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凌在車里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蕭天恒聊著,可是心已經飛到了不遠處的那家小小的咖啡館中。他希望時間過得快點,再快一點。最好現在就到十點,可以離開這輛憋屈的車去和自己的好友會和。
一想到常勝,韓凌的心里有股說不出的滋味。認識他這么久了,還真不知道他對自己存著的是那樣的心思。一直以為兩人只是談得來能夠互相扶持互相關心的知己好友。他和常勝同歲,論生日,雙魚座的常勝比韓凌大上幾個月。雖然只有幾個月,可是常勝十分有兄長風范。一直以來,都是他照顧韓凌,替韓凌出頭。
韓凌是個早產兒,再加上他媽媽懷他的時候吃不好睡不好一路顛沛流離缺乏營養(yǎng)和休息。所以他八個多月出生,體重竟然不足4斤,連指甲都沒有。因為先天不足的關系,韓凌從小便身體虛弱,總是生病還長不高。由于個頭矮小身體單薄又長得清秀斯文,被當做了女孩子在禿小子盛行的小區(qū)幼兒園里到是頗受歡迎。上了小學以后,韓凌雖然不如以前在幼兒園時受歡迎,但也平平安安的沒什么波蘭。到了初中,情況卻急轉直下。
因為男生女相再加上韓媽媽大家出身,對兒子的各方面舉止都要求有禮且優(yōu)雅。韓凌和那些滿地打滾上躥下跳的男孩們不能打成一片。他獨來獨往沒有伙伴,于是逐漸被男生們所孤立。班里有幾個調皮搗蛋的還站出來欺負韓凌,要扒開他的衣服看看到底是男是女。內個時候的韓凌遠沒有現在這么堅強,遇到這樣的情況當然害怕極了,為了躲避他甚至一連幾天都不來上學。韓家父母幾次找到學校,都沒怎么奏效。那些“壞孩子”被教育了以后,轉頭又開始欺負韓凌,而且是變本加厲。到了初一下學期的時候,韓凌徹底被班級同學給邊緣化了。起立的時候椅子被挪走,書包被扔進垃圾箱,午睡的時候被滿臉畫烏龜……
直到,有一天班里從外校轉來了一個麥色皮膚細高個子的男生才有了轉機。常勝這一生最喜歡打抱不平,他個子比班里的男生們都高一截又從小有散打的基礎,收拾一幫只會咋咋呼呼的“紙老虎”那是完全不在話下的。當他把班里經常欺負韓凌的那個叫趙曉琥的給打倒在地的時候,就注定了兩人緣分的開始。自那以后,二人形影不離。常勝就像韓凌的保鏢一樣,護著他上學送他放學。又像小老師似的給韓凌解決難題。有了他的“保護”,不僅班里,連整個學校也沒有人敢欺負韓凌。韓凌平平安安啊的度過了他的初中三年生活順利的考取了市里的重點高中。
上高中以后,由于考的學校不同,每個學校的規(guī)章制度也不同。常勝上了制度嚴格封閉式管理的省重點高中。而韓凌以十三分之差與省重點擦身而過,上了離家不遠的一所市重點。雖然在一座城市,見面的次數卻不多。但二人一直保持聯系。
認識常勝近十年,這差不多十年的光景里,心里腦海里回憶里到處都是常勝的影子。他幫自己補習功課,他陪自己去書店買書,他和自己一起吃路邊攤……對于韓凌來說,洋子是他的好朋友,也僅僅是好的朋友??墒浅倌?,常勝是什么?僅僅只是好朋友嗎?韓凌有些說不清楚。常勝之于他已經這么復雜,那他對常勝來說被愛慕著也未可知。
“我說韓凌,你和我哥之間到底怎么回事,你倆是啥關系???”駕駛室里的蕭天恒忽然問道。韓凌被他問得一愣。和蕭天策還能有什么關系,仇人的關系唄?!只是對著蕭天恒不能這么說。他想了想,反問蕭天恒:“你看呢,你看我和你哥之間是什么樣的關系?你不是學法律的嘛,是未來咱們國家有名的大律師。律師的眼睛都毒得很,你猜猜看吧?!表n凌想了半天沒有合適的說辭,只好把這皮球又踢還給蕭天恒。他抱著的是拖的心態(tài),能拖延到多久就拖到多久。然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蕭天恒上下左右里里外外把韓凌看了個遍,臉上、嘴角帶著那種十分詭異的笑容。讓韓凌有種正被“視||奸”的錯覺,看得韓凌毛骨悚然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喂!你不說話看我干什么?我臉上有花還是怎么的?”說著還伸手在臉上劃拉了幾下,也沒什么異物啊。
