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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幼 許暢親自到校向朱校長為

    許暢親自到校,向朱校長為肖樺請了一周的假,朱校長支支吾吾,意思是這件事對學(xué)校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即便是肖樺,也必須給公眾一個交代。

    許暢并沒有和肖樺商量,便以不容反駁的態(tài)度向朱校長表明:肖樺自小被父母遺棄,早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被許家收養(yǎng),為了方便起見才未公開。之后肖樺的事許家會出面解決,會給公眾一個交代。

    言下之意,肖樺早就是許家千金,若再有類似事件發(fā)生,學(xué)校不但不能逼她給個交代,還要想方設(shè)法維護才行。

    朱校長是見識過許暢的雷霆手段的,平日里雖然對他恭恭敬敬,但是一旦涉及到公司利益,許暢必然分毫不讓。

    既然話已經(jīng)話已經(jīng)說到這兒了,學(xué)校也不好強行介入。

    徐暢回家已經(jīng)是晚上了,許適和肖樺都不在,許暢來到廚房看到圍著灶臺忙碌的阿柔,臉上露出柔和的笑容。

    許暢上前,從背后摟住正在切香菜花的阿柔。

    阿柔手上動作不停,頭也沒回:“今天回來這么早啊?!?br/>
    “嗯,今天下午事推了,去了一趟學(xué)校,給這兩人請假去了?!?br/>
    阿柔輕輕拍拍許暢緊摟在自己小腹的手背,示意松開。

    許暢聽話的放開,但還是緊貼著阿柔的后背,阿柔在哪他就貼在哪。

    “學(xué)校怎么說?”

    “能怎么說,要看我怎么說,我認了肖樺做妹妹,我們許家的事,輪不到他們管?!?br/>
    阿柔一驚,差點切到手,許暢趕忙奪過菜刀,捧起阿柔的手來看。

    “這么不小心,以后這些讓阿姨做,你天天往廚房湊什么?!?br/>
    阿柔笑著回握著許暢啊手,安撫的婆娑。

    “小少爺親自指示,我要是假借他手讓知道了,可是就要走人了。”

    許暢嘿嘿的笑著,眼中是無限的溫柔纏綿而過,輕掐了把阿柔的臉。

    “我的人,誰都打發(fā)不了。你可以直接拒絕,再說,我們的事,他都知道了,怎么可能對你不敬?!?br/>
    阿柔臉色一變,羞澀之色乍現(xiàn)臉上,潮紅蔓延之快,快到不過三兩秒,連睫毛都閃著光暈。

    “都怪你!”說罷,嗔怒的扭過頭。

    許暢愉悅的哈哈大笑。

    阿柔調(diào)整了下氣息,正色道:“以后不許亂來了,小少爺在這兒,他同學(xué)也在這,讓知道了多不好。”

    “你覺得許適知道了,離肖樺知道還遠嗎?”許暢說著,使壞的用食指上下?lián)芘⑷嵋骂I(lǐng)下的扣子,阿柔狠狠瞪他一眼,轉(zhuǎn)身繼續(xù)準備食材。

    “你認肖樺做妹妹,許董知道嗎?你怎么給他交代?”

    許暢斜靠在櫥柜上,阿柔正在切西紅柿,阿柔切一塊他吃一塊,最后一個西紅柿切完居然一塊沒剩。

    阿柔也不說他,便又取一個洗了繼續(xù)切,許暢剛要伸手,阿柔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許暢這才撇撇嘴停下了掠奪。

    “沒什么好交代的,小事,又不入族譜。只是收養(yǎng),再說馬上就到十八歲了,這關(guān)系也就維持一年多就結(jié)束了。”

    阿柔低頭切著菜,沒有抬頭,也沒在多問。

    其實她心里有很多疑問,只是她現(xiàn)在的身份不能過多置喙,尤其事關(guān)財物類的問題。

    兩人又在廚房里膩歪了一會兒,肖樺和許適才從外面回來。

    肖樺坐在沙發(fā)上休息,許適來到廚房,看到許暢正開懷的和阿柔聊著什么,許適不自在的干咳兩聲。

    許暢走出來。

    “什么毛病?”

