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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風影的聯(lián)系,川剛眉頭不由一皺。
第三事務所的每一個人身上都是帶著全球gps定位儀器的,精確度和信號強度幾乎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干擾它。若是說能干擾它的東西,除非很遠很遠的距離,否則沒什么東西。不過這種距離至少應該是地球直徑的兩倍!
可是,我們明明只放了五百米的繩子而已,這風影怎么就失去了聯(lián)系了?
看著顯示屏上消失的紅點,川剛失去了往日的冷靜,變得躁動不安。
“到底怎么了,下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看他這樣,我過去安慰他,“會不會有其他的干擾因素,比如,溫度,磁場等,我在物理課本上看到過,強烈的磁場是會影響導航儀器和指南針等很多的?!?br/>
川剛強硬地笑笑,“這些我知道??墒?,第三事務所里面造出來的東西又豈是普通的。這些東西即便在1000度的高溫,零下800度的環(huán)境中照樣正常運轉。要是說磁場干擾的話,那也得是非常強的磁場??墒牵@么強烈的磁場,我們的指南針為何還是正常的?”
我說,“不要擔心,風影他是有瞬移技能的,一有危險直接咻地一聲沒了,然后出現(xiàn)在這里了,不會有事的?!?br/>
川剛嘆了口氣,“希望這樣吧?!?br/>
隨后,幾個人圍在一起開始等風影,我則是被川剛叫過去詢問一些關于我姐姐的事情,我將當時發(fā)生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川剛點點頭,說,“是這樣。當時我們到了那個村子之后正巧就看到了你的姐姐,可是,咱們一個成員卻說你姐姐身上有一股很難說出來的兇戾氣息,怕是假的,最好不要靠近為好。原本我們打算將她抓起來審問你姐姐的消息的,可是,突然又降臨了消息讓我們急速趕往羅布泊,這才只給你留了那么一張字條。”
說完之后,他又說,“要是按照你那么說的話,現(xiàn)在是那鐘千秋在暗,我們在明,這樣子對我們可是很不利的啊??磥砦覀兓厝サ臅r候,沒準會發(fā)生一場惡戰(zhàn)?!?br/>
我說,“并不一定是這樣,”我將那個神秘符號的事情說給了川剛,然后說,“從頭到尾,這個符號就一直出現(xiàn)。我們這邊挖出來的東西是帶著這個符號,鐘千秋那邊也有這么一個符號。而且,這符號卻和我有一些內在的聯(lián)系,我想,鐘千秋將我弄到這里,肯定也是因為我和這個符號之間的聯(lián)系?!?br/>
“所以,我覺得……”我忽然感到心里有些沉重,“鐘千秋不會把你們怎么樣,他真正的目標怕是只有我一個人?!?br/>
“可是,鐘千秋是怎么知道你有這力量的?”
川剛這么一說,倒是將我弄得一愣。
沒錯。
從頭到尾我竟然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當初我也只是以為是鐘千秋消息靈敏,可是,要知道,知道這間事情的那幾個混混全都被抹除掉了記憶,而第三十五所對消息的封鎖又是很隱秘的,鐘千秋是從哪里得知我有這能力的?
難道是他也有這能力,自動感應到我得存在的?
這想法有點讓我想笑。他奶奶的,這又不是修真者,怎么感應?
真是有點令人頭疼,很多迷惑堆在了一起死死地纏住,太難受了。
正在這個時候,隱瞳走進了帳篷。他看了看我和川剛,欲言又止,最后放下帳篷想要離開,川剛連忙叫住他,把他喚到了帳篷里。
“隱瞳啊,你越來越不愛說話了?!贝▌偘阉羞M來就開口道,“把這張臉摘下來吧,現(xiàn)在任務結束了,不需要這張臉了?!?br/>
我看看隱瞳那張四十多歲鋼鑿石刻的臉,暗想這張臉已經算是很英俊的了,它下面的臉回是什么樣子呢?
隱瞳一言不發(fā),他看向我,說,“寧遠你出來,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跟我?
我看了看川剛,他也是疑惑地看著我。
“好,你們說,我去那邊看看風影出來了沒有?!贝▌傆悬c深沉地看了我一眼就走了出去。
帳篷里就剩了我和隱瞳了,我心想這人又要干什么?難不成他要露出他的真面目給我看?
我不禁仔細地看著他。
隱瞳看著我淡淡道,“你現(xiàn)在,想殺人嗎?”
一句話問的我一頭霧水。
殺人?!
這話說的,就跟要邀請我去殺人一樣。我他媽哪來的資格和勇氣去隨便殺人啊?!
我心里一驚,難不成這家伙要叛變,讓我?guī)兔σ黄饸⑷??!我了個靠,這豬狗不如的事老子可是做不出來的!
