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館長辦公室外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
聽到聲音,館長喬納森連忙起身走到了門口,親自打開了門。
隨即,一身白大褂的高雨萌就徑直走了進來,她先和喬納森打了個招呼,便問道:“館長,你找我什么事啊?我還有一大堆工作沒有做完呢”。
這個丫頭的語氣雖然還算禮貌,但仔細聽卻有一絲淡淡的高傲在里面,似乎并不是特別敬畏她的直屬上司。
喬納森的臉上也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還掛著一絲苦笑,他搓著手說道:“啊,親愛的高,你真是太辛苦了,我叫你來,其實是想介紹你認識一個與你同樣優(yōu)秀的男子,額,他就是國際刑警組織派來的安保專家,石天先生”。
他的態(tài)度很是熱情,這倒不是說喬納森是一個沒脾氣的人,畢竟沒有一定的手腕也不可能競爭過千萬人坐上這館長之位。
只是沒辦法,眼前這個年輕的女博士在考古界的名聲實在是太響亮了,尤其是顏值還不低,這樣一個人才本身就是國際博物館的一張金字招牌,他寧愿損失幾件價值連城的藏品,都不愿意失去高雨萌這樣的人才。
他的話音剛落,石天就一臉微笑地轉過了頭,并且姿態(tài)很嘚瑟的走到了高雨萌的身邊,站定,還假模假樣的伸出了手,說道:“哦,親愛的萌萌,久仰大名,幸會幸會”。
這一句“萌萌”一出口,就連一旁的喬納森都不由的感到肉麻,他佩服地看了石天一眼,心里又刷新了對這個奇男子的認知。在他的心里,東方人向來以含蓄的性格特點著稱,但石天卻比他都自來熟,甚至一上來就對高雨萌叫了他都不敢稱呼的昵稱,實在不是一般人啊。
“又是你!”
高雨萌在石天轉身的瞬間,臉色便冷了下來,她本身就高挑的身材,此時顯得如同一座冰山散發(fā)著絲絲寒意,就連旁邊的喬納森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嘿嘿,那個平……嗯,女神,我說了,我們還會再見面的”,石天并不在意高雨萌的態(tài)度,他收回了手,一臉微笑地摸了摸鼻子。只不過他倒是及時收住了嘴,沒有把那個“胸”字說出來,要不然,估計眼前這個知性美女再知性,都會變的狂野起來。
“哈,你們原來早就認識啊,那可真是太巧了”,喬納森頗為夸張地打了一個哈哈,精明如他,怎么能看不出兩人之間的異樣。只不過,他只能盡可能地和稀泥道:“這樣我就好辦多了,年輕人嘛,相處就是比我們這種老古董要快的多”。
“館長,我不認識他”,高雨萌握緊雙拳,一雙美眸中蘊含著怒意,絲毫不給面子地說道。
“哈哈”,這下就連喬納森這種老江湖都有一絲尷尬,他不由得瞄了一眼石天,心里納悶道這個家伙到底是怎么惹到高雨萌的。
作為一家博物館的館長,喬納森深知這些知識分子的脾氣,他們這種人雖然少了幾分與人相處的圓滑,但實際上性子卻很是耿直。因此他倒也不會對高雨萌的冷傲有意見,只是擔心石天有些吃不消。
誰知,石天的臉上不僅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笑得更加的燦爛,他笑道:“沒關系,喬,我跟萌萌有緣見過一次面,中間發(fā)生了一些有趣的插曲。不過我們華夏有一句話,叫一回生,二回熟。所以這第二次見面,我們才算是正式的熟人了”。
“好、好”。
聽了石天的一番話后,喬納森的眸子里滿是贊賞,他暗中對其豎了一下大拇指,說道:“不錯,天,你真的是我見到過的最優(yōu)秀的年輕人,不僅有能力而且還有這個年齡極為難得的大將風度”。
高雨萌看到館長居然這么夸眼前這個“人面獸心”的家伙,不由氣得直跺腳,奈何她的心中縱有萬般的委屈此時也只能啞巴吃黃連,總不能說自己被這個無恥之徒給調戲了吧。
她將雙手抱在胸前,冷眼看著石天在那兒裝“大尾巴狼”。
喬納森在與石天互相吹捧了一番后,這才扭頭看著高雨萌說道:“親愛的高,事情是這樣的,因為目前我們的鎮(zhèn)館之寶海皇琴受到了一些不法人士的威脅,所以石天先生是我們特意請來保護它的人”。
他頓了頓,看了一下高雨萌的表情,發(fā)現(xiàn)對方的神色更加的冷淡,不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現(xiàn)在他想要親自看一眼海皇琴,海皇琴藏室的密碼和鑰匙應該是你掌管的吧?帶他去看一眼吧”。
喬納森在說完這句話后,本來是抱著這個丫頭不輕易合作的想法,甚至他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說辭,準備適當?shù)挠靡幌吗^長的威壓。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高雨萌居然點頭答應了,她淡淡地說道:“館長,既然是您的安排,自然沒問題”。
接著,高雨萌的俏臉上掛著一絲莫名的笑意,掃了一眼石天,便朝著門外走去。
石天聳了聳肩膀,看到這個妞如此反常的表現(xiàn),心里大致猜到了對方的想法。
他雙手插在口袋里,跟館長打了一聲招呼后,也走出了辦公室,并且追上了高雨萌的身影。
“萌萌,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要去?;是俚牟厥??”
石天跟著這個丫頭七繞八繞之后,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道。
高雨萌停下了腳步,斜睨了石天一眼,說道:“第一,我們之間不是很熟,所以請不要叫的這么親密。第二,本姑娘現(xiàn)在要下班了,想看的話等哪天我心情好了,自然會帶你去的”。
石天撇了撇嘴,他就知道這個妞心里打的是這么一個算盤。
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高雨萌期待的郁悶的神色,反而是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印?br/>
這讓高雨萌有了一種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要多郁悶有多郁悶。她“哼”了一聲,便不想再理會這個逗比,加快了腳步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到了辦公室,她皺眉發(fā)現(xiàn)石天仍然跟著自己,對其翻了個白眼后,便將對方關在了門外。
石天吃了個閉門羹,倒也理所當然,他就這么靠在門口,擺出一副憂郁小王子的樣子,抽著煙。
使得過往的小姑娘們都對他投來了好奇的目光,當然還有一絲淡淡的鼓勵。因為她們已經想當然的認為石天又是一位高雨萌的追求者。
幾分鐘后,高雨萌打扮清新地打開了門,卻發(fā)現(xiàn)那個討人厭的家伙居然還呆在她的門口。
打算貫徹“不理會、不主動、不答應”,三不政策的高雨萌仍然將石天當作了空氣,連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地就朝著博物館外走了出去。
但直到走到博物館的門口,她的身后仍然跟著如同狗皮膏藥一樣,貼在身上就擺不脫的石天。
這下,高雨萌沒辦法淡定了,因為她現(xiàn)在懷疑如果繼續(xù)這么放任這個家伙的話,對方恐怕連她上廁所都得跟著。
“大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信不信我報警告你騷擾?”
她停下腳步,叉著腰,沒好氣地說道。
“不干什么啊,我在做我的工作而已”,石天聳了聳肩膀說道:“我是國際刑警組織的安保專家,接到的任務是保護?;是?,而你是?;是俚呢撠熑?,而且掌管著打開海皇琴藏室的鑰匙,所以我必須要保證你手里的鑰匙不會落到其他人手里”。
“你!”
高雨萌咬著牙,說道:“這么說,你是準備一直跟下去了?”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yōu)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