中心,方圓數公里,卻沒有任何植物可以生存,到處是黑漆漆的一片死地。
七色花就在整個峽谷的最深處,也就是中心地帶,在這里,不比在瑯琊深淵需要掖著藏著,花的藤蔓竟然蔓延的極其繁茂,一整片密密麻麻的黑色讓人看了頭皮發(fā)麻。
蘇瑾白微微挑了挑眉,當年在狼牙山上見到七色花的時候,雖然七色花有劇毒,但是記的周圍還是繁草茂盛。
難道說來到了這里就將周圍的植物吃的干干凈凈?還是說姜明甚為了養(yǎng)殖七色花,特地給它找了一個適合生存的死地?
就算是不用走近也能感受到藤蔓的深處有一處已經誕生了靈智的生命。
這應該就是七色花的花靈了。
可惜了,噬天獸小家伙到現在還在沉睡,不然的話還可以見一見自己的老朋友呢。
崖祿江微微蹙眉,“上古十大奇毒之一就被你藏在這里,真不怕有朝一日誤傷了你全族?”
七色花是上古十大奇毒之一,對于他們天一門來說,也屬于狼崖山所需要看管的物品,崖祿江看到七色花竟然被如此放養(yǎng),自然是十分不滿。
“其實都是為了我兒子?!苯魃跷膰@了一口氣,就差老淚縱橫了。
崖祿江立即將懷疑的目光掃向了自己手里還捆著的姜煥亭。
“但是跟我兒子一點關系都沒有……”姜明甚看見他這個目光之后,立刻搖了搖手,替自己兒子解釋道。
姜煥亭冷哼了一聲,表示自己對這七色花的事情十分的不齒。
“放了姜煥亭,”蘇瑾白已經見到了花靈,這時候再捆著他已經沒有什么用了。
“多謝圣女。”姜明甚那叫一個老淚縱橫啊。
崖祿江特別橫得把姜煥亭往前一推,一副他才不管的樣子。
還是姜明甚心疼自己的親生兒子,在姜煥亭被推過來之時,第一時間接觸了他,然后奮力地為他松綁。
知道他這個蔫了吧唧的狀態(tài),肯定是服下了什么讓他筋骨浸軟的丹藥,還特地從自己的空間里拿出來了一個千年靈參,送入他的口中。
姜煥亭伏下靈參之后,總算是有了一點力氣。
不過他沒有看自己的老父親一眼,更沒有做出什么舉動,說什么話。
只是如一只小狼崽子一樣露出了自己的深深獠牙,死死的盯住了剛才幾番羞辱他的崖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