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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夫人一時惱恨,一時傷感,一時又不甘,心中壓抑的那股斗志重新燃起,頗有些越挫越勇的勁頭。下定決心便叫魏昌家的附耳過來,沉著臉低聲吩咐了幾句。
魏昌家的不顧滿頭滿臉的茶汁,忙出去領(lǐng)了人徑直往七小姐王淑雅的婆家譚府去了。
誰知到了譚家卻不得其門而入,被幾個守門的小廝硬生生給攔了下來。這魏昌家的原先跟在肖夫人身邊也著實風光過,平日里去哪兒也是被人小心奉承著的,哪里受過這等氣。本來這種跑腿傳話的事兒素日里怎么也用不著自己親自去做的,方才被肖夫人責罵又窩了一肚子的火,這會子越發(fā)惱了,跳下車就叫嚷道:“好狗不擋道兒!我們可是奉了謹明侯府大夫人的囑咐特地過來探望七姑奶奶的,你們算是什么玩意兒,不趕緊進去稟報竟敢在這兒擋著,耽誤老娘的事可有你好看的。”
其中一個小廝輕笑道:“喲!這又是哪里來的瘋狗,敢在譚府門口叫囂。什么夫人?我們怎么沒聽過?侯府的大夫人不是早就仙去了嘛。這會子又從哪里跑來的夫人?”又一拍腦門,仿佛才想起來似的,一驚一乍道:“瞧我這記性,你說的莫不就是前些日子被宮里賞了衣料的肖姨奶奶吧。嘖嘖嘖,瞧你這人怎么也不說清楚,姨娘就姨娘,還充什么夫人太太的。”
話音未落,旁邊又有一人笑著附和道:“可不是,譚府可不比你們府里那般沒規(guī)沒距的,沒有什么奶奶、小姐的,大爺屋里倒是有一個王姑娘。”
魏昌家的聞言臉頓時憋成了個豬肝色,手一叉腰,破口大罵道:“放你娘的屁!我們七姑奶奶可是金尊玉貴的千金小姐,是府里三媒六證抬進門的。你們這些王八羔子滿嘴噴糞,一會兒等我見了你們太太,定要好好兒說道說道,非要拔了你們的舌頭不可。”
正在吵鬧間,就見從門房里出來一個年長者,看身上衣服料子和他一本正經(jīng)的嚴肅摸樣,仿佛是個管事的。這長者見狀便出聲呵斥道:“吵什么吵,驚動了主子小心扒了你們的皮兒。”
方才還在嬉笑打鬧的小廝,慌忙收斂了神態(tài),紛紛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請安,唯唯諾諾地將事情竹簍倒豆子一般說了個明白。
那管事的聞言微微皺了皺眉頭,揮揮手朗聲道:“既然是侯府打發(fā)來的人你們就進去稟報一聲。何必在門口吵吵嚷嚷的沒個規(guī)矩。”
魏昌家的聽那些小廝方才的話語里對侯府和肖夫人甚是輕蔑,還口口聲聲地稱王淑雅為姑娘,這分明是對那些沒名沒分低賤屋里人的稱呼。由此可以想象王淑雅在譚府的日子并不好過。那自己的女兒春劍的處境豈不是更加不堪了。魏昌家的想到這里心像是掉進了冰窟窿里一般,哇涼哇涼的。。。。。。
等了許久,魏昌家的腿肚子都酸了,眼見著日頭偏斜。從角門里出來一個水蛇腰的丫鬟,看那衣飾打扮似乎只是個三等丫頭。
那丫鬟站在白石臺階上,居高臨下地掃了一眼魏昌家的一行人,從袖子里抽出帕子不耐煩地搖著,好一會方傲慢說道:“太太吩咐了王姑娘如今有了身孕,不方便見客。你們請回吧。”
魏昌家的聞言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妙,只得拉下臉來上前陪笑道:“這位姑娘,我們太太可是特意吩咐我?guī)б恍┭a品來瞧我們姑奶奶的,能不能請你行個方便,讓我把這些補品親手交給七姑奶奶身邊的春劍。不然我回去可沒法子交差啊。”說著從腕上退下來一個翡翠鐲子,偷偷地塞進那丫鬟手里。
那丫鬟癟了癟嘴,拿起鐲子對著光看了好半日,這才笑道:“那你就把東西給我,我拿進去就行了。春劍這會子正陪著大爺賞花聽曲呢,怕是不得閑兒。晚一點我會說與她的。”
說罷,一手從魏昌家的那里奪過裝著燕窩的戧金雕花木盒,一手將翡翠鐲子丟給了身旁的小丫頭,不屑道:“喏,給你了。大奶奶前個賞我的鐲子成色可比這個好多了。”
又呵斥那些小廝道:“今后可要把門看嚴了,別什么人都放進來。尤其是那些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打秋風的。”
魏昌家的氣得臉色煞白,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灰溜溜地回去了。在肖夫人面前不敢說真話,只道王淑雅身子不適,已經(jīng)說與春劍了。肖夫人不明就里,心中惱怒,嘴里嘟嘟囔囔地埋怨王淑雅沒有良心,嫁了人便拿嬌做喬。又罵魏昌家的辦事不利。魏昌家的也不敢分辨。心里越發(fā)忐忑,也不知那丫鬟到底傳話了沒有。
誰知到了晚間,卻有一人從譚府而來。你倒是誰,正是魏昌家的女兒春劍。
只見她一頭漆發(fā)松松地挽成墜馬髻,遍身綾羅,滿頭珠翠,與當初在侯府時大有不同。厚重的脂粉卻掩飾不住臉上的憔悴。魏昌家的那七上八下的心頓時放回了肚子里。笑盈盈上前摸著春劍身上灑金榴花緞面,得意道:“嘖嘖嘖,這衣料可是上用的呢。好閨女,看來你在那邊過的不錯嘛。”
春劍臉上閃過一絲嫌惡,不著痕跡地閃過身去,不咸不淡道:“不過就是一件衣服罷了,有什么好不好的。”
魏昌家的手里落了個空,心里有些不自在,遂伸手狠狠地拍了春劍一下,有些微怒道:“忘了本的死蹄子,少在我面前裝出這幅摸樣。你可別忘了,能過上這樣的日子是誰的功勞。”
春劍緊抿嘴唇,眼中滿是怨憤,低聲冷笑道:“是啊,說起來我倒真要謝謝媽,將自個兒的親生女兒推進火坑。”
魏昌家的被春劍這幾句話刺得臉色一變,惱羞成怒,正要說話,卻聽得屋內(nèi)傳來了肖夫人懶洋洋的聲音:“是春劍來了嗎?還不快進來,在門口磨嘰什么呢。”
春劍應(yīng)了一聲,看也不看魏昌家的一樣,繞過她自顧自地進去了,氣得魏昌家的在后面直跳腳。。。。。。[本章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