于是,我大聲說,“老子誰也不會殺的,他們你愛殺誰就殺誰!”
聲音很大,甚至帳篷都有打顫。
隱瞳繼續(xù)盯著我問,“你真的一點殺人的想法都沒有?”
我惱了,“媽的你是要叛變是嗎?好,我不告訴川剛。但是你小心點,只要你一出手去殺那些人,我保證你會在半秒之內立即就丟掉性命!”
隱瞳聽了我的話怔怔地看了我一會,隨即長舒了一口氣,接著就走出了帳篷。
看著他如釋重負的表情,我更加的疑惑。
這人有病吧,無緣無故進來,問了一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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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川剛在坑洞邊上走來走去,兩手不停地交織著。
“不行,這樣子不是辦法,我們必須再下去兩個人查探一下情況?!?br/>
說完,川剛目光在人們的身上掃來掃去,那些人全都低著頭不敢去看川剛的目光,如今這些人全都受了很重的傷,那兩個會漂浮術的人也骨折了很多處根本就浮不起來,縱觀所有人,卻只有我,川剛,還有隱瞳是能站著的。
川剛看了看那些人,躊躇良久,嘆了口氣,“我去吧,你們在上面看著儀器。萬一我不上來的話,你們不要下去,發(fā)訊號請求增援?!?br/>
說道“請求增援”的時候,川剛滿是無奈嘆息。
我知道,請求增援是按照沒完成任務對待的,這樣的話,川剛很可能會被降級。
可是,他一個人怎么行呢?
完不成任務被降級,最起碼人還是活著的,可是萬一下面是很危險的東西他死在下面,那可就真的什么都沒了!
我走向坑邊,找到一截繩子,系在自己身上,川剛瞪著眼睛吼我要干嘛,我只是一笑說,在執(zhí)行任務。
川剛堅決地搖頭,“不行。你留在上面?!?br/>
“你一個人更不行?!?br/>
隱瞳走了過來,他將川剛身上的繩子解了下來,淡淡道,“還是我吧,下面黑,我能看得見?!?br/>
“你的傷……”
“不流血了?!?br/>
川剛對隱瞳也改變不了,只能點點頭。我連忙說,“我也下去?!毙睦锵氲膮s是終于又和你單獨在一起了,可以好好問你關于那符號,還有你剛才莫名其妙問題的原因!
隱瞳廢話不多,將定位儀器和探測攝像頭安在身上就開始慢慢地往深坑里下,我在眼睛上安上一副微型的夜視儀,也跟著下去了。
繩子一點點地往下放,很快地,我眼前的光線就黯淡了下去,似乎正在坐著通往陰間的電梯。溫度也越來越冷,而周圍的空間卻在增大,一般來說,從上面往下挖洞的話,越往下,洞的直徑是越來越小的,這個洞這個樣子,難道這洞是從下面朝上挖的?那他娘的可就驚悚了,從下面朝上挖洞,這挖洞的難不成是閻王?
忽然,我下落的速度變成了自由落體運動,隨即繩子停了,我被靜止懸掛在半空。這時候上面?zhèn)鱽泶▌偟穆曇簦澳銈冊趩???br/>
我沖上面大聲喊了一聲“在!”一邊答話一邊用手電照向四周。洞壁是普通的沙土,用腳一踹,沙土很硬,里面混合這很少量的水分。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這洞的直徑至少有了四五十米那么寬的,要是這么一直增長下去,底下的空間會有多大?
繩子繼續(xù)慢慢地往下放,直到放了三百米的時候,這洞壁就陡然變得不太一樣了。
洞壁根本不再是普通的沙土,而是一種類似水泥那樣的一種人工澆筑的面,我用腳踢一下,大片大片的白皮就往下掉。我說,“隱瞳,你看,這是人工開鑿的,下面肯定有東西。”
繩子繼續(xù)往下放著,這時候我卻看到洞壁上出現(xiàn)了一幅幅的壁畫。由于我只能看到手電光照射到的地方,在加上下落的速度很快,并沒有完全看到畫的內容,只大致地看到了那畫的像是一群人在打仗,其中還有一個人正在進行一些祭祀什么的。
“難道這畫的是黃帝和蚩尤之間的戰(zhàn)爭的畫?”黃銅羅盤存在了五千多年的歷史,而且和我體內的契約死書有關,那么這畫的很可能也就是跟黃帝的戰(zhàn)爭有關的東西。既然這樣,那么這下面的東西會是什么呢?
我心情不由激動起來,我下面的隱瞳似乎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觀察著周圍的東西,看樣子有點緊張。就在我看著那些壁畫腦子里幻想底下的情景的時候,我感到自己的雙腳觸到了堅實的大地,我們下到了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