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八歲習(xí)武以來,項充在天虎宗中,一直被人們盛贊為不遜為父親的天才。
確實,在武道的修煉之上,他有著非同尋常的天賦,今年,僅僅是二十一歲的他,便已然擁有了煉氣境七層的實力了。
照這個速度,他有著十足的把握,在三十歲之前晉級到筑基境。
三十歲的筑基,就廬州府而言,已經(jīng)是一等一的武者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一向順風(fēng)順水的他,養(yǎng)成了飛揚跋扈的性格。
可是,當(dāng)此刻遇上包烈的的時候,他心中竟有了一種受挫的感覺。
這是心高氣傲的他,斷斷所不能承受的!
見包烈站在臺前,仍舊在那兒嘩眾取寵,項充再忍耐不住了,立刻又發(fā)出了自己的攻擊。
雙虎巡山!一記虎哮拳之中的殺招,立時在他的手中顯現(xiàn)出來了。
在眾人訝然的眼神之中,他的雙拳之上,竟然是各自出現(xiàn)了一只毛色斑斕的猛虎,又不斷地互換著方位,以s形的路線,向著包烈那瘦弱的后背,迅速地撲擊了上去。
這一記殺招,曾經(jīng),從他的父親項鎮(zhèn)山手中施展出來的時候,可是以跨越三階修為的巨大差距,擊殺了一位筑基境六層的強者。
盡管現(xiàn)在的項充,還做不到這一點;但是,只憑著他能夠?qū)⑦@一記殺招完整地運使出來,便已然不負他的天才之名了。
雙虎巡山!這一記殺招的精妙之處,并不是簡簡單單的雙拳的合擊;更令人驚懼地是,一旦項充他鎖定了敵手,那一雙拳頭上磅礴的拳勁,便會同時集中到他所要攻擊的那一個點上,從而產(chǎn)生出極強的雙重透勁效果。
而這,才是項充之所以說他的虎哮拳專破硬功的底蘊所在。
虎哮拳作為玄階戰(zhàn)技,所產(chǎn)生的透勁效果,當(dāng)然不是一般的功訣所能比擬的。
此刻,項充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即便包烈所修煉的,是和自己的虎哮拳同一個級別的硬功,憑著雙虎巡山的雙重透勁效果,自己也能將他的硬功破掉,一洗剛才的恥辱。
“有意思!實在是太有意思了。項充,你有著這么厲害的拳法,就應(yīng)該早一點使出來嘛!這藏著掖著的,怎么,是看不起我包烈嗎?”見項充居然使出了如此精妙的拳法,包烈的雙眼一亮,卻仍舊笑嘻嘻地向他說道。
媽蛋!都已經(jīng)死到臨頭了,還不忘裝逼賣弄?
聽包烈這么一說,項充更加地惱怒了,立刻加大了體內(nèi)的真元輸出的速度。
轟!驚天動地的巨響,立時又在擂臺上方的天空之中,震響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仿佛見到,那銀玉構(gòu)筑的,又有著法陣防護的堅固擂臺,竟然都不由自主地抖動了一下。
以十成功力使出的雙虎巡山,即便是面對著一座鐵山,項充也深深地相信,能將它打出一個磨盤大的窟窿來。
前面的包烈,就算是練過再高明的硬功,他那血肉之軀,也絕對不能和真正的鐵石相比吧!
在拳頭打中包烈的瞬間,項充仿佛看到,包烈那稍嫌瘦弱的后背,立時便爆出了一個偌大的血洞;緊接著,自己那洶涌澎湃的拳勁,便是暢通無阻地從這個血洞中疾馳而過,卷帶起一大片淋漓的血肉。
可是,從拳頭上傳來的,卻并非是想象中的感覺。
在項充的拳頭落在包烈背上的時候,包烈的后背之上,忽然生出了一個巴掌大的疙瘩,宛如陀螺般地一轉(zhuǎn),立時便將他的第一重拳勁給磨滅了;隨即,那一個疙瘩忽然間一吸一鼓,竟是巨龍吸水一樣,就那么輕輕松松地將項充的第二重拳勁給吞噬了下去。
媽蛋!包烈這小子練的究竟是什么邪功?自己的雙虎巡山,竟然就這么輕易地讓他給破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對!我的虎哮拳是玄階功訣,沒有人能硬接它的攻擊,我,一定是看錯了!
在這一刻,內(nèi)心被打擊得遍體鱗傷的項充,就像是瘋魔了一般,竟絲毫不顧及自己的風(fēng)度,只揮舞著雙拳,迅速地向包烈他撲了過去。
一拳!兩拳!三拳……三十一拳!直到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已然用盡了,項充才不得不停下了自己的攻擊。
在這個時候,真元枯竭的他再也支持不住,只啪地一聲倒在了擂臺之上,竟是已人事不知了。
此時,滿場靜寂。
偌大的擂臺中央,只剩下一臉笑意的包烈,仍舊是穩(wěn)如磐石地站在那里。臉上,仍舊是浮現(xiàn)出淺淺的微笑。
熱烈的掌聲,宛如潮水一般,忽然從臺下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聲聲激動得發(fā)狂的尖叫!
“包烈威武,金章第一!”
“金章大會,包烈第一;風(fēng)儀蓋世,此生無敵!”
“包烈,你實在是太帥了,我譚詠琳要和你生猴子!”
……
就像是臺上站著的,是自己的化身一般。
在這個時候,藍石廣場之上,幾乎所有的人都難以壓抑住心頭的興奮,向著他狂熱地呼喊起來了。
哈哈!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我包烈今天,才算是真正成功地裝了回逼。
享受著無數(shù)崇拜目光的包烈,終于是忍不住心頭的得意,不由地飄飄然起來了!
“包兄弟小心!”就在他心中得意的時候,忽然,一道絢麗至極的劍氣,驀地從臺下飛騰而起,宛如彩虹一般地劈向了他的額頭。
卻是尤宣倏地從隊伍中飛了出來,向著他的身子一撲,才堪堪地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媽蛋!好厲害的御劍術(shù),這,絕對是哪位金丹境的劍修向自己出手了。
從這一劍的時機和速度來看,若非是已經(jīng)將御劍術(shù)修煉到登堂入室之境的人,是絕對發(fā)不出這么凌厲的劍氣的。
不是說只有冥王宗的人會來刺殺自己這二十五人嗎?怎么連金丹境劍修都出現(xiàn)了?
自己的小命要緊!在這個時候,包烈再也顧不上什么風(fēng)度了,只一骨碌地從擂臺上爬了起來,又拉著尤宣迅速地閃到了一邊,才拍著自己的胸口,平息起自己的心跳來。
媽蛋!剛才的那一道劍氣,還真是把他給嚇壞了。
“厲嘯天!你這個藏頭露尾的家伙,竟敢向我總捕府的人出劍,是活得不耐煩了么?”在包烈正感到后怕不已的時候,藍石廣場上空,立時便響起了一個威嚴霸氣的聲音。
卻是府中的總捕頭段鵬飛,在感應(yīng)到場上的超強劍氣之后,已是閃電般地飛來救援了,才向著人群中張望了一眼,立時便鎖定了一道灰色的人影,向著他厲聲喝道。
裝逼別過氣,過氣挨劍劈!在經(jīng)歷了生死大劫之后,這會兒的包烈,總算是悟出一絲人生哲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