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宴會開始,才是蕭輕竹的主場了。
蕭淸蔓趕到花園的時候,周氏正在左顧右盼,看見蕭淸蔓這才松了口氣:“蔓蔓,你去哪里了,我剛剛問了許多人,都說你與邵世子一同出去了,這事是真的?”
蕭淸蔓毫不猶豫的點頭:“他說娶誰都不會娶我?!?br/>
“什么?”周氏拔高了聲音,身旁的人都好奇的往她這邊看了過來。
周氏壓低聲音,小聲詢問蕭淸蔓:“蔓蔓,你說得可是真的?他是如何與你說的。”
蕭淸蔓正要回答,就聽見一陣掌聲,緊接著就是蕭輕竹的聲音響起。
“歡迎各位貴賓來到長公主的府上參加賞花宴,今日的賞花宴與其它的宴會不同?!笔捿p竹清了清嗓子。
周氏看見蕭輕竹在上面說話,眉頭緊皺:“她怎得進來了?”
“今日的宴會,皆采取自由取餐?!?br/>
底下的夫人有些不明所以,自由取餐是什么意思?
蕭輕竹走下高臺,她往剛剛放著糕點的桌子走去。
糕點已經(jīng)撤了,上面擺滿了一道道菜肴。
“食物自取,大家都可隨意走動,不必局限于坐在桌前?!?br/>
蕭輕竹沾沾自喜:“這種吃飯的制度,我起名為自助餐?!?br/>
【自助餐?!?br/>
蕭淸蔓幾乎是與蕭輕竹同時,想到了這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
幸好沒說出來,她左看右看,見沒有人注意到自己,偷偷吐了吐舌頭。
而在前方的江硯舟,則是輕輕揚了揚嘴角。
語畢,長公主走上了高臺:“今日宴會的主意,皆是輕竹給本宮想的,本宮是覺得頗為新奇。”
“不知各位覺得如何?”
眾位夫人這才明白過來,何謂自由取餐,就是跟剛剛糕點那樣,自己吃什么,拿什么。
夫人們都有些不快,覺得有些不尊重了,但看著長公主言笑晏晏的模樣,只好輕聲符合:“長公主的宴席就是不一樣,是我等沾光了,不然哪里能吃上如此新奇的玩意?!?br/>
夫人們雖然不喜,但底下的公子小姐們都覺得這方式頗為有趣,畢竟之前吃飯都講究食不言寢不語。
現(xiàn)在不僅不用端坐在桌上吃飯,還可以互相攀談。
由于大家喜歡吃的東西都不一樣,所以剛剛還聚在一起的一家人,又分散開來。
蕭淸蔓不經(jīng)意的往‘豆團’那邊走著,她知道江硯舟喜歡吃豆團。
不僅她知道,蕭輕竹也知道。
果不其然,等蕭淸蔓到的時候,蕭輕竹已經(jīng)與江硯舟在攀談了。
“你也喜歡吃豆團呀?我也喜歡吃,我從小就愛吃這個,沒想到有人與我一樣?!笔捿p竹對著江硯舟笑道。
江硯舟冷淡的點了點頭,畢竟豆團這種東西,一般都是女孩子喜歡吃的多,他有些不好意思。
他用公筷夾了幾塊在碗中,打算往前走。
剛剛抬腳又聽見蕭輕竹說道:“以前在江洲,有個鄰家哥哥也喜歡吃這個,我經(jīng)常與他一起吃,但是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他了,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br/>
江硯舟猛地回頭看向蕭輕竹,蕭輕竹后退了一步,似乎是被他的動作給嚇到了。
她支支吾吾:“不好意思……我只是覺得你有點像那個鄰家哥哥,我才這樣說的?!?br/>
江硯舟嘴唇動了動,想要問什么,卻又沒有開口。
遲疑了好一瞬,他才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你還記得他叫什么?長什么樣子?我說不定能幫你找一找?!?br/>
蕭輕竹搖了搖頭:“名字我不記得了,那個時候我還小,只記得他身上一直帶著一塊玉佩?!?br/>
“一塊綠色的,上面是兩只魚,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那樣的玉佩,所以記憶深刻。”
蕭輕竹此刻再次嘆氣:“如果那個哥哥長大了,現(xiàn)在應當是十七歲了吧,可惜我搬家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此刻十七歲的江硯舟再次愣住,他仔細盯著眼前的人,他拿出一枚綠色玉佩,上面赫然雕刻著兩只栩栩如生的魚兒,他放在蕭輕竹面前,蕭輕竹眼中又驚又喜。
她伸出手奪過玉佩,仔細看了看,語氣帶著一絲不肯定:“是你嗎?大哥哥?”
蕭淸蔓就躲在桌子旁邊的花后面,看著蕭輕竹這奧斯卡般的演技。
原來她攻略江硯舟這么簡單,僅僅只需要幾句話,就夠了,不愧是女主。
江硯舟這個人物很重要,想要改變自己炮灰的命運,就必須要把他拉過來,至少不能成為蕭輕竹的幫手。
切入點必然就是玉佩這件事情,蕭清蔓仔細回想,覺得頗有古怪,原書中從未描寫柳氏與蕭輕竹在江洲待過。
既然如此,蕭輕竹與江硯舟,如何成為鄰居?還是在千里之外的江洲?
蕭淸蔓腦中突然閃過一道記憶,她外祖父的老家似乎就是江洲的,她三歲前經(jīng)常被帶回老家。
難不成那個時候,蕭正德把柳氏與蕭輕竹也給帶回去了?!
這件事情要告訴一下她娘,畢竟很多事情還是她娘方便調(diào)查一些。
想完這些事情后,蕭淸蔓看著蕭輕竹那要落下來的淚水,不由得感慨。
【好演技!如果我是江硯舟,我也感動了?!?br/>
【江硯舟也難逃兒時青梅這個梗,對蕭輕竹的特殊都是因為小時候的緣分,但如果江硯舟知道自己最后為了蕭輕竹付出了所有,但蕭輕竹還是選擇嫁給了太子,又會當如何呢?】
蕭輕竹那恰到好處的一滴淚,剛剛掉落下來,就見江硯舟收拾好了情緒,冷淡的從她手中抽回了玉佩。
“大哥哥?你這是怎么了?”
江硯舟搖了搖頭:“沒事,只是想到了小時候的一些事情,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曾經(jīng)一起埋過的寶藏。”
蕭輕竹有些發(fā)懵,什么寶藏?怎么又改劇本了。
這個時候江硯舟不是應當感動不已嗎,然后問自己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怎么他一下子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蕭輕竹在心中瘋狂呼喊系統(tǒng),最后又用了積分兌換了一次機會。
她從剛剛的驚慌變得沉穩(wěn),她嬌嗔道:“大哥哥,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喜歡捉弄我,我們什么時候埋過寶藏,我們只在那顆大槐樹上面藏了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