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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蜜？程錦道：“這么說是你報警說齊蓉失蹤的？”失蹤報告上有登記報案人名字。們的網(wǎng)址)

    江蜜小聲地支吾道：“……是。”

    楊思覓看向她，她被嚇得小小地退了一步，楊思覓道：“是誰叫你報警的，你收了他多少錢？假報警也可以定罪的?！?br/>
    江蜜求助地看向程錦，程錦道：“把實情告訴我們吧，協(xié)助警方工作才可以爭取到最寬大的處理?！背体\好久沒說過這種話了，實在是因為這話只能用來嚇嚇普通人。

    江蜜彷徨失措，連忙答應(yīng)：“好的好的，是昨晚，一個人攔住我，給了我錢……一千塊，他讓我今早就去報警，但我沒看到他人，那是我晚上回來時，他突然出現(xiàn)在我身后，叫我別回頭，后來放下錢就走了。我嚇壞了，今天一大早就去報了警?！?br/>
    程錦和楊思覓對視一眼，江蜜連忙說：“真的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們要相信我！”

    程錦道：“那你過來借衣服是怎么回事？”

    江蜜又急又羞愧，臉也通紅一片，“……蓉蓉，就是齊蓉，答應(yīng)過今晚借我條裙子的，我是說在她失蹤前她答應(yīng)的，但她現(xiàn)在不在，所以……我想我自己過來拿好了，她回來了我就還她，真的，她說過要借我的?！?br/>
    程錦點頭，又說道：“那你和我說說齊蓉的事吧?！彼噶酥附鄣募珙^，上面有只展翅欲飛的蝴蝶刺青，“那是齊蓉幫你刺的？”

    江蜜驚訝地瞥了眼自己的肩膀，“你怎么知道？我沒和那些警察說這個……”她發(fā)現(xiàn)自己說漏了，忙住了口，“很，很漂亮吧，是她幫我刺的，別看她年輕，她已經(jīng)是個很有名的刺青師了，我求了她好久她才答應(yīng)的?！?br/>
    程錦只是猜了猜，沒想到齊蓉還真是會刺青，“那她工作的地方是在？”

    江蜜猶豫了一下才道：“忘憂草，一家俱樂部，她是那里特聘的刺青師，一周會在那里工作一天?！?br/>
    程錦道：“那她平時呢，不工作時會去哪些地方？”

    江蜜看向陽臺外，從這里可以看到不遠處美院的大樓，“學校，去那里畫畫看書什么的吧，我沒和她一起去過，不知道她具體是去哪里。(請記住我)”

    程錦拿起了桌上的相框，上面的姑娘是長直發(fā)，“這是齊蓉什么時候拍的？”

    “這照片已經(jīng)有段時間了。她現(xiàn)在也是長頭發(fā)，不過前兩周染成了淺棕色，她皮膚白，那顏色挺襯她的?！?br/>
    接著程錦又問了江蜜一些齊蓉家里的情況，但江蜜只知道齊蓉是河南人，其它就一概不知了。最后程錦和江蜜互留了聯(lián)系方式，“有事可以打給我。對了，你也在忘憂草工作？”

    江蜜謹慎地看著程錦，小聲回答道：“是的?！?br/>
    程錦笑道：“好的，只是問問，別擔心，我們不是來調(diào)查你做什么工作的。好了，你可以走了，這次你可以走門。”

    江蜜尷尬地笑了笑，但心里松了口氣，這時她才覺得全身發(fā)軟，但她往外走的速度還是很快，不過沒走幾步她又停下了，很尷尬無措，“我……沒帶鑰匙。”

    程錦笑著看向步歡，對他偏偏頭。

    步歡甩了甩頭發(fā)，對江蜜笑道：“如果不介意的話，我過去幫你把門打開？總不好讓你這種小女生去爬陽臺啊?！?br/>
    江蜜被逗笑了，發(fā)出清脆的笑聲，“謝謝你。”

    步歡紳士地行了個禮，走上陽臺，翻到隔壁去了，然后江蜜那邊的門被打開了，他和江蜜在那邊聊了一會才回來，把齊蓉這邊的門關(guān)上后，他說道：“江蜜的房間很正常，就普通的女孩子的房間，她的職業(yè)么，應(yīng)該是舞女。忘憂草，我聽過，表面上是正常的俱樂部，但背地里也向某些特別會員提供特殊服務(wù)，就是毒品和性，一般這些俱樂部都是這樣，沒什么新花樣。”

    程錦聽了后沒說什么，沒有停下他檢查齊蓉房間的動作。

    葉萊道：“看這房間，想象不出主人會被牽連到什么特殊的事件里，東西都在，沒有人過來找東西或者毀滅證據(jù)或者做其它的什么奇怪事情……”

    步歡笑道：“你到底是想說這很正常還是很不正常？”

