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寒的手指被咬破了,鮮血順著楚子睿的嘴角直往下流,他的臉色蒼白,薄唇上毫無血色。
這畫面看的蘇小瑾驚心動魄,她顫抖著身體,迅速跑進廚房拿了干凈的一次性濕巾,拆開卷的厚厚的。
“楚銘哥,幫個忙。”蘇小瑾祈求的看著楚銘,眼前情況危急,楚銘身為一個職業(yè)醫(yī)生,也知道蘇小瑾想要做些什么。
于是他彎腰抬手將楚子睿的嘴掰開,示意楚易寒將手拿走,但是此刻楚易寒的手指已經(jīng)麻木的沒有知覺了。
蘇小瑾緊忙上前,幫著楚易寒挪開受傷了的手,然后將濕巾塞進楚子睿的口中。
“楚銘哥,這里我來,你快去幫楚易寒止血?!碧K小瑾的聲音哽咽,說實話她有點暈血,此刻看到這樣血淋淋的畫面,她只覺得渾身癱軟,眼前有些發(fā)黑。
但是她顧不了那么多了,蘇小瑾現(xiàn)在一心只想保護楚易寒。
“不用管我,子睿的病要緊!”楚易寒低沉著聲音嘶吼道,隨即拿起還未用完的使勁將手指受傷的部位包裹住。
“小瑾,你去照顧易寒吧,這里有我?!背憺殡y的說著,蘇小瑾的臉色也不好,以一個醫(yī)生的專業(yè)眼光來看,這小女人一定是暈血了……
蘇小瑾掂量了下事情的輕重緩急,覺得癲癇還是要由專業(yè)醫(yī)生來處理的,于是便將楚子睿交給楚銘,她扶著楚易寒去包扎傷口了。
楚易寒的右手已經(jīng)血肉模糊,蘇小瑾顫抖著身體,她不敢看,但是卻不得不去面對。
“我自己來吧。”楚易寒看著渾身戰(zhàn)栗,臉色蒼白的蘇小瑾,聲音淡淡的說道。
“你別動!”蘇小瑾怒斥一聲,隨即深吸了一口氣,忍著渾身的不舒服,顫顫巍巍的開始給楚易寒處理傷口。
忽然頭上有什么重重的壓了下來,蘇小瑾措不及防一個踉蹌差點失去重心,緊忙坐穩(wěn)了,這才發(fā)現(xiàn)是楚易寒倚靠了過來。
應該是很累了吧,蘇小瑾心疼的想著,能夠看出楚易寒對這個家還是有感情的,但是卻偏偏要與之保持距離。
盡管蘇小瑾不知道楚易寒為什么這么做,但是如果換做是她,可能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包扎好之后,楚易寒似乎已經(jīng)睡了過去,可能是失血過多,身體有些支撐不住了。
但是這么個大男人倚靠在她身上,讓蘇小瑾推也不是,不推吧又害怕自己承受不住……
側(cè)目看向漸漸沉睡了的楚易寒,蘇小瑾的臉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有時候蘇小瑾會覺得她跟楚易寒很像,盡管身世不同,從小生活的環(huán)境也不一樣,但是冥冥中似乎有一些東西,是他們共同擁有的。
比如沒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沒有美滿的人生。
但是每個人又何嘗不是如此呢,在外人看來,楚易寒是那樣的光鮮亮麗,更是所有人都艷羨仰慕的人。
但這真正的他,卻連他自己都厭惡。
抬手輕輕撫上楚易寒的頭發(fā),短短的碎發(fā)卻異常的柔軟,蘇小瑾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或許他們相擁在一起,還可以互相取暖。
楚子睿的病情穩(wěn)定了下來,他打了鎮(zhèn)定劑被安排在臥室里休息,蘇錦蕓守在他身邊,畢竟這是她的親生兒子,楚子睿的痛苦加之在母親身上,不會有絲毫的減輕,甚至是身心并痛。
楚銘淡漠的掃視了一眼坐在楚子睿床頭的蘇錦蕓,冷笑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她也算是有些良知,對自己的孩子還是有感情的,可是終究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維系這龐大家族命脈的竟然僅僅是利益。
楚銘去看楚易寒的情況,來到房間里的時候,便看到他與蘇小瑾兩人互相倚靠著睡著了。
冷峻的臉上浮現(xiàn)起笑容,楚銘深深的望了他們一眼,不做任何打擾,隨即離開了。
不知睡了多久,蘇小瑾迷迷糊糊中覺得渾身酸痛,這才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楚易寒那張俊美無壽的臉龐。
蘇小瑾除了驚艷之外,心里更多了一份平淡,似乎他們這種相處的感覺很自然很習慣。
就仿佛曾經(jīng)擁有過一樣。
之后蘇小瑾挪動了下身體,想要換個姿勢,卻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已經(jīng)麻木僵硬了。
長時間支撐一個一米八多男人的體重,蘇小瑾顯然是吃不消了,再側(cè)目去看看楚易寒,絲毫沒有要醒來的樣子。
蘇小瑾不忍心去叫醒楚易寒,自己又動彈不得,此刻簡直是欲哭無淚,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我睡了多久?!倍吅鋈粋鱽硎煜さ穆曇?,蘇小瑾緊忙收回思緒,楚易寒不知何時竟然醒來了。
“有……一個小時?”蘇小瑾訕訕的沖著楚易寒笑道。
“怎么不叫醒我,子睿怎么樣了。”楚易寒慘白的臉上還沒有恢復紅潤,想起楚子睿剛剛的情況,他猛然起身就要朝外走去。
蘇小瑾突然失去重心,再加上全身已經(jīng)麻木無力,就在楚易寒離開的時候,她便不受控制的栽倒在沙發(fā)上。
“小瑾,你怎么了?”楚易寒聽到動靜,緊忙回過頭來。
“謝天謝地,你總是是醒了,不用管我,你快走吧。”蘇小瑾欲哭無淚,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此刻這樣狼狽,也不想讓楚易寒看到。
似乎想到了什么,楚易寒放緩了情緒,逐漸靠近蘇小瑾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傻瓜,什么時候能帶點腦子,就不會把我放沙發(fā)上睡,做人肉靠墊的感覺很好受嗎?”楚易寒蹙著眉頭,又好氣又好笑的捏了捏蘇小瑾的鼻尖。
“子睿他應該沒問題的,有楚銘哥在,倒是你……手傷成這樣……”
“你心疼了?”楚易寒忽然提出的問題打斷了蘇小瑾的話,他表情嚴肅,定定的看著蘇小瑾。
“我只是不想白白浪費自己的人肉靠墊……”蘇小瑾避開楚易寒的眼神,挪動著麻木不仁的身體,想要遠離楚易寒。
“真不知道你在害怕什么?!背缀穆曇舳溉蛔兊年幊?,蘇小瑾聽聞一愣,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腳下卻忽然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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