    許適不理他,只是一個白眼,小聲說道:“收斂點?!?br/>
    許暢無所謂的挑眉,回來一句:“你也是。”

    兄弟兩便各自往兩個方向去了。

    許暢坐在肖樺側(cè)位,肖樺忙起身,許暢隨意的擺著手。

    “坐吧,我剛好有事和你說?!?br/>
    肖樺知道一定是自己的事,正襟危坐的兩手放在膝上。

    許暢看著肖樺嚴陣以待的樣子,不知怎么的,腦中忽然就閃現(xiàn)出了昨晚糾纏自己整夜的噩夢。

    漆黑的房間,一個小小的人兒神志不清的躺在地上,老鼠在她身上游走。

    許暢憐惜的看著肖樺。

    肖樺察覺到了許暢看著自己的異樣目光,有些疑惑的瞪大了眼睛。

    許暢調(diào)整了下坐姿,向后仰坐。

    “許適應(yīng)該已經(jīng)告訴你了,我給你和許適都請了一周的家,他在家陪你。事先沒有和你商量。”

    許暢雖然這么說著,但絲毫沒有自作主張的慚愧,聽起來更像是通知。

    肖樺也知道,即便是許暢不經(jīng)自己同意便擅自做主,但自己不但不能夠責(zé)怪,還要感謝他。

    肖樺并沒有多言謝意,只是抿著唇點了點頭。

    許暢笑了一下,也跟著點了下頭,繼續(xù)說:“目前就你的事已經(jīng)傳播開了,你本身就是有一定的關(guān)注度的,所以這件事對于你和二中的沖擊都挺大的,我呢,在和學(xué)校商量應(yīng)對的時候,想到了一個相對比較周全的解決辦法,礙于時間壓力,已經(jīng)實施,抱歉,也沒有事先聽取你的想法?!?br/>
    肖樺抬頭,有些吃驚的看著許暢。

    這件事造成的影響她一早也是猜想到的,一方面自己本身就是二中的招牌,又是剛剛結(jié)束的全國奧賽冠軍,本身就是自帶光環(huán)和話題度的。另一方面,這事正好發(fā)生在家長會的日子,全校那么多學(xué)生,家長是各行各業(yè)的從事者,又是在學(xué)校發(fā)生的,自然各方的討伐、責(zé)難不絕于此。

    只是,肖樺沒想到,許暢不但出面請假,現(xiàn)在更是要插手處理。

    肖樺有些為難的說:“您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是,這件事不會那么簡單,只看那天那些家長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zé),就能想到之后的發(fā)展態(tài)勢了。有些事,沒辦法澄清?!?br/>
    “澄清?為什么要澄清?”

    肖樺啞然,茫然的看著許暢。

    不知道到什么時候許適已經(jīng)站在肖樺身后,肖樺很少這樣心平氣和的和人談話,更是從不允許人介入自己的生活。

    如今這副模樣,是經(jīng)歷過怎樣的絕望和無助,才會默認接受幫助。

    許適想要抬手撫上肖樺淡薄的肩膀,卻又遲遲不敢動作,昨天崩潰痛哭的肖樺只是找到了一個宣泄口,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重新整裝,自己沒有理由再對她做一些親密舉止了。

    許適繞道肖樺身旁,坐下,狀似無意的對許暢說:“你要怎么做?”

    許適的種種小動作又怎么能逃得過許暢的眼睛。

    許暢單挑一邊眉毛,玩味的看著許適,勾起一邊唇角痞痞的笑。接收到許適的警告眼神后,才繼續(xù)說:“看我的個人社交賬號?!?br/>
    許適猛然意識到了什么,忙掏出手機查看。

    “對于定南市第二中學(xué)‘肖樺辱父’事件做出以下說明。

    一、許宏峻先生已于2007年收養(yǎng)肖樺為女兒,視為己出,一切待遇規(guī)格均無異于其他子女。

    二、肖志謙確系肖樺生父,但肖樺為其祖母撫養(yǎng)長大,自始至終肖志謙先生未盡到父親的責(zé)任,有據(jù)可依,有證可查。”

    許適難掩臉上驚色,不可思議的看著許暢。

    “你瘋了嗎?”

