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下,蘇錦暄能感覺得到身邊那個綁架她的人必定來者不善,這更加深了她心中的恐懼。
可是她的嘴巴被塞住了,什么話也喊不出來。
她在慌亂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敢再多作掙扎,努力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安靜之余,她忽然聽見旁邊兩名男子在討論:“二當家,咱們抓這個女人為質(zhì),想必那靖寧王這下應(yīng)該會放了老大吧?”
“哼!他不放也得放!他的女人在咱們手中,他還敢不救不成?”男子冷哼一聲,十分篤定道。
“也對,那等救出老大,這個女人把咱們供出來怎么辦?”另一名男子帶著幾分顧慮請示道。
“怕什么?她都不一定回得去,看她有幾分姿色,到時找個假的將老大換回來,咱們再把她賣入怡香院,還能大賺一筆?!?br/> “嘿嘿嘿,二當家英明,這可真是個好主意!”
二人卑鄙密謀的聲音傳入蘇錦暄耳中,她雖驚恐,但在極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聽此情況,這二人是想拿她威脅賀承越,那沒能救回他們口中所謂的老大之前,至少她還是安全的。
她逐漸放心下來,暗暗想著自救方法。
但眼下,她必須先確認這伙賊人一共有幾人,而她身處何處?
她想了想,故作驚慌,不停掙扎著身子,被塞著布塊的嘴巴不停嗚嗚叫,試圖引起賊寇注意,至少她得先從聲音判斷這其中大概的人數(shù)。
兩名賊寇停止對話,同時走近,看著眼前這個驚恐掙扎的女人,越看越興奮,猶如看一條垂死掙扎的小魚那般。
而蘇錦暄從他們走近的腳步聲可以推測出身邊只有兩名賊人,想來她要逃跑的機會還是挺大的。
二人欣賞了好一會,其中的二當家身旁的兄弟吩咐道:“天色不早了,咱們?nèi)ズ染瓢?!?br/> “這個女人怎么辦?總得有人看著吧?”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不放心地問道。
二當家拍了拍刀疤男子的肩,不慌不忙道:“急什么?讓那個啞巴來看著,給她喂些食物和水,免得餓死了,咱們的籌碼也沒了。”
“二當家,你確定要讓那個啞巴來看著她?那啞巴一直同我們作對,前些天還幫我們放走兩個女人,這次咱們要不是瞞著他行事,這女人恐怕還不能得手?!钡栋棠凶由履俏慌涯娴耐飰牧怂麄兊暮檬隆?br/> “哼!也不看看他的命是誰救回來的!膽敢破壞咱們的計劃?老子現(xiàn)在就給他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若他還敢放走這女人,把他殺了!”二當家一臉兇神惡煞,狠心地吩咐道。
“可若把他殺了,老大那兒不好交代呀!”刀疤男子心存顧慮,知道老大一向看中那個啞巴,不讓人動他,哪怕兄弟都嫌棄這個啞巴。
“怕什么?區(qū)區(qū)啞巴何須在意?到時找個理由跟老大解釋就行了。”二當家毫不畏懼,接著一臉不耐煩催促道:“行了!少廢話!喝酒去了!你馬上叫那個啞巴回來,讓他務(wù)必把人看好了!不得有閃失!”
“是,二當家。”兩人密謀完畢,一同走出屋外,留下蘇錦暄獨自被關(guān)在陰寒濕冷的破舊屋中。
她放棄掙扎,整個人縮到墻角邊,試圖掙脫手上的繩索,卻無濟于事。
從他們兩人剛剛的對話中得知,他們這一伙人還不止這兩人,肯定還有守在外邊的同伙,看來憑她一個弱女子,想要逃出去是不容易了,她必須先靜觀其變,尋找時機逃脫。
刀疤男子走到院外,瞧見剛騎馬回來的兩人,立即上前不耐煩地問道:“哎呀!馬兄呀!你又帶他去哪了?二當家吩咐過,不許亂跑的。”
“嘿嘿!別怕,我就是帶老幺去附近找找食物和水源,不然咱們都要餓死呀?”一名體格粗壯的男子下馬,將一布袋果子呈上。
“得了吧,你自己去就行了,還帶他去干什么?不會說話的廢物!”刀疤男子嫌棄地瞥了一眼跟在體格粗壯男子身后的男子,一臉不屑道。
“別這么說,這小子雖說失語,但調(diào)教一下必成大器,日后可為我們所用,老大留下他,看重的不就是這點嗎?”馬大漢親切地拍了拍啞巴男子的肩,微笑道。
啞巴男子微微揚起嘴角,對馬大漢回以感激微笑。
他一身粗布衣,臉上布滿滄桑,神情憂郁,似乎歷經(jīng)磨難,有種劫后余生僥幸存活的模樣。
如今武功盡失的他逃不出賊窩,只能順勢而為,除了賊窩老大和馬大漢的憐憫,其余人對于他滿是嫌棄。
“好了!馬兄廢話少說!啞巴,二當家讓你去看好一個人質(zhì)?!钡栋棠凶雍敛豢蜌獾孛畹?。
接著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他,警告一句:“二當家交代了,你必須把人看好,這次若再放走人質(zhì),你就與人質(zhì)一同陪葬!”
“誒!行了行了,對他好點,好歹也是個可憐人?!瘪R大漢連忙解圍,隨后對著啞巴男子勸道:“去吧,好好看著人質(zhì),別再讓人跑了,老哥我是真不想再看你挨打了?!?br/> 啞巴男子一臉憂郁,妥協(xié)地點頭,接過馬大漢遞來的食物和水壺,踏著沉重的步伐走進那間破舊屋子,心中暗暗為第三個被綁來的姑娘感到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