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景榮臉色一變,一轉身,飛起一腳,將那人踢到地上,滾了好幾圈。
“偷襲我,你找死!”
話說著,等一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抬腿一掃,將要圍攻過來的人統(tǒng)統(tǒng)掃到了地上。
一時間,哀聲遍地。
“殷……”
莊飛揚只知殷景榮是吊兒郎當?shù)幕ɑü樱€從來不知道他的功夫這么好,一時看得呆了,竟忘了如何反應。
殷景榮眉頭一皺,看著又有人要追過來的人,人多勢眾,不好處理,連忙拉了一把莊飛揚。
“發(fā)什么愣,趕緊走!”
“哦!”
莊飛揚反應過來,扶著李媛言就走,可手上被李媛言拖著沒力氣,差點兩人摔倒在了一起。
殷景榮白了她一眼,將李媛言往肩上一抗,也不管人難受不難受,拉上莊飛揚,大步往外面走。
莊飛揚心里也急,根本沒注意到自己被他拉著手,腳步匆匆的也趕緊跟上。
可她沒注意的事情,總是有人會注意。
“看什么,趕緊追??!”
地上的男人一見三人走了,立馬大手一揮,將屬下的人趕緊追,底下的人一走,大廳里的人瞬間減少了許多……
樓上,欄桿處站立著一雙鷹隼的眸子早就將一切納入眼中,手微微的摸索著手中的酒杯,讓人看不真切心思。
“殷先生!”
遠安見一群人追了出去,心里有些擔心,想詢問一下殷景逸,卻只聽他道,“告訴他們,只要不死不殘,隨他們去。”
遠安心頭一震,抬眼見殷景逸半點開玩笑的神情都沒有,也立刻點了點頭,“……是!”
夜未央外面,殷景榮帶著莊飛揚出來,恰好停了一輛車過來,他立刻把人往里面塞。
“快上車!”
“可是你……”
莊飛揚不知道今天那個男人是什么來頭,有什么本事,但是眼下見他焦急的樣子,不由得也急了。
“要不我們報警吧,不要管他們了,讓警察來收拾他們?!?br/>
殷景榮將她的頭往里頭一塞,叱道,“你傻?。∵@是誰的地盤,你不清楚?”
誰的地盤?
莊飛揚一想,渾身發(fā)寒。
這是夜未央,殷景逸手下的一處產(chǎn)業(yè),能在這里鬧事的,必定是經(jīng)過默許的……
“那我更不能連累你了!這事情本就與你無關,你沒必要與他為敵的,你快走吧,他不能把我怎么樣的!”
殷景逸難道又是在針對她?
莊飛揚這一時也想不明白,只想不要連累別人才好,左右殷景逸不會把她怎么樣!
殷景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眉頭一皺,吩咐司機趕緊開車,再不去管她說什么,急得莊飛揚不知如何是好。
后視鏡里,她只看得到殷景榮和人圍在一起打斗的身影,恰好,她看過去時,殷景榮的臉上遭到了狠狠地一拳。
莊飛揚心尖跟吊著似的,想要讓司機停車,可李媛言又在身邊,纏著她,睡得正香。
情急之下,只得撥通了殷景逸的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都沒有被接起,就在她險些要掛掉時,那邊終于接起了電話。
“喂!”
清冽的聲音依然那么好聽,可不帶一絲感情。
莊飛揚握緊了手機,克制住翻涌的心緒,冷聲道:“是你派人追的我們,是不是?”
“追?”
殷景逸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你和誰?”
“殷……”
莊飛揚脫口而出,心思一亂,怕他又誤會什么,轉念一想,又覺他早就知道,只是故意裝的,干脆恨了聲。
“殷景榮!在夜未央,就是你派人來追我們的,對不對?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是你堂哥,你真打算打死他嗎?”
“嗯!”
殷景逸緊緊地捏著手機,扯了扯著嘴角,眸色轉深,“什么時候等你乖乖聽話了,我再好好跟你說說,我到底想干什么!”
“殷景逸,殷景逸!”
莊飛揚聽得那邊嘟嘟的聲音,連忙叫他,可哪里還有回應,再打過去時,殷景逸已經(jīng)關了機。
這人怎么那么不可理喻!
莊飛揚又氣又怒,心跟掉進了谷底似的,沉沉浮浮,怎么都爬不起來。
這邊,殷景逸一手拿著酒杯,一手拿著手機,陰沉著臉坐了好一會兒,忽然道,“出去看看,把人帶進來!”
