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萬里見華子珍猶豫不決,對伙計道:“包起來吧?!?br/>
伙計見錢萬里發(fā)話當(dāng)下屁顛屁顛的將《小品方》收拾起來。
“華醫(yī)生,既然這書對你有用,就收著吧?!卞X萬里將《小品方》抵到華子珍的手中,臉上掛著虔誠的笑容。
“好,那我就收下了,不過這錢一定要我出。”
錢萬里笑道:“華醫(yī)生就別和我客氣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也算是間接的造了浮屠,生命的價值那可不是能夠用錢來衡量的?!?br/>
華子珍見錢萬里決意如此也便不再客氣,小心翼翼地將古書收好,他的眼睛又向其他的地方掃了幾眼,這些東西魚龍混雜,或者真有老祖宗留下的精華。
三人離開徐家園后,客氣了幾句后分道揚鑣。
“老頭,我發(fā)現(xiàn)你真厲害,那人竟然心甘情愿地做冤大頭?!蓖跻谥_拍了怕華子珍的肩膀。
“這不叫冤大頭,這叫變相投資?!?br/>
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街上的行人腳步匆匆,王寅叫嚷著餓扁了,吵吵著下館子,華子珍的目光卻注視著樓下的一輛豪華汽車上。
那輛車華子珍不但認識,而且做過,那是姚慶天的座駕,怎么今天突然停在了自己家的樓下?
哪個商人不追求利益?即便姚慶天做的是陽光企業(yè),但他同樣是個商人,華子珍是個不稱職的員工,在商人眼中不能創(chuàng)造價值的人沒有留下的理由。
華子珍想起了那張合同,上面的條條框框?qū)嵲谔钊祟^疼。
華子珍不想與姚慶天見面,但最終還是被他看到了。
幾天不見,這個老人似乎蒼老了很多,他的手微微顫抖,有舊病復(fù)發(fā)的征兆。
他后悔了,他想再把華子珍拉回來,但是,有一句話說的好,好男兒志在四方,雖然華子珍和姚慶天依舊可以做朋友,但華子珍不會再回到那個企業(yè)了。
姚慶天就這么拄著拐杖,飽經(jīng)滄桑的雙眼顯得有些渾濁,身體微微搖晃,好似經(jīng)不住任何風(fēng)波。
他是一個商人,同樣他也是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
華子珍走上前,輕輕問道:“藥老,這大晚上的,您怎么有時間過來?”
姚慶天看著華子珍笑了,笑得很無奈,笑得很傷感:“人老了,精力不濟,眼神也不好嘍?!?br/>
現(xiàn)在的姚慶天已經(jīng)明白了,自己一直想要找的人絕對不是那個小藥鋪的坐堂大夫,就是他遠在天邊盡在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原本自己已經(jīng)得到了,但不經(jīng)意間,自己與他又失之交臂。
“藥老,上樓坐坐”華子珍說道。
“我就不上去了?!币c天緩緩的轉(zhuǎn)身,坐進了車?yán)?他的動作很慢,生怕跌掉。
“華醫(yī)師,萬盛集團永遠有你的實驗室,什么時候回來都成”姚慶天說道。
華子珍剛要開口拒絕,但是看著姚慶天渾濁的雙眼,他沒忍心拒絕,只是應(yīng)道:“過段時間吧,等我醫(yī)術(shù)有成,或許會去的?!?br/>
華子珍說完,姚慶天的嘴唇動了動,最終什么話都沒有說出來,他手里的那張化驗單已經(jīng)攥成了一團,但最終他沒有說出口,萬能藥,不再屬于萬盛企業(yè)。
“華醫(yī)師,如果有什么事情,支會一聲。”姚慶天將化驗單塞到了衣服口袋中。
姚慶天離開了,他的雙眼依舊渾濁,這個老人的精力再也比不上年輕時候了。
“那個老人怎么了?我看他好像有話要說?!蓖跻粗A子珍。
“當(dāng)初我去那里工作是他邀請的,可是沒有多長時間,我就被迫離開了那里,你明白了么?”華子珍說道。
“噢”王寅恍然大悟,伸著食指對著姚慶天離開的方向道:“他是看到企業(yè)離開了你就運轉(zhuǎn)不了了,所以前來請你回去?!?br/>
華子珍搖搖,王寅還是太異想天開了,偌大的一個企業(yè)怎么可能離開自己就運轉(zhuǎn)不了?
