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秦殃這次沒有專門去糾正這個稱呼,只是那微微勾起的唇角,怎么都讓人覺得有些意味深長,有些危險。
齊琪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又看向陰沉著臉的雷梟勸道,“老大,床頭打架床位和!”
秦殃點頭符合道,“對的,Boss,所以我們還是要一起睡,必須一起睡,睡一晚保證明早就友好了。”分居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轉(zhuǎn)頭看向齊琪,又抱怨道,“美人,你家老大實在太不可理喻了,好好的突然就要分居,我不肯分就對我這么粗暴,太過分了,這是始亂終棄?!?br/>
呃……齊琪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置信,所以老大和大嫂弄得這么劍拔弩張,都是因為老大想要分居,而秦殃不肯聽話?
話說,秦殃到底做錯了什么?看老大的樣子也不是真要和秦殃鬧分手的樣子。
正想著,便見秦殃突然撲向雷梟,拽著他的衣領(lǐng),質(zhì)問道,“說,你是不是有外遇了?”
這都什么和什么?
雷梟瞥了眼滿臉八卦的齊琪,再看看滿臉怒氣的秦殃,那張妖孽臉上分明寫著“你敢出軌我宰了你”幾個大字。
他不是不知道他手下這群不靠譜的人有所誤會,只是這種事他根本懶得去解釋,不過秦殃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能不能不要再故意誤導(dǎo)了?
秦殃突然又一改兇狠的模樣,抱著他蹭了蹭,變得可憐兮兮,“Boss,不要分居嘛……”
雷梟扒了扒,完全扒不下來身上的無尾熊,最后只得威脅道,“再鬧就真分居!”
于是,秦殃瞬間滿意了,安靜了,乖乖地抱著他的胳膊,坐在他身邊,笑得那叫一個羞澀可愛,怎么看怎么純潔,怎么看怎么無害。
齊琪瞬間恍然大悟,原來老大只是嚇嚇秦殃啊!看來以后老大和大嫂打情罵俏,她還是不要隨意摻和的好!
雷梟不再理秦殃,滿臉冷峻地和齊琪說起正事。
至于分居問題也就真的那樣不了了之了。
之后,秦殃倒是老實了許多,雷梟很滿意,但是指望秦殃一直老老實實,那無異于癡人說夢。
這不,雷梟一大早起來就找不到人了。
“飛揚,秦殃呢?”
“秦少一早就出去了?!崩讞n和秦殃這段日子關(guān)系太過和諧,連杜飛揚都改了口,不再直呼其名了。
見雷梟皺眉,杜飛揚又說道,“秦少說有很重要的事,所以今天不能陪你了?!?br/>
雷梟冷哼了一聲,明顯有些不悅,什么事那么重要?明知道他今天要處理道上的事,居然這時候走人,有這么當保鏢的嗎?
杜飛揚也覺得秦殃這保鏢真是與眾不同,雖然少爺不缺保護的人,但是這樣說走就走也特不負責(zé)任了,不過這也都是少爺縱容出來的吧!
“小殃……”九幽打開門見到秦殃,不由有些激動地伸手抱住他。
秦殃沒有推開他,卻也沒有回抱,笑著說道,“生日快樂?!?br/>
九幽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連忙放開他,側(cè)身讓他進門,輕聲道,“我還以為你會忘記?!?br/>
雖然每年都是秦殃幫他慶祝生日,但是今年他確實很擔(dān)心他會忘記。
“怎么會?”秦殃隨意地往沙發(fā)上一躺,懶洋洋的樣子,像只曬太陽的貓,微闔著眼嘟囔道,“不過我沒來得及準備蛋糕。”
九幽看著他,目光柔和,“只要你還記得就夠了?!?br/>
秦殃瞥了他一眼,心中微微嘆息,他已經(jīng)盡量和九幽保持距離,不過九幽的生日,他還真不忍心放著他一個人,他自己是完全不在意生日不生日的,但是他知道九幽很在乎,這是他唯一會慶祝的日子,拿九幽的話來說,殺手是危險的職業(yè),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一命嗚呼,所以每年的生日他都要慶祝,那代表著他又成功地多活了一年。
九幽從酒柜里拿出一瓶紅酒,倒了一杯遞給他,笑著問道,“想玩什么?”
九幽雖然執(zhí)著于慶祝生日,但是卻不執(zhí)著于生日蛋糕,生日歌這些,只要有人陪他度過這一天,他就很滿足了,尤其這個人還是秦殃。
秦殃懶懶地坐起身,接過酒杯晃了晃,垂眸看著鮮紅的酒液,說道,“沒什么想玩的?!?br/>
他還是覺得逗雷梟最好玩,雷梟不管是炸毛發(fā)飆,還是無奈妥協(xié),那恨恨的模樣都很可愛,害得現(xiàn)在他都不喜歡玩其他的游戲了,想著不由勾了勾唇,眼中流轉(zhuǎn)著魅惑的光芒,邪肆慵懶,危險中帶著致命的吸引力,讓人忍不住想要飛蛾撲火。
九幽看著他如同發(fā)現(xiàn)獵物般滿是興味的笑,臉色微微發(fā)白,他知道秦殃肯定不是在想他,因為他根本不需要他來捕獵。
他就在他面前,卻不能倒映在他眼底,九幽眨了眨酸澀的雙眼,沉默下來。
而秦殃回過神來,似乎終于發(fā)現(xiàn)了他的情緒,卻也沒有說什么。
九幽勉強地笑了笑,倒了酒就往嘴里灌,捏著杯子的指尖微微發(fā)白,是他太貪心了嗎?可是……他放不下。
現(xiàn)在這樣的距離已經(jīng)快逼得他發(fā)瘋了,他無法容忍秦殃的生命里再走進另一個人。
秦殃看著他精致的側(cè)臉,沉默地抿著酒。
這樣的沉默直到秦殃覺得不對勁才被打破,幾乎就在他覺得不舒服的同時,手中的酒杯突然直直墜地,“啪”的一聲碎裂開來,酒液染紅了腳下的地毯。
連酒杯都握不住,可見他是真的已經(jīng)沒有力氣,他們的訓(xùn)練當中一直就有抗藥性訓(xùn)練,而秦殃不管在哪方面,一向都是最出色的,能讓秦殃瞬間脫力,下的藥不用說也知道有多猛烈。
雖然力量消失,秦殃卻絲毫不見慌亂,危險的視線看向身邊的人,“你對我下藥。”語氣甚至可以用溫和來形容,但是那樣的平靜其實是很具有壓迫感的。
尤其是如秦殃這般本身就帶著致命危險的人。
九幽不敢直視他的眼睛,視線落在他唇上,弧線優(yōu)美的薄唇被酒液沾濕,帶著誘人的光澤,讓人忍不住想要親吻。
見他如此,秦殃的眼神微冷,九幽愛他沒有什么錯,但是若想把這份愛強加在他身上,就只會讓他覺得厭煩,他討厭束縛,討厭逼迫,更討厭背叛!
九幽也知道他做了這樣的事,秦殃是不會原諒他的,可是已經(jīng)晚了,走到這一步,他已經(jīng)不能回頭。
想到秦殃會離他越來越遠,九幽不由伸手緊緊地抱住他,溫?zé)岬囊后w打濕了秦殃的襯衣,哽咽的聲音帶著絕望,“秦殃,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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