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憑什么覺得海恩斯會見我們?”范建忍不住問:“他可是很清楚老大要殺他的?!?br/>
“因為我們的身份?。 狈依餇柛赂乱恍Γ骸耙粋€是宗主之王,一個是未來的毀滅者,這個消息只要傳到光復會,你們想想會怎樣?”
范建一愣,然后會意一笑。
“不過,我們怎么將消息傳給光復會?”他問。
“太簡單了?!狈依餇栒f:“別忘了,瑪塔就是光復會的人,待會我們就可以讓她在線上聯(lián)系光復會,長老會那邊更容易了,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我們在孟買,只不過暫時拿我們沒辦法,他們一定會讓特洛伊監(jiān)聽這里的網(wǎng)絡,我們聯(lián)系光復會,他們會立即知道內容?!?br/>
“遇事先把水攪渾?!饼堅泣c點頭,從水里起來,圍著圍巾躺到椅子里,“這個主意很好,我贊成,已經(jīng)折騰那么久了,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不然我都煩了?!?br/>
“你放心,這次之后,如果你沒死,那么事情也許就暫時告一段落了?!狈依餇枃@了口氣道:“我也算是完成我自己的使命了,之后的路怎么走,看你自己怎么選擇?!?br/>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側耳傾聽了一下。
外面?zhèn)鱽砟_步聲。
嗒嗒嗒——
這是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
“還有一件事,我想是時候在這里給范建交代一下了?!彼f。
范建一愣,停下手中的酒杯,看著芬里爾,一臉懵然。
“我?”
“沒錯,有一件事,我想你一直想了解清楚,我覺得我應該幫幫你,畢竟大戰(zhàn)在即,我希望你心無旁騖,不要在心里藏著事。<>”芬里爾道。
“什么事?”范建臉色有些發(fā)僵,他感覺芬里爾這么說,似乎不會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他重復問了一次。
芬里爾沒有回答范建,而是朝浴室外揚了揚腦袋,大聲道:“進來吧,你們之間的事情總得有個了結?!?br/>
垂在浴池外的布簾被掀開,走進一個少年。
除了芬里爾,龍云和范建都愣住了。
瘦削修長的身形,黑翻領紅色大衣,黑皮鞋長靴套,拿破侖時代軍裝風格的穿著。
“左辰!”坐在躺椅上的范建想屁股上裝了彈簧一樣,整個人彈了起來,二話不說朝左辰撲去。
倆人幾乎在一瞬間撞在一起,然后同時抱著落入另一個浴池里。
“喂……”龍云剛想制止,卻看到芬里爾擺擺手制止他,“他們是倆兄弟,從小相依為命,是一家人,有些事情外人是幫不上忙的,你和我就隨他們打去吧,坐在在喝喝酒聊聊天算了?!?br/>
龍云還是有些擔心,隔壁傳來嘩嘩的水聲,還要拳頭砸在臉上的嘭嘭聲,聽起來打得倒是一點不留情。
這倆人什么關系,龍云當然不會不清楚,只不過倆人在杜林監(jiān)獄的時候已經(jīng)徹底撕破臉,雙方都放出話來從此以后一刀兩斷,恩斷義絕云云。
讓他們真這么打下去,是不是會出人命還真不好說。
看到龍云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芬里爾扁了扁嘴道:“你又不是他們倆的老媽子,少管點閑事,中國人不是有句老話嗎?打斷骨頭連著筋,畢竟是兄弟,打一陣都打累了自然就不打了,至少左辰不敢在我面前殺人,何況他答應過我,要和他老哥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