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fā)老爺爺,既然你一直知道陳平是我的對手,為什么不告訴我?”李九天這才想起,白發(fā)老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幾乎天下的事兒都瞞不過他,為何不直接告訴他對手是陳平,還得他費盡心思尋找。
“唉,天機不可泄露,這些事情,我要是告訴你,我命都沒了,這只能你自己尋找,而且我都提示你了!”白發(fā)老翁拍了拍胸膛,他現(xiàn)在撒謊功力越來越高了,面不改色心不跳。
“提示我?什么時候?”李九天壓根就想不起,什么時候白發(fā)老翁跟他說過這些。
“我不是跟你說他已經出現(xiàn)了嗎?你自己不聽,我有什么辦法!”白發(fā)老翁聳聳肩,裝起無賴來,畢竟這些事他一時半會不能跟李九天解釋清楚,否則破壞了跟黑發(fā)老翁的約定。雖說黑發(fā)老翁那個缺心眼的,已經破壞掉了,但他不想當跟黑發(fā)老翁一樣的人。
“這也算提示?”李九天搖了搖頭,咽了咽口水,大有被雷到之態(tài)。
白發(fā)老翁底氣稍稍不足,他深知這樣片面的提醒好比家中擺放的裝飾物,只能看不能用,因此轉移話題,“你們要是勤加修煉,說不定馬上就能追上他們了,我再給你們一本書,專門針對真正的疑難雜癥的,甭說怪病,但凡只要一口氣還在,年老不虛,都能醫(yī)治好,你們得盡快學習?!?br/>
李九天雖說心里有氣,但白發(fā)老翁的話還是只進不出,使他牢記在心,誠懇地點頭,隨后就靠在花海上看書。
白發(fā)老翁見二人手里各拿著一本書,細細品讀,不禁大笑,口里一陣感嘆,“孺子可教也!可教也!”隨后,光亮漸漸散去,撥開云霧,眼前還是李九天每天面對的家。
兩人正坐在客廳的板凳上,天花板上懸掛著的水晶吊燈半開,亮得分外妥帖,李九天望著天花板發(fā)呆,喃喃道,“這老頭,既然啥都給我們辦好了,為啥就不肯直接幫我們干掉陳平和喬洪山這兩個老家伙!”
林芬捂嘴笑了笑,“天哥,俺們能學到這些秘籍就該知足了,世間多少人,都只能平凡過一生?!?br/>
林芬的話宛如一副安慰劑,使他的內心緩緩平和,李九天望著眼前的林芬,心里頭突然奇癢難耐,林芬一雙大眼,清澈譬如水晶,卻似有無盡的魔力,讓他為之著迷。正當他陷入林芬的漩渦中,腦海不適宜地出現(xiàn)了夏冰,她正一臉苦笑,眼角還掛著幾滴將墜不墜的淚花子。他忽感莫名的愧疚,忙低下頭,仿佛多看一眼林芬,就能使眼前的妙人失去貞操。
林芬被李九天剛才的眼神盯得無所適從,但心里又翻江倒海,她不知是不是被鬼迷心竅,血脈噴張得好比火山爆發(fā),她輕輕拍了拍李九天的肩膀,輕聲道,“你要是想…俺不介意的,不會因為這對你死纏爛打的?!?br/>
李九天一愣,沒聽明白林芬的話語,他將話語當做食物,細細品味了后,方知林芬的意思,他一張臉突然紅成番茄,別過頭,嘆道,“你回房休息吧!”
林芬見李九天不主動,以為他是怕羞,忙站起身,走到李九天跟前,將李九天的臉往自己的腰俏貼上去。
要是依照李九天平時的性子,他此刻已經跟林芬米已成炊了,但現(xiàn)在的他全然沒有心思想著男歡女愛,畢竟村長之位岌岌可危,夏冰又不知過得好壞,他的思緒,早已像是霜打的茄子,心不在焉。
李九天輕輕將林芬推開,敲了敲林芬的腦門子,柔聲道,“你快去睡吧,現(xiàn)在夜深了?!闭f罷,就轉身走進臥室。
林芬站在客廳,望著李九天的背影,深深嘆了口氣,她難得突破心理的底線,沒想到李九天竟然還不領情,想到這,她負氣似的回了客房。
夜晚,月光如水,萬物披上了淡銀色的薄紗,李九天借著床頭柜上的臺燈,細心翻看秘籍,練習穿墻術,他念著口訣,心無雜念地試了好幾次,都沒什么成效,本以為是自己學藝不精,不夠刻苦,結果翻了秘籍的后邊,方知穿墻術的薄厚也有限制,什么階段什么厚度,他現(xiàn)在屬于底層,只能穿過三厘米的,要是厲害了,就算是鋼鐵也能輕松越過。想必,陳平就是靠著這個術法進了他家,放置了賬本。
“陳平這個狗娘養(yǎng)的!”李九天忍不住困意,倒床就睡,睡眼朦朧中,不忘罵一句陳平。
清晨,太陽當空照,破窗而入的陽光射向李九天的面頰,夏天的光線不比冬天的暖陽溫馨,更像是不知體貼的母老虎,曬得李九天臉上一片火辣辣,好似被人扇了巴掌。
李九天揉揉眼睛,順帶摸了摸鼓成電燈泡的眼袋,半閉不閉地穿好衣服,走出門外。
“天哥,你衣服穿反了!”林芬望著李九天的上衣,尖叫道。
李九天被羞得撒起腳丫子跑進屋,關上門又重新穿了一遍。經過剛才的教訓,他再也不敢跟瞌睡難舍難分。
林芬給李九天煮了鍋小米紅棗粥,給李九天端上后,自己吃起了白面饅頭,二人吃飽喝足后,就往城里走去。
雖說林芬頭腦不好,但好在林芬對于金錢敏感,并且懂得精打細算,因此林芬算賬,李九天還算放心,便徑直走到馬道餐廳門口,跟林芬揮手作別后,就走了進去。
李九天還沒進門幾步,就看見了陳平拉著一個身段苗條的女人,朝他撞過來。
李九天定睛一瞧,是經久未見的曾麗,他愣了愣,指著曾麗,顫抖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還沒等曾麗回答,陳平沉不住氣地開腔了,“這是我的新員工,也是我馬子之一。”陳平得意洋洋的望著李九天。
“小天…”曾麗低著頭,神態(tài)舉止無一不透露著委屈和悶恨。
“她是你的人?”李九天有些難以置信,感覺信息量太大。
“沒錯?!标惼阶钕矚g看李九天此刻難以置信且氣憤難當?shù)纳袂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