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男人的身上,畫面靜謐而美好,楚河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直徑走向沙發(fā)坐下。
從這個角度看男人,更加的賞心悅目,讓他心情很好,不由的感嘆:不愧是男主角,身材臉蛋都是萬里挑一的。
蕭時彥被盯得渾身不自在,語氣里有些不悅,“看我干什么?”
“美好的畫面,換誰都會想要欣賞一下,更何況蕭先生確實賞心悅目?!?br/>
楚河目光灼灼,語氣里沒有一絲冒犯的意思,就像是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話一樣。
蕭時彥知道自己被他一句輕飄飄的話弄的心跳加速很沒出息,可耳朵尖還是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他低頭繼續(xù)看文件,來掩飾自己的羞紅和尷尬。
楚河調(diào)戲得逞后便安安生生的坐在一旁,拿出隨身攜帶的劇本,在一旁看起了起來,不再打擾他。
時間悄悄溜走,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
蕭時彥合上文件,扭頭發(fā)現(xiàn)對方早已睡著。
蜷縮在沙發(fā)的一角,如同貓咪一樣,對他毫無防備。這一切都像以前一樣,那樣的安靜美好,好像……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不可察覺的嘆了口氣,真是拿他沒辦法。走到他的跟前,戳了戳那白凈的臉。
“唔,你好了?”楚河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桃花眼里帶著一絲迷離,水潤的眸光想要讓人溺斃在里面。蓬松柔軟的頭發(fā)讓人忍不住的想湊過去摸摸。
蕭時彥轉(zhuǎn)身不再看他,按捺住內(nèi)心的想法,自顧自的走了出去。如果說以前的楚河是茉莉,那現(xiàn)在就是罌粟,讓人上癮。
“大佬,要不咱換個男人吧?我覺得他不行?!?br/>
楚河并不回應(yīng),只是意味深長看了一眼球球。
球球嚇得產(chǎn)生一段亂碼,不敢再多說什么。
兩個人下車后,一前一后的逛起街來。街道兩邊是各種各樣的小吃店,年代已經(jīng)很久遠,透露著樸實無華的氣息,街上的人們行色匆匆,只有幾個別的高中生勾肩搭背的在此處晃悠。
“嗯?這不是我最愛的那家牛肉面館嗎?”
蕭時彥抬頭,怎么轉(zhuǎn)到這來了?
“走吧,正好我也餓了。不知道以前的老板還在不在?!背又苯永崎T進去。
屋內(nèi)的裝飾很簡單,窗邊放著花盆,只是花朵許久未經(jīng)打理,已經(jīng)枯萎泛黃。店內(nèi)作者零零散散的的客人,或是談天說地,或是插科打諢,一切都帶著老照片的年代感。
“要吃點什么?”老板走上前接待,待看清人后,一臉驚喜,“誒?你倆來了?快坐快坐,好久不見啊?!?br/>
“好久不見啊,老板。”楚河也開心的回應(yīng)著。
“哎呦,這得有好幾年了吧?還是老樣子?”
“嗯,對。”
蕭時彥看著這熟悉的場景,就連那盆栽還放在窗臺旁,只有那枯萎的花瓣昭示著此時非彼時。
“老板,這么多年都沒變,還是老樣子?!?br/>
“唉,人老了,這里都是回憶,以后走不動了就守著這個店?!?br/>
或許是長時間沒有跟人聊天,又或許是勾起了回憶。老板絮絮叨叨地說起了自己。
“年輕真好?!崩习孱D了頓,似在回憶年輕時候的自己,“當(dāng)時我和她也很年輕呢。可惜了?!?br/>
“她是誰呀?”楚河詢問道。
“她?她是我喜歡的人?!崩习逖壑辛髀冻鰷厝?,“那時候我們很恩愛,但是因為一件小事,我們誰也不服輸,然后她賭氣走了,后來……”
老板的眼眶微紅,“害,我跟你們說這些陳芝麻爛谷子事兒干嘛,年輕真好啊,真好……”
老板不再說話,轉(zhuǎn)過身去廚房,身軀在那時佝僂了下去。
一旁的蕭時彥也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他會不會也像這個老板一樣,后悔之后無法挽回,一生得不到所愛?
