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胖子跟著司令后面,車技嫻熟。
小汽車左沖右突,猛地撞向天馳小汽車。
“給我停車!”
賈胖子大吼道,一手操縱著方向盤,一手亮出了他那志沒有子彈的盒子炮。
天馳小汽車沒有停下的意思,鉚足力氣,反向撞來。
沐梓風(fēng)在猛烈的撞力下,全身往前一傾。
“胖子,超車卡主他們!”
賈胖子一咬牙,將油門踩到底,小汽車冒著藍色的火焰,疾速向前,眼看就要超車而過。
“白西裝”見賈胖子想超車,也提速飛馳。
天馳小汽車逐漸拉開距離,十米、二十米,最后變成了一個黑點。
“唉……”賈胖子一拳擊打在方向盤上。
“胖子,你不是號稱車技一流嗎?”沐梓風(fēng)白了賈胖子一眼道。
“瘋子,他是天馳車,我是小破車,就像鳥槍能打過大炮嗎?”賈胖子不停地操作著方向盤,只能追著黑點跑。
連續(xù)拐過了幾個街道,沐梓風(fēng)遠遠地望見天馳小汽車停在了一棟巨大的院落前。
那院落雕欄畫棟,飛閣玉樓,端的是古色古香,仿佛是天宮圣地。
賈胖子將汽車停穩(wěn),沐梓風(fēng)率先跳下汽車。
“道長,你在車上歇著,胖子,我們?nèi)ゾ葏墙淌冢 便彖黠L(fēng)拖著暴雨梨花槍朝著大院走去。
大院正門有兩道六尺寬對開的大門,門上釘著一排排黃漆鉚釘。
“水府?”
賈胖子倏忽之間,出現(xiàn)在沐梓風(fēng)身后。
大門上面懸掛著一塊牌匾,隸書著“水府”兩個斗大的字。
“不錯嘛,胖子,大字不識一籮筐,這兩個字還認識?”沐梓風(fēng)不等賈胖子回話:“拿好盒子炮,我們?nèi)ヒ?!?br/>
賈胖子苦笑了一下道:“有槍沒彈,跟燒火棍一樣。”
“燒火棍比你那槍長!”沐梓風(fēng)抄起暴雨梨花槍,指著大門道:“胖子,你去喊門!”
賈胖子有些不服氣,叉著腰道:“為什么又是我去?”
“因為你嗓門大,長得俊俏!”沐梓風(fēng)翻著白眼:
“這算是理由嗎?”
“算,算,當(dāng)然算!”賈胖子一聽來了勁,跳上前去,獅吼道:“里面人聽著,速速放開那老頭,否則,胖爺一到,一個不留!”
話音剛落,大門“嘩啦”一聲被推開了。
十幾個“白西裝”從門里跳將出來,將沐梓風(fēng)、賈胖子圍的嚴嚴實實的。
“咋的了?想斗一斗嗎?要來文的,還是武的?”賈胖子大吼一聲。
沐梓風(fēng)則掄起暴雨梨花槍,擺出了門戶。
“你等何人?敢劫走金石會的貴客?”為首的“白西裝”男人大聲斥責(zé)道。
“我們劫人?”賈胖子呵呵冷笑了幾句:“真是賊喊捉賊!這等破落地方,我胖爺才不稀罕到此!”
“什么人,好大的口風(fēng),也不怕閃了舌頭!”
平地里,一位少年衣著長衫,手持九節(jié)鞭,忽地朝賈胖子甩去一鞭。
“啪啪……”
沐梓風(fēng)橫槍格擋,順勢將槍頭拍向少年。
那少年也不慌張,九節(jié)鞭在手中旋轉(zhuǎn)一圈,纏住了槍頭,再一揮鞭,九節(jié)鞭朝著沐梓風(fēng)左肩飛去。
沐梓風(fēng)急忙回槍,冷不防少年轉(zhuǎn)身回跳,借著勁道又是一鞭,砸向他右胸。
少年鞭法變化多端,且速度極快,上甩下砸,頗為飄逸,一看就是習(xí)得秘傳鞭法。
沐梓風(fēng)的暴雨梨花槍,雖無傳代絕招,但沐梓風(fēng)以少林棍法、楊家槍法習(xí)之,則是槍中有棍,棍中含槍,
須臾之間,少年使出了數(shù)十鞭,真是矯若驚龍,招招環(huán)環(huán)相扣,蘊含殺機。
沐梓風(fēng)也不甘示弱,槍如梨花,紛紛而下。
兩人斗得難解難分,紛紛揚揚之間,過了五十余招,竟不分勝負。
“給我抓起來!”
恰在此時,一個軍官大喊著,指揮著一隊士兵,包抄了過來。
“放下武器!放下武器!”士兵齊聲大吼,抬著步槍指著沐梓風(fēng)、賈胖子。
“什么?胖爺手中不是燒火棍!”賈胖子也舉起了盒子炮,心中卻有點虛。
“慢著!”沐梓風(fēng)見況,收槍往后跳了數(shù)步。
少年也不追趕,哂笑道:“怎么了?認輸了?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
沐梓風(fēng)才看清少年的面容,他身材頎長,皮膚白皙,文質(zhì)彬彬,清秀俊美,看起來更像一介書生,更沒想到鞭法如此了得。
《騙了康熙》
“這里是城隍大街110號?”
沐梓風(fēng)指著墻上的門牌號。
“那是自然!”少年戲謔道:“看你棍法不錯,眼神不行啊,到現(xiàn)在才看到門牌?”
“胖子,收了槍!”沐梓風(fēng)雙手抱拳道:“這莫不是水老爺?shù)母???br/>
少年將九節(jié)鞭提在手中道:“那自然是!怎么說?”
沐梓風(fēng)從衣服內(nèi)層掏出那份紅色請?zhí)f給了少年。
少年翻閱了請?zhí)趾仙险執(zhí)溃骸澳慵热徊皇琴\人,為何出現(xiàn)在老田那?”
“我們都是受害者?!便彖黠L(fēng)靈機一動道:“是拓跋成武請我們過來的,讓他出來,他認識我們!”
“他還沒有回洛州!”少年抱著肩膀道:“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都老實點!”
軍官喊了聲:“少爺,不要和他們啰嗦,讓我抓了他們見司令,看他們招也不招?”
言罷,眾士兵就要上前將賈胖子繳械。
“等一下!”沐梓風(fēng)又大喝一聲,冷笑道:“我當(dāng)水府是個文章錦繡之所,不想竟然黑白不分,枉我沐梓風(fēng)為爾等除害,竟然懷疑我是賊人!”
“你口出狂言,著實可惡!”少年惱怒起來,剛要出鞭。
隨著一陣汽車轟鳴,少年停住了鞭。
沐梓風(fēng)回首一看,路邊停下了幾輛天馳牌汽車上,一位衣著將軍服飾的中年人在眾人簇擁下走了下來。
“立正!”
士兵們在軍官指揮下,一起打著敬禮。
“這是何人?”
中年人口音略顯滄桑,卻透露著不怒自威的氣質(zhì)。
“爹爹……”少年一路小跑到中年人身邊,指著沐梓風(fēng)道:“這幾人自稱是金石會的貴客,我懷疑他們是老田的打手?!?br/>
中年人打量著沐梓風(fēng)一會兒,猛地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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