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給自己這么大的包袱!”鄧九自我安慰一聲,沒有與任何人打招呼,自從他天賦變異后,他變的沉默寡言,也不愛接觸人。
他的天賦變異后,主動接觸他的人也少了許多,留下來的幾乎都是真正的好友,至于那群獻媚討好之人都一個個遠離而去。
一夜之間天賦能從99就9,沒準(zhǔn)哪天就又回到99了呢?但是都快兩年了,依舊還是9,所有人都失去了耐心了,包括鄧九他自己。
他沒有對自己的天賦上升抱任何幻想了,但他并未對自己失去希望,不然他也不會持續(xù)努力了。天賦好是成才的充分條件,但卻不是必要條件!天賦不好,也能上大學(xué)!也能成為國家的棟梁之才!
“九哥,你最近很不太平??!需要我出手么?”
一張細皮嫩肉的手掌拍在了鄧九的肩膀上,單純從手來看,細膩光滑,這該是個女人才有的手掌。若是仔細一些,便能發(fā)現(xiàn),女人哪有這么大的手掌?
這便是鄧九的死黨羅杰,一個總是一身花花綠綠,自稱申龍第一時髦男――別人眼中的怪咖、二貨。
“香水能不能噴得淡一點!”鄧九給了個白眼,兩人相交多年,羅杰一說話,鄧九便知道他話里的意思,捏了捏拳頭淡淡說道,“就憑葉步凡么?”
“他本人或許沒有威懾力,但千萬別小看了他葉大少爺?shù)纳矸?!?br/>
“就憑他們?”鄧九聳了聳肩,對于這群人他還真沒放在眼里,“以前一只手能打敗他們,現(xiàn)在一只手同樣可以!”
“九哥,別大意,若是赤手空拳,就算打輸了也沒什么!但若是葉步凡提供武器呢?”
鄧九臉色倏地變得凝重,對方若是擁有武器,他確實沒有把握!
這個年代下,若是異能沒有到達一個點,個人實力其實很渺小,在槍支彈藥面前,蒼白無力!
“他們敢動用武器殺我么?”鄧九從鼻子皮噴出一股氣,不屑說道。
華夏帝國,對武器的控制非常嚴格,唯有警署和軍隊才有這些武器,尋常人若是攜帶槍支等武器,根據(jù)情節(jié)輕重,將判處三年以上的有期徒刑。若是動用武器殺人,這是大忌,一旦逮捕,唯有死刑伺候!
“以前他們忌憚學(xué)校和政府的壓力,不敢動你!現(xiàn)在就不一定了,假若你高考落榜,我有70%的把握他們會對你下殺手!”羅杰聲音中透著一股憤怒。
“放心好了!我與葉家利益沒有沖突,他們想殺我,代價也不菲吧!我不過是個小人物,他們家老頭子不至于蠢到這個地步。”鄧九擺了擺手,神情上表現(xiàn)若無其事,內(nèi)心卻在暗暗給自己下決心,一定要考上大學(xué),唯有自身的價值提升了才能得到更多的保護。
“葉家老頭子當(dāng)然不會干這蠢事,但是葉步凡呢?你給他帶綠帽子,他做夢都想殺了你吧!”
鄧九險些一口濁血噴出來,就因為這點小事殺人么?
“羅倩怡本來就不是葉步凡的女友,再說了那小妮子連發(fā)育都還不完全,我對她本來就沒有非分之想。這樣也算是綠帽子么?”
“九哥,葉步凡的尿性你還不了解么?他認定的東西,從來是不會讓人染指的!曾經(jīng)試圖討好接觸羅倩怡的男同學(xué),幾乎都倒了血霉,也只有你才讓他吃癟!”
