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江用僅剩的理智思考著:奶奶給準(zhǔn)備的行李里面放了小醫(yī)藥箱了嗎?
嗯,應(yīng)該是有的吧。這么一想,他加快了回去的腳步。明天是一場重要的談判,自己可不能因為身體原因把這場生意談崩了。
酒店大廳的值班經(jīng)理看到東搖西晃的陸云江,滿臉堆笑地走上前來:“陸總,您莫非是喝多了?讓我扶您上去吧?!?br/>
陸云江努力睜大雙眼看著面前這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認(rèn)識他,這怎么好意思麻煩呢?他想開口禮貌地婉拒,卻說不出他想要說的話。
最終,陸云江無力地擺了擺手,自己一個人撐著上了電梯。
“?!比龢堑搅?。陸云江走出電梯之時,已經(jīng)什么都看不清了,之時一門心思朝著自己記憶中的房間方向,扶著墻一步步地蹣跚過去。
似乎是走了好長的一段路,大約是到了吧。陸云江從懷中掏出錢包,摸出房卡,在門上刷了一下。
誒?奇怪,難道這不是自己的房間嗎?不對,就是這里啊。陸云江奇怪地再次刷了一下。
還是沒有反應(yīng)。是自己的卡被凍結(jié)了嗎?不可能啊。陸云江突然想到,這個酒店會給入住的每位客人兩張卡,之前謝沅沅怕自己會弄丟從而進(jìn)不了房間,把其中的一張卡給他進(jìn)行保管,自己當(dāng)時還因為這個狠狠嘲笑了一番她呢。
這么說來,自己也許剛剛刷的是謝沅沅的卡。陸云江重新在錢包里摸索著,找出另一張該酒店的房卡。
這張應(yīng)該是自己的了。陸云江將房卡往門上的讀卡區(qū)一靠近,綠色的圖案就在黑色的區(qū)域中閃現(xiàn)開來,房門被打開了。
陸云江看到床的一角,迫不及待地把身后的房門一把關(guān)上,也把要趕快吃藥這回事一把拋到腦子后頭去,幾乎算是飛奔般地?fù)渖狭舜病?br/>
“?。。?!誰啊?。?!”
怎么這里有女人的聲音?但是陸云江已經(jīng)沒有力氣去回答了,他爬上前,用右手狠狠地捂住聲音的來源——謝沅沅的嘴巴。
“唔……總裁大人你、你干嘛?。 睆乃瘔糁斜惑@醒的謝沅沅待看清這張突然出現(xiàn)的臉氣不打一處來,就算你是總裁大人,這樣隨隨便便地闖入別人的房間還吵醒人家睡覺也太過分了吧!人家可是難得能這么早就不刷微博乖乖睡覺呢。
聽這個聲音,好像是謝沅沅?陸云江把手松開,喘著粗氣說道:“別鬧,睡覺?!?br/>
我明明就是在睡覺啊,是總裁大人你不講理把我吵醒還嫌我說話的!謝沅沅一時不知怎么解釋——不,老實說她是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么狀況——只能拼命地用眼神證明著自己的立場。
“你怎么到我的房間來了?”陸云江嘟囔著,身子卻越發(fā)靠近身邊這穿著卡通棉布睡裙的謝沅沅,“還穿著睡裙,不熱嗎?”
“總裁大人你看好了,現(xiàn)在是一月份,哪里熱了?”謝沅沅舉起手機(jī),摁亮屏幕伸到陸云江面前,又義正辭嚴(yán)地說道,“還有,這是我的房間!”
看來是自己進(jìn)錯房間了,那就將錯就錯在這里睡下吧。陸云江把謝沅沅挪過去一點(diǎn),給自己騰出位置躺下。
可是,就在陸云江的雙手隔著睡裙觸摸到謝沅沅的胴體時,他突然起了反應(yīng)。
他再也不能忍受身上如同著火一般的灼熱,伸手就把自己的衣褲扯去,脫個精光。
謝沅沅第一次看到成年男性的裸·體,“啊”了一聲遮住雙眼翻過身去。
陸云江看向謝沅沅的眼神也變得灼熱,他俯身壓住不敢直視他的純潔女孩,壞笑道:“怕什么?沒見過嗎?”