蕭天策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歪著頭看著韓凌,“韓凌,是你讓我猜的。我如果猜得不對,或者說了什么你不喜歡聽的話你可別發(fā)火。咱們可是丑話說在頭里?!?br/>
韓凌瞪了他一眼,“行啊,你說吧,我不發(fā)火?!蔽业挂纯?,你是怎么個猜法兒!橫豎反正猜來猜去不過就那么幾種說法,就不知道,他會猜哪種了。
蕭天恒看了看韓凌遲疑了一會才說:“我猜你和我哥是情人的關系。我哥是你男人?!?br/>
“放屁!放你娘的狗臭屁!”韓凌一把推開蕭天恒開了車門就想下車。蕭天恒顧不得疼一把把韓凌拽住,反手關上了車門。
“不是說無論我說什么你都不發(fā)火的嗎?是你讓我猜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啊?!闭f著拽過安全帶給韓凌系好,右手悄悄的將遙控防盜鎖按鈕給按了下來。這輛車剛買來的時候便經過了改裝,玻璃全部換成了防彈玻璃。加裝了全球定位、衛(wèi)星電話。這個遙控防盜鎖全程指紋控制,是蕭天策特意命人為弟弟加裝的。當然,是出于對他安全負責的考慮。蕭天恒不喜歡出門帶保鏢,他覺得保鏢像木頭樁子似的,帶著無論干什么都會有束手束腳的感覺。
“蕭天恒,你放開我!你這么做和你那變態(tài)哥哥又有什么兩樣?!趕快放開我,不然我和你沒完!識相的就快放我下去。”韓凌一手去開車門一手捶打玻璃,可車門和玻璃都紋絲不動。一看就知道是蕭天恒在里面做了手腳。
不管韓凌如何叫罵如何掙扎,蕭天恒理都不理。終于到了十點一刻,咖啡館的大門被打開,服務員們里出外進的將招牌什么的擺好,掛出了寫著“開始營業(yè)”幾個粉筆字的黑板。韓凌再也坐不住了,一把拉過蕭天恒的衣服領子,質問:“不是說等到咖啡館開門我就可以進去了嗎?你看,現在咖啡館都已經開門了,你也該兌現你的承諾,讓我進去了吧?你剛剛還說我說話不算話,我看,你才是說話不算話。你tmd就是個小人你知道嗎?!不僅是小人還是個只會溜須拍馬的狗腿子。”韓凌罵得那叫一個爽。
蕭天恒一看不能再拖下去了,只好親自為韓凌打開了車門準備送他進咖啡館。邊走還邊關照他,完事一定要給自己打電話,好來接他。韓凌被弄得煩不勝煩,只是敷衍的“嗯”著,心早就飛進了咖啡館。從巷子口到咖啡館有大概400米的路,剛走了一半還沒等走到門口,蕭天恒忽然一聲大喝:“韓凌,危險,快趴下!”隨后便飛撲過來壓在了韓凌的身上。緊接著,兩顆子彈擦著頭頂飛過,釘入了十米開外的居民樓外墻上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
韓凌做夢也沒有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在堂堂帝都,竟有人手里有槍并且敢當街開槍。這個世界,實在是太瘋狂了。
作者有話要說:bw們都木有大咪咪和小**~
關于內個盒子咖啡館,某狐兩年多以前曾經去過。印象最深的是里面的電影,當時放的好像是《十七歲的單車》。如今時過境遷,也不知道那家咖啡館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