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脆的響聲在病房中響徹,霍軒還沒來得及在衛(wèi)巾巾口中興風(fēng)作浪,衛(wèi)巾巾就猛然回過神來,憤怒致使她反射性的用小手往他臉上一扇,力道太大,連她自己的手都被打疼了,可想而知霍軒會有多疼。
“你有病啊!”衛(wèi)巾巾一只手緊緊撐著床,一只手捂住被咬破的唇瓣,噙著淚花狠狠痛罵。
打完之后雖然有點(diǎn)怕怕的,但這人渣有病啊,突然咬她,還敢把舌頭伸進(jìn)自己嘴里,簡直太混蛋了!
臉上傳來火熱熱的疼痛感讓霍軒怔在原地,白皙的臉龐很明顯印著五個手指印,疼痛程度就不用去猜了。
臉色僵冷,狠狠抿著薄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驀然抬起犀利如劍的雙眸,極盡幽怨粉嫩的盯著衛(wèi)巾巾,看得衛(wèi)巾巾暗暗心虛,忍不住又示弱的小聲補(bǔ)上一句:“誰叫你沒事突然咬我,還把舌頭……我這是自然反應(yīng)?!?br/>
“我是你的丈夫,親你是應(yīng)該的!”霍軒怨怒至極的勃然大喝,滿腔憤怒的切齒狠狠瞪她。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扇他一巴掌?!以前揍就算了,現(xiàn)在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臉上還是火辣火辣的,氣到臉頰兩邊肌肉在抽搐。
衛(wèi)巾巾微微一怔,聽到他說出丈夫兩個字,才想起他們兩個是夫妻,掛名夫妻。既然是掛名的他又有什么資格親自己,真是可笑至極。
嘴角不由泛起一抹似嘲似諷的笑容,冷冷道:“你倒是很會運(yùn)用丈夫的職權(quán),那你倒是做出一些丈夫該做的事來啊。”
霍軒俊美的臉龐緩緩罩上一層冰寒之氣,胸腔微微起伏,犀利的雙眼危險的半瞇著,極冷極冷的睨著她,說——
“那你呢,你作為妻子都做了些什么該做的事,居然會想著跟小叔子一起去游樂園,那是你們該去的地方嗎?”
霍軒表情和語氣都很冷,仿佛她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飽含斥責(zé)的語氣中隱約夾著幾絲酸味,讓衛(wèi)巾巾嘴角沒能控制的抽搐了兩下,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面罩寒霜的男人,不服氣的喝道:“是我自己要去的,自己丈夫在外面跟別的女人恩愛纏綿的不能陪我去,叫小叔子跟我去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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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wèi)巾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倏然就把憋在心底很久的話給大吼出來,吼完整個人都凌亂了,立刻眼神閃躲的看著其他地方。
一個小心臟亂糟糟跳動著,她還是沒能忍住把話給說了出來,簡直丟死人了。這樣霍軒會怎么看她,一定會以為自己喜歡他的,這可怎么辦是好。
霍軒驀地一震,怨懟陰冷的神情莫名的有些僵硬,劍眉微不可見的擰了下,他微瞇著眸子目光深沉的看著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她憤怒的控訴無言以對!
他還以為衛(wèi)巾巾一直沒挑明是因?yàn)椴辉诤?,卻沒有想到她會在這個點(diǎn)上突然說出現(xiàn)。這樣被說中的他該如何去解釋,跟奚言是不爭的事實(shí)。他自己又拿丈夫的身份來壓她,這樣自掘墳?zāi)沟氖虑榫尤槐凰龀鰜砹耍?br/>
定定的看著衛(wèi)巾巾,好半晌后才開了口,無奈的語氣里透著一抹深濃的逃避,壓低聲音的對她說:“你好好休息吧,我去問問醫(yī)生什么時候能痊愈?!?br/>
不知道該如何跟衛(wèi)巾巾開口,只能選擇逃避。心中也隱約泛起絲絲愧疚。
衛(wèi)巾巾聽到他逃避的話,小臉?biāo)查g冷凝下來,黛眉蹙得緊緊的,眼底的自嘲愈加明顯了。果然她不問,他永遠(yuǎn)都不可能主動跟自己解釋清楚,現(xiàn)在她問了,他一樣選擇了拒絕回答。
用力狠狠咬了咬牙,深吁口氣,一鼓作氣把想要說的話都說了出來:“霍軒,你跟我結(jié)婚只是因?yàn)檫@個孩子嗎?就算開始是這樣,后來呢,相處了這么久你難道真的就只是因?yàn)楹⒆訂???br/>
聞言,霍軒銳利的雙眼倏地一瞇,腳步立刻震住,詫異轉(zhuǎn)身面對衛(wèi)巾巾,看著她明亮透徹的雙眸。心臟處猛的被什么給錘了一下,良久才扯了扯涔薄的唇逸道:“跟你結(jié)婚是因?yàn)橐粋€打賭,可是輸了,但現(xiàn)在我又贏回來了,那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既不會放棄也無法放棄?!?br/>
垂了垂眸,實(shí)話實(shí)說。衛(wèi)巾巾的話讓他詫異,他不可否定跟衛(wèi)巾巾相處的這段時間充滿了新奇,雖然有不愉快,但也有很多放松的時候。
可奚言完勝所有,只要有奚言的地方,他才會有快樂,即便是她偶爾會耍耍小性子,但他卻很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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