身下的小女生快速地?fù)u搖頭,身子更是縮成了一團(tuán)微微發(fā)抖,雙手還是遮住眼睛不敢移開。
“你轉(zhuǎn)過身來,這樣硌的我很不舒服?!?br/>
“那你把褲子穿上?!?br/>
怎么這么多話,陸云江有些不耐煩。邪魅狂狷的笑在他的英俊的臉上蔓延開來:“我偏不。我不僅不會穿,連你……”他的手撥動著謝沅沅睡裙的吊帶,“你也得脫?!?br/>
“我才不要!”謝沅沅幾乎要跳起來了,可是她這般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哪里能掙脫陸云江的魔掌,反而越是掙扎越被陸云江死死地控制在身下。
陸云江孔武有力的手臂一把扯開被子,嚇得瑟瑟發(fā)抖的謝沅沅緊緊地閉上了眼睛。
“把眼睛睜開!”低沉卻不容反駁的聲音響起。
謝沅沅不知哪來的勇氣,緊閉著眼睛抬起下巴說:“不!”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身上似乎愈發(fā)熾熱,陸云江不能自已的伸出惡魔般的雙手,狠狠地將睡裙的一角握?。骸安槐犻_眼睛倒也行,把睡裙脫了。你自己不脫的話我就撕了它。”
“流氓你到底要干嘛?。 敝x沅沅驚恐地問道。
“三,二,一!”不等謝沅沅做出任何反應(yīng),布料被撕裂的聲音已經(jīng)在空氣中響起,“要干嘛?你馬上就知道了?!?br/>
謝沅沅白皙的肉體暴露在這個狂魔般男子的面前,她感到不能再羞愧了。雖然她知道總有一天自己會和陸云江發(fā)生什么,但從小被教育要“拒絕婚前性行為”的她從沒想過,這一天的到來會是這么早這么快。
謝沅沅像只受傷的小鹿,睜開不知所措的眼睛乞求陸云江不要繼續(xù)。但火燙的吻并讀不懂她眼里的無辜和懼怕。密集地落在她的面龐、脖頸和胸前……
謝沅沅感到濃厚的絕望氣息襲來,似乎一切都不可抑制了,既然這樣,就把自己交給面前這個男人吧——其實她也沒有別的退路不是嗎?陸云江給了她那么多,也該到了自己“還債”的時候了——至少自己是喜歡他的,這樣也沒有什么后悔的理由了。
就這樣胡思亂想著,在謝沅沅就要放下這些心理負(fù)擔(dān)時,身下突然傳來的一陣刺痛打斷了她的輕松感。
“啊……疼!”謝沅沅扭動著身體,想擺脫這劇烈的疼痛,“停、停下好嗎?別動了……”
磁性的男聲混著粗重的喘息聲在她耳邊說道:“不好。”然后更是野蠻地加快了下身的速度。
……
大約半小時后,累得一塌糊涂的陸云江倒在了謝沅沅身上,似乎是沉沉地睡去了。
謝沅沅像是被壓在五指山下的孫悟空,喘不過氣來卻又動彈不得,她想翻個身把身上的陸云江推到旁邊去,身下的疼痛卻如洪水般襲來。
抽了幾張擺在床頭柜上的餐巾紙擦拭了身體,紙上觸目驚心的紅讓她感到無助。但是身上的疲倦讓謝沅沅不得不把重心從感慨轉(zhuǎn)移到推開陸云江這座“大山”。她只好輕聲喚道:“陸云江,陸云江……”
“唔?小涵?”眼睛都沒睜開的陸云江迷迷糊糊地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緊緊地抱住了驚愕的謝沅沅。
小涵?昨天餐桌上的林小涵嗎?按照自己昨天在回來路上的推測,那個叫林小涵的女的一定和總裁大人有著非比尋常的關(guān)系!而總裁大人非但不解釋這一切,反而在睡夢中呼喚一個女生的名字!
細(xì)思極恐細(xì)思極恐,謝沅沅艱難地用手錘了錘腦袋,希望將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忘掉??墒峭粢恍┦履挠心敲慈菀祝x沅沅有些懊惱,自己為什么會這么容易就把女孩子家最珍貴的東西交了出去!
生氣的謝沅沅力氣比平時大了一倍多,她憤怒地向右翻身,忍住自身的痛楚將如一灘爛泥般的陸云江推到床的右側(cè)。
而陸云江經(jīng)過這么一翻滾,頭部撞到了床頭柜的邊角!
突如其來的疼痛迫使陸云江漸漸清醒過來,他伸出手想要揉一揉被撞痛的地方,卻摸到了謝沅沅早已心疼得摸過去的纖纖細(xì)手。
“沅沅?”陸云江輕輕地念道。
“嗯?!闭谧晕蚁訔壍闹x沅沅悶聲哼道。自己居然這么沒骨氣,本來剛剛還那么討厭他的現(xiàn)在卻因為一點(diǎn)小事就又開始心疼他。
“我們……發(fā)生了,對不對?”陸云江像是個剛剛從夢境中醒來的小男孩,在確認(rèn)發(fā)生的一切究竟是夢還是現(xiàn)實。
“嗯?!崩^續(xù)沉悶著。
得到了確認(rèn)的陸云江變得驚慌失措,他本想過去抱住不開心的謝沅沅,可是林小涵的面孔不知怎的又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猶豫過后,他咬了咬嘴唇,雙臂交叉枕在頭后面躺下了。
“對不起。”陸云江似有若無的聲音在空氣中蕩漾著。
沒有人說話,兩人只是靜靜地躺著,各懷心事。最終還是謝沅沅先打破了這場僵局,她爬過去,頭枕在陸云江寬闊的胸膛上。
“沅沅,假如……我只是說假如啊,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你,你會怎么辦?”離開?陸云江在心里冷笑著,雖然他的初衷是假裝跟謝沅沅談戀愛來對付母親的,雖然他想過就此隱瞞這個秘密以假亂真地和這個陽光單純的女孩在一起,可是從初衷來講,自己何時不是處于“離開”的狀態(tài)呢?
謝沅沅本來就夠低落的情緒遭到了再一次的打擊,她破罐破摔地答道:“還能怎么辦呢,離開就離開唄。”
聽到平日里總是活力十足的女孩子暴露出這樣消極的一面,陸云江有些于心不忍:“我發(fā)誓,我不會輕易離開。”
不會輕易離開的隱藏意思就是,一旦發(fā)生了什么,他會“謹(jǐn)慎”地離開嗎?情緒不好的女人就是容易多想啊。謝沅沅有些討厭此刻的自己了,她趕緊開口說話轉(zhuǎn)移注意力:
“明天就要忙正事了,快睡吧?”
“好,晚安哦?!睖嘏Y(jié)實的懷抱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