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取那密的大軍被千里油河阻擋之時,由大都督甘戰(zhàn),天賜閣朱雀統(tǒng)帥的攻擊南莽王都東北方薩亞城的大軍確陷入了血腥的攻城大戰(zhàn)。
“殺??!”
一個個小方陣,在盾兵,拋石機,弓兵的掩護之下,踩著同伴的尸體,抬著云梯向著前方的高大城池,迅猛的沖擊著,城墻之上,南莽的士兵不斷的發(fā)射著弓箭阻擋。
在這里似乎沒有任何神通的施展,只有一位位精通圣氣的將領縱橫戰(zhàn)場。
在攻城大軍的后面,甘戰(zhàn)面色凝重,他沒想到南莽除了王都之外,薩亞竟然也布置了鎖神石大陣,這足見南莽的鎖神石儲量何等可怕,畢竟目前就算是大楚,也只有帝都有,因為若要將一個城池完全變成無神通之狀,需要的鎖神石數量太過可怕,而大楚目前也只有三處小型礦脈,幽州兩個,海外尼拉有一個。
如今就算是他,進入了薩亞城十米的范圍內,神通也會完全消失,而最關鍵是。
只見在薩亞城頭的一處,兩個人影正在激烈的交手著,一位渾身氣流涌動,另外一位臉上畫滿了的油彩,兩人一招一式之間皆帶著一份剛猛的氣勢,不斷的跳躍之間,城郭皆被打碎。
除了此處之外,其他各地也皆出現了此等大戰(zhàn)。
不知為何,薩亞城內突然出現了一批可怕的將領,這些將領雖然一個個沒有神通,但力大無窮,武藝精湛,竟然能抵擋精通圣氣的將領,因此整個戰(zhàn)場,陷入了焦灼的攻城戰(zhàn)。
望著再次被打退的攻城軍,甘戰(zhàn)命令道:“鳴金收兵”
“是”
望著如潮水一般退去的大楚士兵,薩亞的城頭之上,一位身著毛甲,留著短須的中年將領松了一口氣,望著旁邊的一名臉上畫滿漆彩的男子,嚴肅道:“這一次多謝各位轉神山的使者了,真沒想到大楚竟然有這么多將領,沒有神通,還能如此強大”
很明顯他跟甘戰(zhàn)一樣的驚訝,原本的殺手锏竟然都喪失了。
“大楚號稱萬國之宗,自然有著可怕的底蘊,不過沒關系,只要有我們在,光憑這些將領是攻不破薩亞城的”漆彩男子道。
將領點了點頭,道:“如今鎖神陣下,我等同大楚皆神通全失,只能靠各位使者了”
“不必客氣,此乃分內之事”
。。。。。
晌午過后,在大楚的臨時營寨當中,帥帳之內,氣氛有些壓抑,尤其是神通驚人,確毫無用武之地的朱雀,更是俏美的臉上露出了濃濃的不甘,原本此等城池,他一把大火就可以焚燒干凈了。
“都說說吧”甘戰(zhàn)開口道。
“稟都督,此戰(zhàn)關鍵還是那些臉上畫滿漆彩的將領,他們不但武藝高強,更力大無窮,我等雖然修煉出圣氣,但還不夠深厚,無法打敗他們”一名大將感嘆道。
“不錯,除此之外,薩亞城內有十一萬大軍,以及幾十萬子民預備軍,若這樣強攻,縱然最后贏了,損失也太大了”另外一位將領道。
“是啊!”其他將領也點頭道。
望著有些不知所措的眾將,甘戰(zhàn)眼神一凝,突然一拍案桌,皺眉道:“沒有神通就不會打仗了嗎?”
“我大楚歷朝歷代,橫掃天下,那些先輩們是靠神通嗎?”
眾將一愣,隨即有些慚愧的底下了頭。
“都督,強攻可能不行,但若是能將他們引出來,那以都督和朱雀長老的神通,必可全殲他們”這時,一位壯實的將領抱拳道。
“話是這么說,但薩亞城何等重要,他們豈會出城”另外一位搖頭道。
“都督,末將的帳中有一位文案,此人學富五車,精通兵法,他或許有策破敵”這時,建議的將領再次道。
“哦!”甘戰(zhàn)意外了一聲,道:“羅翼,你軍中的人,本督大多認識,何來這樣的人才”
“稟都督,此人來自幽州,名曰李元甫,是大戰(zhàn)之前,剛剛加入的,在第一次攻城失敗的時候,他就言此戰(zhàn)不能這么打了”羅翼道。
“是嗎?”甘戰(zhàn)喃語了一聲,道:“那就把他帶來瞧瞧”
“是,都督”
不久后,帳中的將領都散去了,唯有朱雀留了下來。
“都督,一個小小的文案,能有多大的能力?”朱雀搖頭道。
“哈哈,無礙,反正現在也沒有破敵良策”甘戰(zhàn)笑道。
“都督,人來了”這時,帳簾被掀開之后,羅翼帶著一位面如冠玉,目光深邃,渾身散發(fā)著一股灑脫氣質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幽州李元甫,拜見都督”仔細一看,來人真是當年龍衛(wèi)守護的十才第四位鬼才李元甫。
甘戰(zhàn)凝視了一會后,道:“聽羅翼說,你精通兵法韜略,可破薩亞”
“羅將軍過獎了,不過其實薩亞城破不破都沒關系,因為此次大戰(zhàn)最關鍵的地方根本不在這里”李元甫笑道。
甘戰(zhàn)面色一動,“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李元甫輕輕一笑,“蕭國公乃天下大才,軍神第一,征討南荒的戰(zhàn)役,兵分三路,看似出兵而天下驚,但實際上,確犯了兵家大忌”
“元匍,你不要亂說??”聽到這話,羅翼嚇了一跳,蕭不凡在大楚軍中的地位僅僅賜予陛下,豈是一個文案可以詆毀的。
甘戰(zhàn)一揮手,嚴肅道:“什么大忌”
“野心太大,胃口太多,雖然阻擋我大楚的有三座城池,但其實只有攻取兩座就夠了,但蕭國公確偏偏要出兵三處,把各路強者全部分散了,這雖然規(guī)??此坪甏螅鋵嵰泊蟠笙跷曳降牧α?,同時也給了南莽各個擊破的機會”李元甫道。
甘戰(zhàn)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興趣,道:“還有嗎?”
“其實以蕭國公的本事,不會看不出問題,但他還是這么做了,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三路大軍其實全部都是佯攻,將南莽的所有精銳,全部吸引到三座城池來”
聽到這話,旁邊的朱雀已然驚訝的看向了李元甫。
甘戰(zhàn)眉頭一跳,道:“那你說說大哥到底是怎么想?”
聽到這話,李元甫輕輕一揮手后,一面虛擬的白色棋盤驟然浮現,上面擺放著四枚小棋子,一金三銀。
“元甫,你竟然是神通者”看到這一幕,羅翼驚訝道。
“將軍的恕罪,元甫的神通沒有太大的戰(zhàn)斗力,只能分析分析,聯系聯系而已”李元甫抱歉道。
“有意思,有意思,你繼續(xù)說”甘戰(zhàn)望著面前棋盤道。
李元甫笑了笑,“若三座城池都不是蕭國公的目標,那就只有一個”
“什么”
“千里穿行破王都,半路埋伏截莽王”李元匍一指棋盤內唯一的一枚耀眼的金色棋子,目光璀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