    鏡子旁邊的墻上貼有成片的花花綠綠的便簽紙，程錦用指尖點了點埋在最下面的一張表單，“課程表，齊蓉在上課，應(yīng)該是函授課程，拍下來傳給小安，讓她查一下，優(yōu)先考慮一下這里附近的學校?！?br/>
    發(fā)現(xiàn)課程表后，很快也發(fā)現(xiàn)了相應(yīng)課程的書本和筆記，楊思覓拿起來翻看了一下，“她對俄羅斯藝術(shù)感興趣?！?br/>
    程錦若有所思地點頭。

    葉萊拍下課程表，把照片傳給了小安。

    步歡突然道：“那我們不是應(yīng)該去美院逛一圈，藝術(shù)系的女生都很有氣質(zhì)……”

    程錦道：“去吧?！?br/>
    “?。俊?br/>
    程錦笑道：“葉子，你和步歡去一趟。齊蓉的照片你們帶上。車也留給你們，我和思覓會想自己辦法回去?！?br/>
    下了樓后，葉萊開始埋怨步歡，“你神經(jīng)啊，還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美院的上她的函授課程呢，就不能等小安查來后我們再去？”

    步歡笑道：“小安動作很快的，應(yīng)該一會就來電話了。再說，我也就這么一說，誰知道程錦就同意了？”

    葉萊道：“所以美院應(yīng)該真的會有線索吧?！?br/>
    步歡聳聳肩，“這就看我們的了?！?br/>
    程錦把所有的柜子都打開了看了一遍，這種翻看人感覺并不怎么好，“思覓，那些刺青的器械都不在這里，看來齊蓉只在俱樂部里幫人刺青。那個俱樂部你也知道？”

    楊思覓道：“聽說過。程錦，你知不知道忘憂草就是黃花菜？”

    程錦一怔，然后大笑，“你太剎風景了。黃花菜俱樂部……”

    楊思覓也翹起嘴角微笑了，“這種非法的俱樂部很多，都是有背景的，回去讓局里的人仔細查下就是了?！?br/>
    程錦道：“然后打草驚蛇，到時這家俱樂部也突然失蹤了？你說的：這些俱樂部都有背景，那一有風聲肯定都會銷聲匿跡吧。齊蓉在這種犯罪高風險區(qū)工作，她的死亡也很有可能與這家俱樂部有關(guān)?！?br/>
    楊思覓很慢地眨了一下眼，“那你打算怎樣，自己去俱樂部？”

    程錦想了想，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再說吧，不急，離午夜的夜生活還有很久。我們先回去吧。”他把梳子和牙刷都裝入證據(jù)袋，準備帶回去讓檢驗室對比那只手的DNA，用以確定那只手的主人到底是不是齊蓉。

    學校附近的小吃很多，程錦和楊思覓沒太多時間能浪費在這里，就把各個品種都打包了些。在等他們的灌湯包時，程錦去買了兩杯飲料，楊思覓接了杯過來，插好吸管，喝了一口，眼皮一跳，“……酸。”程錦接過來喝了口，這檸檬茶是偏酸，他拿了另一杯沒開的回了飲料店，“老板，還沒開的能換嗎？這個太酸了?！彼簿蛦枂?，能換了的話手上也可以少提點東西。

    老板有些為難，倒是飲料店里坐著的一個小個子女生接話道：“老板，他那杯給我吧，你給他來杯別的口味的?！?br/>
    程錦笑道：“那謝了。”

    女生笑容燦爛：“別客氣。”

    程錦問清楚了各種品味，最后要了杯蜜柚汁，他自己先開了喝了口，這個剛好，回了包子店遞給楊思覓，包子已經(jīng)好了，正在楊思覓手上提著，程錦付了錢給老板，拉著楊思覓離開，路過飲料店時他又對那女生笑了笑，但一眼掃到女生桌上的本子，臉有點僵，走遠了些，他笑著對楊思覓道：“不該來美院這種地方，就這么一會，那姑娘已經(jīng)畫好了一張我們的速寫了?！?br/>
    楊思覓道：“要拿回來嗎？”

    程錦笑道：“不用，反正我們的親吻照很多人都有備份，這個速寫算什么，讓她留著吧。不過，看來葉子他們要找到齊蓉的線索并不難，美院這些人的眼力肯定都不差?！?br/>
    楊思覓又道：“速寫我也會?！?br/>
    程錦笑道：“知道了，你很厲害?！逼鋵嵥矔┖唵蔚乃賹懰孛柚惖模虃烧n的成果。

    在地鐵和出租車間，程錦選擇了出租車，就算路上會堵車，但地鐵人多啊，他們手上要是沒東西還算了，這大包小包的，上了地鐵肯定都要被擠破。

    進單位最外邊的大門時，警衛(wèi)看著程錦手上數(shù)個塑料袋的眼神有點憂郁，程錦道：“怎么了？”

    警衛(wèi)道：“這不是聽說昨天蛋糕里有只人手么，這事挺讓人擔心的?！?br/>
    程錦笑道：“沒事，下次我不會再讓他們亂打包東西回來了?！?br/>
    警衛(wèi)憂郁地注視著程錦他們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