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看著范若若和韓重說道:“等下你們先去靖王府,我隨后就到?!?br/>
范若若看著范閑問道:“哥,你要去做什么?”
范閑笑著說道:“秘密,待會你們幫我買點蜜餞什么的,就當是第一次上門的見面禮,禮多人不怪嘛?!?br/>
范若若點頭說道:“話是這么說沒錯,可是哥哥為什么不送些貴重的東西,而是要我買點蜜餞。”
范閑說道:“禮輕情意重嘛,再說了,我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能省就省?!?br/>
“...”
范若若坐著轎子前往靖王府,而滕梓荊和韓重則是跟著轎子一路走去。
滕梓荊還好點,人家習慣了走路。
可是韓重就不行了啊,平日里就沒有很經(jīng)常運動,走近一點還好,走遠的話,腳就受不了,就和陪女人逛街一個道理。
還好靖王府也在京都,走上一個小時終歸是會到的。
而此次的詩會不同于以往的詩會,因為各方勢力對范閑的關(guān)注,所以這次的詩會文人墨客云集,還有多方勢力的探子,都在關(guān)注著范閑的到來。
就在大家議論紛紛,這次的詩會誰會奪魁的時候,郭保坤和坐在一起的賀宗緯聊了起來。
郭保坤說道:“這世子殿下怎么還沒來?”
賀宗緯說道:“郭公子稍安勿躁,應(yīng)該很快就來。”
此時的靖王世子李弘成正在府外等候范閑,他沒等到范閑,卻等來了范若若的轎子,范若若從轎子里出來的那一刻,李弘成看呆了,好美...
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嘛,要是韓重知道李弘成此時的想法,肯定是會不屑的打擊一下,這小丫頭片子跟個小山包似的,哪里美了,還兇巴巴的。
范若若走到李弘成的面前行禮說道:“世子殿下?!?br/>
李弘成這才反應(yīng)過來,看著范若若說道:“若若妹妹,令兄不來了?”
范若若看了一眼旁邊的韓重,說道:“額,哥哥...”
韓重說道:“范兄想起今日要前來參加詩會,為了表達對此次詩會的重視,也是為了表達對靖王世子的尊重,特地回去換了件衣服,應(yīng)該很快就會來。”
李弘成點頭說道:“哦,原來如此?!彼舜闻e辦詩會,多半就是為了范閑,如果范閑不來,他的詩會也就沒有舉辦的意義了。
范若若看著李弘成說道:“哦,這是哥哥讓我給您帶的禮物?!?br/>
李弘成笑著說道:“范兄實在是太客氣了?!?br/>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范閑從街尾跑了出來,“哎呀,來晚了,臨時想起回去換身衣服,初次登門,給你準備了幾件禮物。”說著從滕梓荊的手里接過了一下紙包,“這包是蜜餞,這是蔗糖,這個我也不知道什么調(diào)料,你自己嘗嘗吧,路上給你帶了兩袋柿子,你是世子,這是柿子,也算有緣,都到了嗎?”
李弘成抱著一大推的禮物,覺得這個范閑當真是與眾不同,也很熱情啊,“人都到齊了,就差你了?!?br/>
范閑問道:“姑娘也到了?”
李弘成一愣,怎么開口就是問姑娘,“啊...”
范閑說道:“那還等什么呢,抓緊進去啊,走啊?!?br/>
韓重知道,范閑換衣服不是為了靖王世子,而是為了姑娘。
范閑大步進了靖王府,也不拿自己當外人,就好像是自己家一樣。
靖王世子倒像是一個客人,抱著一大堆的東西走在后面。
走廊上,范若若看著范閑說道:“哥,你說回家換衣服,就換了這身啊,太儋州了?!?br/>
范閑說道:“儋州怎么了?說我土???我告訴你,我見雞腿姑娘那天就是穿這一身衣服的,我換了怕她認不出來?!?br/>
進了大廳,范若若看著范閑小聲的說道:“哥,今日詩會,姑娘家都坐那邊,那我先過去了。”
范閑隨著范若若的視線看去,那簾子后面人影綽綽,倒是姑娘扎堆的地方。
范閑說道:“那我呢?”
范若若指著都是男賓的那邊,還留著一個座位。
韓重說道:“范兄若是嫌棄,這個座位就讓給我了。”
范閑揮了揮手,說道:“你坐吧,我沒興趣。”說完想跟著范若若去女賓處,他想直接尋找自己的雞腿菇娘。
誰知道一個人湊到了跟前,正是郭保坤,郭保坤看著范閑說道:“你還真敢來!居然不怕出丑。那既然來了,我們...”
范閑不理會郭保坤,直接繞過了他去了女賓處。
郭保坤追了上來說道:“你以為充耳不聞就可以躲起來了嗎?啊...”
范閑直接一巴掌推開了郭保坤,這人真討厭。
郭保坤驚呆了,自己長這么大,還從未有人敢這么對待自己的。
滕梓荊一臉憤恨的看著郭保坤,只是沒有人發(fā)覺罷了,大家都被范閑的動作吸引了。
韓重拍了拍滕梓荊的肩膀,說道:“走吧,入席了?!表n重知道,郭保坤并不是滕梓荊真正的仇人,而他入監(jiān)察院,完全是慶帝和陳萍萍的安排。
郭保坤覺得受了奇恥大辱,更是恨范閑入骨。
而范閑直接進入女賓處,無視禮儀,放浪形骸,對別家的姑娘直勾勾的盯著,這簡直就是調(diào)戲。
“這人怎么這樣啊?”
“討厭...”
“登徒子...”
“誰家的公子,長得倒是不錯?!?br/>
范若若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哥哥,你這是想雞腿姑娘想瘋了吧。
范閑走了一遍,一臉失望的看著范若若說道:“沒有啊?!?br/>
范若若根本就不知道雞腿姑娘的長相,所以她也愛莫能助。
范閑失落的走出了女賓處,賀宗緯就迎了上來,說道:“人因禮而立于世,君子可無華衣,但不可無禮?!?br/>
范閑心情正不好呢,看著賀宗緯說道:“你誰??!”
賀宗緯一陣無語,昨天才見過,今天就忘了,自己就這么沒有存在感嗎?“在下賀宗緯,昨日在一石居的時候見過范公子?!?br/>
范閑看著賀宗緯說道:“所有姑娘都在這兒了嗎?”
賀宗緯一頭霧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