遠安點點頭。
不一會兒,殷景榮就跟著一起進來了,白色的襯衫上有些灰塵和凌亂,嘴角上掛著一絲淤青,卻絲毫不影響那雙桃花眼的魅惑。
他瞧了一眼坐著的殷景逸,扯了扯嘴角,往前一步,徑自給倒了杯酒,坐到了他的身邊,十分悠閑。
自始至終,殷景逸都只是靜靜地看著他,一動不動。
殷景榮揚了揚眉,“難得見你這么大方,請我喝酒!”
“酒,可不是我請的!”
殷景逸拿起酒,睨著他,一飲而盡,聲音帶著滴水成冰的寒意,“不請自來的酒可不是那么好喝的!”
“難不成你還想對我動手?”
殷景榮痞痞的笑著,看著他,眼里帶著挑釁。
殷景逸眼神一凜,握著酒杯的手隱隱用力,與他對視了好幾秒,收了眼神,起身警告道,“重申一次,她是我的人!”
“嘖,你可真霸道,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秘書,你瞧你那么緊張做什么?動真情了?”
殷景榮瞧過來,殷景逸往他的手腕上一捏,殷景榮立刻皺了眉頭,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
殷景逸陰鷙的扯了扯嘴角,甩開他的手。
“即使是個秘書,也是我身邊的人,你不能動!苦肉計不是那么好演的,再有下次,我就讓人廢了你這胳膊!”
“嘖,你可真是冷血!”
殷景逸瞥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殷景榮皺眉,朝著那背影大聲喊道,“殷景逸,就你這樣一個連親媽都克死了的怪人,你覺得小飛揚會喜歡你嗎?”
一句話落地,包廂里的溫度立刻下沉了好幾度。
殷景逸回頭,冷冷的看著他,“喜歡?你放心,我會讓她求著讓我這個怪人喜歡她!”
真是自大又狂妄!
殷景榮看著那酒杯里褐紅色的酒,眼神漸漸變沉,捏著酒杯的手一用力……
“啪”的一聲,酒杯瞬間在他手中碎裂開來,玻璃深深地扎進了掌心中。
“殷大少!”
守著的人一驚,變了臉色就要去找醫(yī)生,殷景榮卻是一下子站了起來。
“不用了,我自己去醫(yī)院?!?br/>
殷景逸,他們會叫殷先生,而殷景榮,就永遠只是帶著殷家標簽的大少爺,這區(qū)別……
總有一天,他會把一切都改過來!
莊飛揚把李媛言送回了家,將她安置好,打了殷景榮的電話,號碼是他存的,她從來沒打過,也不知道這能不能行。
沒人接,再打依然沒人接。
她急得不知所措,生怕殷景逸因為她為難殷景榮,想來想去,不放心,掛了電話,正準備回去看看,迎面的門口恰好站著了一人。
是殷景逸!
四目相對,莊飛揚下意識地緊了緊手心,眼神略過他,準備繞著他走,被他一下子拉住了手。
“去哪兒?”
莊飛揚心里有氣,不想理睬他,扯了扯手,扯不開,才不回頭冷聲道:“殷景逸你夠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我問你去哪兒?!”
殷景逸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睨著她,一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那疼痛讓她再次蹙起了眉頭。
“不回答我?跟我犟著?莊飛揚,你覺得你有多少能耐?”
莊飛揚被他捏得不舒服,忍著怒意推了他,“放手!你放手!聽到了沒有……??!”
話還沒說完,殷景逸一個利落的轉身,將她一把壓到了墻面上,那晚的記憶尤新,好似這里現(xiàn)在都還留了印記。
莊飛揚臉發(fā)燙,怒瞪著他,壓著嗓子道,“你發(fā)什么瘋?你松開我!”
里面有李媛言睡著,外面樓道隨時都有可能來人,他們現(xiàn)在這樣,她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心里難免緊張。
而殷景逸似乎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
手沿著她的臉慢慢滑落,讓她的臉頰泛起絲絲的癢意,那盯著她的眼戲謔又陰狠,“有沒有人教過你,別人問話,你得回答?”
“沒有!”
三番四次的教她這樣、那樣,他又不是她的誰,管那么多做什么?
“既然沒有,那我來教教你!”
低沉的話讓莊飛揚一凜,還沒反應過來,身上一涼……
冰涼與火熱的交替,讓她的肌膚上冒起一層層的雞皮疙瘩,她使出渾身的力氣去推攘他,無奈力氣實在太小……
“嗯!”
她皺眉,抓著他的手驀地一緊,額頭冒出細細的冷汗,隨即竟涌出了一股異樣的躁動……
“聲音真是動聽!”
他邪惡的一笑。
這還是門口,莊飛揚又怒又羞。
“你……你放開!”
她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衣服還算完整。
她咬著唇角,使勁的忍著那躁動,卻終究抵不過他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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