此刻他怔怔的望著身旁的人,如此真實地存在。
或許……給他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
熱騰騰的牛肉面被端了上來,楚河習(xí)慣性的把蕭時彥碗中的香蔥挑了出來。
“你這個人還真是怪,喜歡香蔥的味道,卻不喜歡吃香蔥,毛?。 弊焐鲜菙?shù)落,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蕭時彥握住他的手腕,“我自己來吧。”
動作被打斷,楚河楞了一下,隨即壓下嘴中的苦澀,笑著說,“那你仔細點,你總是挑不干凈?!?br/>
他的笑比哭還難看……
蕭時彥心中泛起了陣陣的心疼,他覺得已經(jīng)有什么東西脫離自己的掌控了。
“不是的,我是……”
對面的人兒搖頭,又點頭,“沒關(guān)系,快吃吧,不然面坨了就不好吃了?!?br/>
楚河打斷他的解釋,開始低頭吃飯。
蕭時彥囁嚅著開口,卻不知道說什么。
回到家的楚河習(xí)慣的拿出煙。
“大佬,您怎么知道蕭時彥會去那家店?”球球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昨天回去之后,楚河沒有回家而是去逛街了,正是剛剛與蕭時彥一起逛的街,買完東西之后,就直接拿出錢,讓店里的老板陪他演出戲。
楚河緩緩?fù)鲁鰺熑Γ澳阋詾橹挥幸患业陠???br/>
“……您不會把那條街上所有的老板都收買了吧???!”
這是人干的事兒嗎?!
“萬一蕭時彥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那不就完了?”
楚河輕笑出聲,“地方是不是他帶的?”
“是?!?br/>
“話題是不是他找的?”
“是……”球球的聲音逐漸減弱。
楚河粲然一笑,“我拿刀架到他脖子上了嗎?”
“沒有……”球球已經(jīng)找不到自己的聲音了。
“所以我為什么要害怕他會發(fā)現(xiàn)?碰巧而已。”
那……您還真巧。
“最近孟子墨有接什么新戲嗎?”
“有一部叫《鳳華》,幾天后要試鏡?!鼻蚯虬l(fā)現(xiàn)楚河感興趣,立刻狗腿的把劇本的劇情發(fā)給了楚河。
劇中講的是小白花男主在后宮經(jīng)歷了被人欺負,打入冷宮,等等非人的磨難后,終于醒悟開始反擊,除去了所有對不起他的人,最后登上了后宮之主的位置。
“大佬您看,孟子墨選了劇中的堅強不屈小白花,您要不把它搶了?”
“球球,記住,白蓮花的最高段位可不是什么小白花。”楚河將手中的煙蒂隨手扔在煙灰缸中,“反而我更中意妖妃這個角色,壓著小白花打,最后死的也凄美?!背用嗣掳?,對這個角色很滿意。
幾天后,經(jīng)歷了層層選拔,孟子墨終于獲得了這個角色,此刻他激動的臉上紅撲撲的。
這可是一個大制作!就連一個小配角都能夠在以后躋身三線,更別說主角了!
“子墨,恭喜啊,我很看好你。”導(dǎo)演拍了拍孟子墨的肩,以示鼓勵。
“謝謝導(dǎo)演,我會繼續(xù)加油的!”孟子莫開心的回應(yīng)道,眼睛彎彎的像是月牙,到有幾分劇中小白花的氣質(zhì)。
“嗤,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十八線小明星是怎么被選上的?”旁邊的人本來就對孟子墨抱有很大的成見,如今導(dǎo)演的熱切更是讓他們嫉妒。
“可不是,也不知道爬了哪個制作人的床?!?br/>
談?wù)摰膬蓚€人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被他媽聽了個正著。
孟子墨面露尷尬,導(dǎo)演也有點生氣有人對他看人能力的質(zhì)疑,“我不管你們在別的劇組是什么樣的,在我的劇組就管好自己的嘴!”導(dǎo)演一聲呵斥,周圍的人立刻噤了聲。
但同時,眾人心中也更加嫉恨孟子墨。
“嗯?我來的好像不是時候?”一陣聲音打斷了尷尬的氣氛。
聲音來自門口,人們看多一個身著高定藍色休閑服的男人站在那里,一舉一動都是風(fēng)華絕代。
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這個人是正火的影帝——楚河。
“楚河?那是楚河對吧?他竟然來我們劇組了?!??!”
