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一曼最終被制服,五花大綁地捆上手術臺,只是她掙扎得厲害,醫(yī)生也不敢動手術,也無法檢查,只想等她精疲力盡之后再處理。
“她是鬼!”李若虛驚恐地大喝一聲,她手持相機,在一旁錄像,卻發(fā)現(xiàn)相機視屏里面沒有蔣一曼。隨著這一聲驚叫,那些醫(yī)生和精察以及民兵,無不冷汗直流。大白天的,他們直覺得脊梁骨發(fā)寒。
文生東和劉海洲被攔在堂屋里面,聽到這一聲,心下也是驚恐萬分,這癥狀正是和高守中之前的一模一樣,那詛咒竟然是真的。
高守中心神一緊,隱隱感覺到土地廟那盞燈熄滅了,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任何信息了。對手太強大了,強大到連神仙都要避讓。
帳篷之中手術臺上,臉色煞白的蔣一曼終于不再癲狂,反而出奇的冷靜,只見她雙眼無神,“我想吐……”
醫(yī)生還沒有反應過來,蔣一曼已經(jīng)吐了出來,吐到她幾乎成了彎腰的蝦米一般,還是在哪里干吐。惡心的氣息隨之蔓延開來,李若虛看到嘔吐之物也忍不住吐了出來,那些見慣了的醫(yī)生同樣臉色大變,紛紛沖了出來。
“快將她抬進來,不然她會死的?!备呤刂写舐暫鹊溃f完他直奔廚房,取了碗,放了半碗水,然后在神龕上轉過三圈,放入香灰。
乘著幾人還在嘔吐,高守中沖了進去,將那碗水噴灑在整個帳篷里面,然后一把抱過那幾乎不chéngrén形的蔣一曼。
高守中抱出蔣一曼的時候,無論是羅陽還是李若虛,所有之前見過蔣一曼的人,都大吃一驚。因為就這么片刻時間,蔣一曼恍若兩人,之前還有嬰兒肥,如今是皮包骨,那原本合身的衣服顯得十分的寬大。高守中將蔣一曼放在自己睡的那張床上,然后取過香紙,在那盞燈上點燃,直接將那帳篷燒了。
這不過是一分鐘的事情,高守中的利索,仿佛像是一名久經(jīng)沙場的士兵,忙完這些,他有些虛脫。畢竟之前他不但要冒著被精察管制的威脅,還要面對那些邪惡的東西。
一名醫(yī)生顫顫巍巍地問道:“她是不是中蠱了?”
“那些可怕的蟲子應該被燒死了吧?!币幻癖哉Z,滿腦袋的冷汗。
“怎么會這樣?”李若虛搖著頭,她相機將高守中的一切都錄了下來,在那鏡頭里面,高守中也是不存在的。
“能在這么短時間里,讓你們如此興師動眾,個中原因你們應該知道?!备呤刂胁⒉恢苯踊卮?,“八一年的時候,高家村甚至這條小河發(fā)生的事情,你們應該有所耳聞。當時河中的魚蝦水草死絕,河面白了一層。牛羊飲河水死,人吃死魚也死。張家坨一個寨的人,一個早上時間死完。后來具體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我們都不知道?!?br/>
“是的,這事情后來是不了了之。這小河,以前魚蝦豐富,只要到河中走一遭就能弄到一餐的菜。但經(jīng)歷那場變故之后,到九十年代才長魚,如今差不多三十年過去了,河中都沒有蝦米和螃蟹。”一名老民兵經(jīng)歷過那場劫難,他心有余悸地說道。
高守中沒有多說,那些人知趣的撤離了。他們之中也有一部分是本縣的人,對這方面還是有所了解的,既然是邪物,他們是無法插手的,不過還是要向上面匯報。
“守中,接下來該怎么辦?”李文娟看到自己這么優(yōu)秀,她心中寬慰不少。文生東和李海洲,兩人也沒有了主見,如今既然真的存在詛咒,那么他們就與高家村在同一條船上,必須要破解那個東西。
“還是老辦法,娘,你想一想雙龍洞的故事,最早是什么時候的?”這個很重要,因為這樣確定年代,就容易推斷出是那一輩高家人。
李文娟想了好大一會,搖了搖頭,“那些故事沒有時間,要是你爹在他或許能知道。”
“李精官,我想見我父親一面?!备呤刂姓埱蟮?,時間不等人,拖得越久,死得人就會越多。
“你們沒有資格?!绷_陽冷冷地回擊,他一晚上沒有睡好,雙眼布滿血絲。
人家身上配有槍,高守中自然是不敢亂來的。
他不會醫(yī)術,也無法醫(yī)治蔣一曼,之前的舉動,他只是照葫蘆畫瓢而已。
“他沒有資格,你就有資格!”吳川冷哼道,他從高守中大伯家那邊走來,與他同來的還有兩位穿皮鞋的,頗有官威。
李若虛和羅陽趕忙站了起來,想兩位領導問好。
“老師?!薄袄蠋??!眲⒑V藓臀纳鷸|一同迎了出去,差點眼淚都流了出來。
“一曼的事情,我已經(jīng)了解了。雖然我們搞了一輩子的科學,追求了一輩子的科學,現(xiàn)在科學行不通了。你們放心,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白云觀的一位得道高僧,他明天早上就能趕到高家村?!眳谴泛呛堑?,走了進去。
李文娟取出三張椅子,那兩名官員打量高守中家一番,只在看燈的時候露出一絲詫異,一句話都不說。至于高守中的父親,因為帶離高家村出現(xiàn)了和高守中一樣的病情,如今還在隔離區(qū)治療。就算這件事過去了,高遠明可能要面臨非法行醫(yī)和無證行醫(yī)的指控。
聽到白云觀,劉海洲和文生東心安了不少,畢竟那是皇家級別的存在,想來有不少手段。
不過吳川看到蔣一曼時,他還是忍不住被嚇倒了,他簡直不敢相信,那躺在被窩里面的人就是他帶出來的蔣一曼。
“聽說,你見過銀梳子?”一名圓臉官員問道,語氣中帶有質問,“張二牛也見過,但是張二牛死了,最后尸體還出現(xiàn)在黑龍?zhí)?。?br/>
“這就是命!人和人的命不同,有些人一出生就能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有些人一輩子奮斗到老,都無法得到安身?!备呤刂腥徊粦郑驗閰谴ǜ嬖V他,他父親要面臨非法行醫(yī)和無證行醫(yī)指控,他對這些官沒有好感,“同樣是讀書,有些人大學還沒有畢業(yè)就能吃皇糧,有些人碩士畢業(yè)拼命努力考試最終還是為他人作嫁衣,請問這又是為什么?”
“你!”那人被高守中反駁得無言以對。而高守中的兩句話,也說到了劉海洲心里去了,當年要不是為了緩解就業(yè)壓力,他也不會考研。
“說我爹非法行醫(yī)沒有資格行醫(yī),他又沒有收錢,僅僅只是憑良心想要為百姓做一點事情而已,你們有本事讓醫(yī)院不收那么多錢,讓老百姓能夠看得起病?!备呤刂性秸f越激動,“是了,現(xiàn)在醫(yī)學發(fā)達了,醫(yī)療條件上來了,你們這些人想要過河拆橋了。當年我爺爺游醫(yī)時候,名動全縣,或許給你們的長輩還治過病。你們怎么不說,怎么不指控他非法行醫(yī)和沒有資格行醫(yī)的。我們家不歡迎你們,你們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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