“回去了!下周見!”鄧九揮了揮手,打死他也不信這是葉步凡殺人的理由。
羅杰望著鄧九,面容上露出深深的擔(dān)憂之色,他起初也不信葉步凡會派人來刺殺木羊,但這消息是他從**中得來的,不得不提防。
申龍一中的課程并不重,每周上課五天,上午上課,下午則是自由練習(xí),可選擇在練武場,也可以選擇回家。
以往的鄧九,整個下午都會泡在練武場,但是到了高三以后,他的自身敏捷和力量無論如何訓(xùn)練都得不到加強,他明白這是受限于異能天賦。所以高三以后鄧九便很少去練武場了。
“今天去我家吧,為了準(zhǔn)備下周的摸底考試,老爸買了三斤大閘蟹!”
面對羅杰的邀請,鄧九搖了搖頭,由于特殊原因,晚上時候他可不敢出現(xiàn)在人們面前,這也是他經(jīng)常遲到的原因所在。
“不去就不去吧!明天我去你家,給你帶些過來,我老媽的手藝可沒得說,便宜你小子了!”羅杰與鄧九本就是多年的兄弟,說話怎么隨意怎么來。
“好!”
“對了,小心一點,有事第一時間通知我!”羅杰坐上了他的噴氣式摩托上,指了指手上的通信手表說道。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婆媽媽了!快滾!”鄧九含笑,一腳揣在摩托輪胎上。
羅杰走后,鄧九輕嘆一聲,飛奔了起來,他如同在躲避這瘟疫一般,左繞右拐的!
嗡轟……嗡轟……
機車的轟鳴聲異常的響亮,一聽就知這輛機車非尋常車輛,鐵定是馬力十足的跑車!這聲音一直在追隨著木羊而來,卻遲遲追不上木羊。
“鄧九,你給我出來!你再不出來,我報警了!”
一輛炫酷的風(fēng)雷摩托,停在了一條小巷前,這小巷太窄了,風(fēng)雷摩托雖然小巧且拉風(fēng),但這只能通過一人的小巷無論如何也過不去。
摩托車座上,走下一個身形卓越少女,一頭金發(fā)隨著她取下防護頭盔后,飛揚起舞,配合上那精致的面孔和束身的皮衣褲。
瀟灑!給人于一股俠女之感。
她叫羅倩怡,申龍一中高一(1)班學(xué)生,此時她正憤怒吼著,與她亭亭玉立的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可鄧九早已消失在小巷的另一頭,嘴上露出得意笑容,“哼,在城里能追上我的人還沒出生呢!你還太嫩了!”
羅倩怡一咬貝齒,重新發(fā)動風(fēng)雷摩托,頭望向上方,她試圖飛躍這條小巷。
可城區(qū)有明文規(guī)定,不得飛行,若是有不明飛行物,交通警察可當(dāng)場將其擊落。這也是迫不得已的行為,若是那群懸浮跑車都在空中飚起來,這交通必定混亂不堪,車禍不斷!
“我就不信你不回家!”羅倩怡低下了頭,頭盔蓋住那如天使般的臉孔,她終是沒有勇氣在空中飛行,而是路面上行駛,向著鄧九家的方向疾馳而去。
“這小姑娘還真是麻煩!”鄧九悠閑在大街上走著,他腳步的方向并非他的家中,而是朝著登九橋而去,每當(dāng)他心中煩悶想靜靜的時候,總會去到那里。
登九……鄧九?這不是一個巧合,鄧九是一個棄兒,他在登九橋上被人拾到,送往了孤兒院。他身上的襁褓上有一個“鄧”字,于是這位好心人將他取名為鄧九,以示鄧九是在登九橋上被拾。
孤兒院雖然是慈善機構(gòu),但是做出來的事卻并不如何慈善,這個年代孤兒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所以孤兒院的數(shù)量供不應(yīng)求,造成的影響就是一個本能容納五十人的孤兒院,卻擁有一百以上的故而。
可想而知,這群孤兒的條件很艱苦,吃不飽穿不暖司空見慣,鄧九在內(nèi)時,經(jīng)常被大孩子欺負,每當(dāng)深夜只能看著身上的傷痕默默捏拳,連哭泣也不敢發(fā)出聲音,一旦哭聲將其他人吵醒,很可能又要迎來一陣痛打。
雖然年幼,但是那段時光的記憶是深刻的,無法忘懷,讓他知曉:這個世上能信任的人只有自己,只有成為強者才能得到他人的尊重和敬畏,弱者不過是任人笑話罷了。
隨后他逃出了孤兒院,他寧愿做一個流浪兒,拾荒乞討,也不肯回孤兒院,那地方雖然有吃有住,可……沒有自由!他做流浪兒雖然有一頓沒一頓的,但至少自由!