“上樓回家?!比A子珍說道。
一進家門,王寅便急哄哄的跑進了臥室。
華子珍取了一杯藥酒,喝上一口便睡覺了,這藥酒的效果非同一般,他能夠讓醫(yī)護兵系統(tǒng)得到充足的能量,同時,自己無論再加大多少訓(xùn)練量也不會再出很多汗了。
當(dāng)然,這并非是華子珍喝酒的主要目的,這些藥酒看上去很多,整整一座地窖都是這種藥酒,但是如果一萬個人喝呢?十萬個人喝呢?這點酒實在是微不足道,華子珍必須將這種藥酒的配方搞出來,所以,雖然他現(xiàn)在還無處入手,但是想要了解這種酒必須先了解這種酒的藥性,最好的辦法就是用自己來做實驗。
這些酒可以說非常貴重,華子珍喝上一口便可以精神充沛,這對于很多疾病都是福音,華子珍已經(jīng)測探出這種酒對抑郁失眠有良好的調(diào)解作用。
“鈴……”
手機鈴聲在清晨的時候十分刺耳,華子珍睜開眼,接通了手機。
“華醫(yī)生,我是陳云,您救了我一命,我實在是無以為報,我這里有一株百年何首烏,是一個朋友送給我的,放在我這里也是浪費,就送給您了,全當(dāng)您的診金了?!标愒普f完這話,華子珍馬上睡意全無,百年何首烏這可是好東西,如果是野生的,那絕對是價值連城,看來這個陳云有些家產(chǎn)。
“好,給我送來吧?!比A子珍這次沒有推脫的意思,珍貴的藥材對于華子珍來說有著十足的吸引力,這東西可比真金白銀來得實在。
“好,好”陳云見華子珍手下了禮品,笑得合不攏嘴,他就怕華子珍不收禮,現(xiàn)在他照單全收,這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華子珍掛斷了電話,嘀咕著:“不拿白不拿,不拿是傻瓜,不過還要看看是不是百年何首烏,如果是百年何首烏,那可真是天將厚禮啊?!?br/>
洗漱之后,華子珍來到王寅門前,輕輕地敲了敲門,里面沒有任何動靜,這丫頭現(xiàn)在玩游戲很上癮,估摸又折騰了一宿。
華子珍拿出了那本小品方,昨天在古玩店里,他可是沒看過癮,現(xiàn)在買到手里了,一定要好好過過癮。
時間飛快的過去,華子珍竟然感覺不到饑餓。
“好好方子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么膚淺的道理?!比A子珍忽然坐起,他看到了一個溫養(yǎng)心臟的藥方,這藥方堪稱絕了,控制肝火,調(diào)解腎虛,治療胃寒,最終控制心臟病,好一個五行相克。
華子珍給錢萬里的藥方僅僅只控制肝腎,但是卻沒有想到胃寒,雖說肝腎主心,但是胃主肝腎,自己還是沒有治到根上。
當(dāng)他興沖沖撥通錢萬里電話時,五縣卻有一場瘟疫開始如同井噴般爆發(fā)。
曾經(jīng)那個血紅蛋白缺失病毒傳播者是一名調(diào)酒師,而這種病毒又靠唾液傳播,雖然當(dāng)時已經(jīng)有效的控制了大部分人,但是這種病毒依舊傳播了出去,不過值得慶幸,這種病毒僅僅是靠唾液傳播,若是靠空氣傳播,那威脅可就太嚴(yán)重了。
這場瘟疫終于還是爆發(fā)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認近百名感染者,中海市的瘟疫控制中心紅燈不停的閃爍,他們正在加緊研制對抗這種瘟疫的特效藥,這種病可以治愈,現(xiàn)在也有這種藥,只不過這種藥是中藥,不容易配比,必須制作成速成沖劑形式,但是他們在這里遇到了難題,這種藥煎煮的情況下,藥效良好,但是制作成沖劑后,藥效全無,如果不攻克這個難題,沖劑速效藥無法實現(xiàn)。
“我我我馬上到”錢萬里沒有口吃,但是聽到華子珍能夠治愈自己的心臟病,他緊張了,誰都不想死,對于生命的渴求是不分年齡的。
“快快車去華大夫那里”錢萬里馬上令人備車,他恨不得馬上見到華子珍。
坐在車上,錢萬里的心跳明顯加速,雖然他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是沒有人能夠感受到他此刻的期盼。
華子珍思考著藥方,不禁再次拍案叫絕,這藥方實在是心臟病的一大福音,可以說只要心臟沒有被移植,那么這藥方便可以最大程度的治療心臟問題。
五行相克,治其根本。
十五分鐘后,門鈴響起,來得挺快嘛,華子珍心道。
可是當(dāng)華子珍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外面站的不是錢萬里,而是陳云,雖說陳云的精神狀態(tài)還不是太好,但是他的病已經(jīng)得到了有效的治療,至少現(xiàn)在他能夠出去走動,再也不用畏懼陽光。
“華神醫(yī),我來了?!遍T外只有陳云一人,可以看出這個人心思縝密,他恐怕是怕人看到,說著什么對他不利的話。
陳云的手上托著一個長一尺高十公分,寬十公分的木盒。
華子珍應(yīng)承著,眼睛卻緊緊的盯著陳云手中的木盒,每個人都有缺點,當(dāng)初華子珍的確渴望賺錢,因為他不想父母再為他操勞,華子珍并不貪,對他來說,錢夠花就成,真正讓他動心的是藥方,是藥材。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種信念。
華子珍的信念就是治病救人,在華子珍看來,救一個人不會在乎他的身份,在他眼前,沒有高官,沒有富商,沒有窮人,只有病人。
哪怕病人是一個死刑犯,華子珍也會盡力醫(yī)治。
鈴……
門鈴再次響起,陳云的臉色微變。
華子珍打開門,陳云看到了錢萬里,臉色大變道:“錢總,怎么是你?”
錢萬里抬頭看到了陳云,驚訝道:“陳云?你怎么也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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