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那日慕羲隨東岳大帝回到幽冥神殿后,慕羲便一直在后山里忙碌,連面都不愿去見東岳大帝。
以前的時候,這慕羲總會找各種理由去見他,堵他,等他,纏他......
如今像換了個人般,竟讓東岳有些不自在,先開始并不在意,后來卻變得有些不習(xí)慣,再到后來的好奇,以至于最后的生氣,他實在忍不住了便破天荒地主動去找慕羲,可當(dāng)見到慕羲時,慕羲卻輕瞪了他一眼,還是一門心思地種自己的花,完全不想理會東岳。
東岳好沒來氣,想主動跟她說幾句又覺得自己堂堂上古之神怎能為她左右,并且自己還未問她擅離神殿私闖天庭的罪,她倒反而生起氣來,這又是個什么道理。
最后也干脆不理會她。
倒是南闕一日服侍他于地泉沐浴時,南闕不經(jīng)意地說道:“慕羲那丫頭種了四百年的梨花終于開了,只可惜帝尊你回來得晚了些沒趕上花期,若是趕上了用那丫頭的梨花來給帝尊沐浴一定不錯!”
“她種出的梨樹開花了?何時的事?”
東岳一直不知此事,此番被南闕提起,才覺得驚異。
“就帝尊你去九重天參加法會的時候?。磕茄绢^就是想讓帝尊你親自看看她種的梨花,所以死活求著我放她去天庭,我沒允,她便自己逃了出去,難道帝尊不知道么?”
南闕覺得不可能,這慕羲跑去天庭就是為了給帝尊看她種的梨花,何以帝尊反而不知曉?也難怪,闖出那等禍來帝尊不罰她就算萬幸了,更別提是為了送花這等區(qū)區(qū)小事就闖天庭,若帝尊知道恐怕更會責(zé)難于她。
東岳一聽此言,心驀然有些愧疚之意,連得從浴池中起身連衣衫都未穿就化了身影瞬間移步到慕羲所住的小閣中。
還在替洛焱一點一點用絲巾擦拭著他的羽毛的慕羲驀然間看到只著一件有些透明的單紗外衫出現(xiàn)在她面前時,不由得手一抖絲巾落下地。
洛焱連忙撐開翅膀擋住慕羲臉,對東岳呵斥道:“你這老頭好不知羞,竟敢在我姑姑面前這般衣不蔽體!”
東岳這才注意到自己急著來見慕羲連長袍都忘穿,連忙施了個法將衣衫著上。
可還是覺得自己方才這樣頗為尷尬,干咳一聲。
“你既去天庭是為尋我的,何以不跟本尊說!”
慕羲想帝尊怎知她去天庭是為找他?莫不是那南闕多嘴說了?她依然板著臉。
“我不過是帝尊店里連童子都稱不上的小丫頭,哪敢就說是去尋帝尊的!”
“好,就算本尊不知你是為了送那梨花給我,可你這些日故意鬧別扭卻又是為何?難不成還得讓本尊為此事跟你道歉?”
東岳實在想不通這慕羲生氣的緣由是什么,畢竟他能應(yīng)付千妖萬魔,獨(dú)獨(dú)無法應(yīng)付這鬧脾氣的女子。
“好,帝尊若說要道歉,我自然是沒什么敢讓帝尊道歉的,可帝尊是不是還欠洛焱一個道歉?”
慕羲終于鼓起勇氣說出此事。
“向他道歉,為何?”
東岳帝尊實在想不通這又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