他的人生轉(zhuǎn)折是在他七歲那年,他和朋友鮑曉華打賭,他拍著小胸脯說道:“曉華,你信不信?我很快就會成為申龍七小的學(xué)生,到時候也可以背著軍綠色的書包,愉快的去上學(xué)了!”
流浪兒要上小學(xué)?而且是全市排名上游的七?。≌l來支付這一筆高昂的入學(xué)費?這是一個天大的笑話,鮑光華前仰后合,指著表情認真的鄧九,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你不信么?沒關(guān)系,我會讓你相信流浪兒也可以上學(xué)的!”七歲的鄧九說完就擠向報名的人群中,像模像樣排起隊來。
這一天是小學(xué)報名日,申龍七小的門外排起了長龍。排隊的孩子不是有爸爸陪同,就是有媽媽在一旁牽著,亦或者爸爸媽媽一邊站一個,而像鄧九這樣孤零零排在隊伍中的孩子只有他一個,顯得格格不入,但他神情自然。
“這孩子他自己一個人來報名?”有人議論起來,覺的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這不會是流浪兒吧,你看他的衣服雖然是剛洗過,但是顏色發(fā)白,破破舊舊的,還打著不少補丁,這年頭除了流浪兒誰還穿帶補丁的衣服?”
這群家長發(fā)現(xiàn)了鄧九的異常,紛紛心中多了一份關(guān)注放在了鄧九身上,都在想他要如何報名?難道不曉得七小一年級的學(xué)費是一萬異幣?
排了大約兩個小時,終于輪到鄧九了,他露出禮貌的笑容,看了一眼那測試天賦的儀器,對測試老師禮貌說道:“老師,請幫我測試一下異能天賦吧!”
除了學(xué)費之外,異能天賦必須要在10以上,這也是上學(xué)的基本條件之一。所以需要測試老師進而檢測,只有通過了才有入學(xué)的資格。
“恩?你父母呢?”
這位測試老師是一位中年人,狹長的雙眼微瞇,見鄧九是孤身一人,所以神情有些不耐。
“我一個人來的,我父親叫鄧天明,媽媽叫葉荷花。老師,您先幫我測試一下?!编嚲艦榱瞬蛔寽y試老師起疑,說的詳細,連父母名字也一通杜撰了出來。
“你有錢嗎?”
“有!”鄧九表情鎮(zhèn)定,但是他哪里有錢?
曾經(jīng)有個故事,一直激勵著鄧九,那個故事的主角也是七歲,也站在了七小的報名處,不同的是,主角并非孤身一人來報名,而是有父母陪同,但這細節(ji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被測試出天賦高達90,于是他被免除了小學(xué)五年的一切學(xué)雜費。
鄧九的想法很簡單,先測試,只要自己的異能天賦在90以上,便能免除學(xué)雜費。但是他小看了天賦到達90是什么概念,更加小看了測試老師的惡劣秉性!
“先拿出來看看,一萬異幣!”
“沒……沒帶在身上,老師,您你先讓我測試,測試完了我立刻回家去拿!您放心好了,我有錢,我家的錢都藏在保險柜里?!编嚲旁噲D將謊言說得逼真些,說了一大串話,可測試老師壓根就不來電,臉上反而露出鄙夷的神色!
“拿好錢了再來測試,沒錢的話趕緊滾蛋!你以為我們七小是流浪兒收容所么?”中年人徹底怒了,口水四濺,“保安,將這小子轟出去……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