“媽媽,你閨女出息了!見到真人了!”
楚河友好的揮了揮手,“大家好,我是楚河,在這個劇組擔(dān)任的妖妃角色,以后請大家多多關(guān)照?!?br/>
劇組的人立刻圍了上去,嘰嘰喳喳詢問楚河。
“老……呸!楚河,你怎么突然回來拍戲了呀?”
“想你們這群小可愛了呀?!?br/>
“嗷嗷嗷~我要死了?!眴栐挼呐鎺Ъt暈,“那你還會回去嗎?”
"對呀對呀,不想讓你走……"
……
孟子墨看到眾星捧月的楚河,差點咬碎了牙齦!
可惡!又是他,前世就是這樣!
他永遠是眾人的焦點,而自己就像那污濁的泥土一樣!
但是今世不一樣,他會牢牢地抓住蕭時彥,然后楚河死死的踩在腳下,看他怎么和自己爭!
人群散去,此時每個人的手中都有一個小蛋糕,是楚河作為見面禮發(fā)給大家的。
孟子墨拿著手中蛋糕想要讓它扔掉,冷不丁的撞上一人,蛋糕直接飛了出去。
落在了一位二線女星的身上,潔白的裙子上頓時沾染上了奶油。
陸霏霏生氣的看向孟子墨,“說吧,怎么賠?”
孟子墨微微皺眉,“我……我不是故意的。”
“哦?不是故意就不用賠了嗎?”這下可把陸霏霏給氣笑了,沒聽說過這么強盜理論的。
“不想賠也行,把地上的撿起來吃了,怎么樣?”
“你……”
蕭時彥剛剛到劇組看到的就是孟子墨被人指著欺負的一幕,剎那間眉頭緊鎖,雖然自己并沒有碰過孟子墨,但那也是他的人,在外讓他被人欺負丟的也是他的臉。
于是打電話給助理,讓他查查那個女人的來頭。
楚河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戲,旁邊也沒一個人幫著孟子墨。嘖嘖嘖,這小白花不夠格啊,連拉攏人心都不會。
“大佬,男主在那個視覺死角出站著?!?br/>
“呵,有趣?!?br/>
楚河眼神一閃,像是想到了好玩的事情“來吧,讓爺給他上一課?!?br/>
“這是怎么了?”楚河帶著和事佬的姿態(tài)站到了兩個人中間。
正在打電話的蕭時彥看到楚河出現(xiàn)后停頓了一下,“先等等……”
陸霏霏擺擺手,“沒什么大事,他把我衣服弄臟了但是不愿意賠。”
“不是的……”
“哎呀,好了。我送你一套怎么樣,就當(dāng)是見面禮好了?”楚河直接打斷孟子墨的話,算是默認了孟子墨的行為。
陸霏霏知道這是人家給自己臺階下呢,馬上拉著楚河的手,“也沒多大點事,但還是要謝謝啦?!?br/>
蕭時彥看著那雙搭在楚河身上的手,覺得刺目無比!
“繼續(xù)查!”說罷便重重地掛斷電話。轉(zhuǎn)身離開。
眾人看到?jīng)]戲可看也就自發(fā)的散開了。
一旁的孟子墨氣的渾身發(fā)抖,指著楚河質(zhì)問道:“你為什么要幫那個女人?”
楚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幫他幫你嗎?”優(yōu)雅的翻了個白眼后,也轉(zhuǎn)身離開。
只剩孟子墨一個人氣得直打哆嗦。
這個賤人!他一定是故意的!
等會兒看我怎么用演技亮瞎他們的狗眼!
心中暗暗下定了決心,便回到了自己的化妝間,準(zhǔn)備下一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