    許暢無所謂的攤開手,語氣確實肖樺前所未聞的嚴正。

    “你有其他辦法嗎?只有這樣,你才能名正言順的保留追究肖志謙法律責(zé)任,不然,讓肖樺獨自面對,她要怎么解決,再去拼命嗎?”

    “你可以直接幫她啊,你這么做爸爸知道了你怎么解釋!”

    “直接幫,你覺得她從那個火坑跳出來,在跳進我緋聞對象里更好?”

    許適啞口無言。

    許暢作為恒玖集團繼承人,年輕有為,自然成為各媒體爭相報道的對象,哪怕就是喝水嗆一下被拍,都能扯出“疑似患有不治之癥”的離奇新聞,更何況無緣無故幫在風(fēng)口浪尖的肖樺打官司。

    許適看著肖樺,他知道肖樺一貫不喜歡被人支配,他不知道許暢對于她而言代表著什么。

    肖樺一直低著頭,良久抬頭,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聲音低沉、語氣平靜。

    “既然聲明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那么我說什么也來不及了,如果……叔叔,我不會讓你們?yōu)殡y,我會說清楚,許家的東西我一份都不要。”

    “還有幾件事,是我個人的想法,但是需要征求你的意見。學(xué)校這邊你可以選擇要不要回去上課,如果你不想,我可以請長假,直到高考也可以,不會影響你參加高考。另外,我聽說師大已經(jīng)發(fā)來保送資格,但是你好像拒絕了,是有心儀的學(xué)校嗎?”

    “嗯,江城醫(yī)學(xué)院。”

    許暢瞇著眼睛,微微歪頭看著肖樺,顯然他有著和其他人一樣的疑惑。倒是許適反應(yīng)很平靜。

    許暢雖然疑惑,倒也沒有多問,只是說:“好,我可以幫你聯(lián)系,你的成績絕對能夠達到他們的保送資格。最后就是,我會在學(xué)校附近的高端小區(qū)再買一套公寓,方便你活動,別急著拒絕,既然我們已經(jīng)發(fā)出聲明,說視如己出,就不能再讓你住宿舍,不是強迫你必須離開宿舍,是鑒于我們的企業(yè)形象,你必須接受這樣的待遇。房子必須買,你可以選擇住,也可以選擇不住,都隨你。”

    肖樺聽明白了,也能理解許暢后續(xù)的安排是為了不給公眾留下有跡可循的把柄,杜絕心懷不軌的人再次翻云覆雨罷了。便也沒在多說,只淡淡的說:“好,您安排就好?!?br/>
    許暢彈了一個清脆的響指,站起來一改剛才的嚴肅,隨意的說:“好,這事就這樣了,小妹,以后不能叫我許總,也不能叫許暢,顯得生分、沒禮貌,要叫大哥,知道嗎?尤其在外人面前?!?br/>
    肖樺鄭重的點點頭。

    許暢走了兩步,忽然回頭,一拍自己的腦袋,“差點忘了一個大麻煩,那個肖志謙怎么處理,你心里怎么想的?”

    不過一個無業(yè)游民癮君子而已,許暢多的是處理辦法,但不管這人多么罪大惡極,好歹也是肖樺的生父,他既沒有血緣關(guān)系,也不是警察,所以還是要征求一下肖樺的意見。

    肖樺沉默的低著頭。

    其實,個人情感而言,肖樺對他恨之入骨,恨不得他受盡凌遲之苦方能解恨??伤吘故悄棠痰膬鹤?,雖然奶奶生前恨其不孝、怒其不爭,可直到氣息奄奄的最后一刻還在替他懺悔祈求。

    自己又能怎么做呢。

    肖樺長舒一口氣,攪擰在一塊的眉頭寫著她濃重的愁緒,她不甘、她不愿,可是他又不能,不能動肖志謙,不能讓深埋黃土的奶奶不瞑目。

    “現(xiàn)在我是許家的人,他應(yīng)該不能對我怎么樣了,這是他最后一次機會?!?br/>
    許暢點頭,“好。聽你的。但是如果有下次,我就要自己看著辦了,他在動心思,可就不是你個人的事了,希望你明白?!?br/>
    “明白。”

    許暢笑了一下,說:“好了,我先上去換個衣服,你們也準備一下,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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