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建明,你在干什么?”??
這威嚴的一聲,如同冰水,將付建明的激情全然澆滅。
愣愣磕磕的轉(zhuǎn)過頭去,那個松濤不驚的男人正威嚴的站在門口,一臉盛怒的看著自己。
付建明急忙送開女孩,“爸,您…您怎么來了?”??
“我如果不來,你的好事是不是就做成了?”??
“我,我…”??
“滾!”?
付虎濃眉倒豎,暴怒一聲。?
付建明灰溜溜的離去后,房間里便只剩下冥葉,付虎二人。
女孩不勝感激道:“義父,謝謝您。”??
男人沉默不言,慢慢踱到女孩身前。
飛手一個巴掌清脆的打在女孩俏臉。
不屑的清啐一聲:“下賤。”??
冥葉腦中一片空白,臉上的痛楚火熱得像抹了辣椒。
她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極具侮辱性的兩個字。
無數(shù)個問號從心里生發(fā)出來,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義父,我沒有…”
“你不用說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就不信,無緣無故的,建明會來這里撩撥你。”??
“義父,請你相信我!”
女孩的聲音已經(jīng)帶著委屈的哭腔。??
“做你義父,我都覺得丟人!”??
付虎氣沖沖的說完,拂袖離去。
女孩看著付虎離去,眼神漸漸變得呆滯。
從小到大,他是對自己最好的人,為什么要這樣冤枉自己?
難道只是為了保住他兒子的清譽,就要把臟水潑在自己身上?
不知不覺間,嬌唇已被貝齒刻出兩道深深齒痕,唇齒交縫處,鮮血緩緩溢出。
無力失神的靠在墻邊,抱著小腿蜷縮在一角。
此刻,她好像被全世界拋棄。
或許那句話真的很對,別抱怨世界拋棄了你,從一開始,世界就根本不屬于你。
因為總有太多的人事無法去掌控,所以也就有了太多本不該承受的屈辱。
第二天一早,風和日麗,日光暖人。
月海水鄉(xiāng)周圍微風浮動,三面包圍的清澈人工湖波光粼粼,猶如珠寶閃動。
鄰水修筑的練功臺,白色練功服女孩一如既往的早訓,四肢揮動的破空聲,干脆利落,豪不拖沓。
青山綠水下,空谷幽蘭的女孩,完美的詮釋人與自然的和諧。
美景,佳人,這就是一副天然最美的畫卷。
世間的美景大都生成于偶然,正因偶然,才彌足珍貴,如果是刻意營造,縱使再賞心悅目,也差了點什么,那是天然的靈韻,永遠無法刻意為之。
不遠處別墅的臥室里,惱人的鬧鐘聲準時響起,頭發(fā)亂蓬蓬好像雞窩的男人,睡眼還沒睜開,像詐尸直挺挺的坐起。
隨便的把衣服歪歪扭扭的套在身上,一下低,一下高的走下樓去。
菊媽還在忙碌著早餐。
餐點,小菜的香味一波接一波的涌來,勾的男人食欲大動,困意一掃而空。
不過他還是打消了偷吃的念頭,女人不回來,菊媽是不會開飯的。
不用想也知道,此刻龍寒在哪。
夜流星踩著鵝卵石子路,享受著足底按摩,遠遠的便看到練功臺上一襲白衣的女孩。
男人微嘆,唉,人長得美,穿什么都好看,就算披著麻袋片也能被說成別具一格。
仰頭看看明媚的天氣,夜流星的眼瞳中靈光四射,找到一片草地坐下。
凝集丹田的靈力,灌輸?shù)狡娼?jīng)八脈中,如由緩向急的水流,朝著四肢百骸游走。
那日自己作死的企圖沖開靈印,結(jié)果自己噴了一口血,封印卻穩(wěn)若磐石。
靈力催動著氣血以小周天運行,此刻似乎時間加速,男人的新陳代謝驟然變快,額頭瞬間便蒙上一層水膜。
以意努靈,以靈努氣運行小周天果然是個好辦法,平常運行需要兩個小時,而此法只需幾分鐘,便是一個循環(huán)。
往復(fù)循環(huán)了十幾遭,渾身頓覺通爽,所有污垢被蕩滌一空,比起合歡還要更上一層。
雖然上次的靈力沒完全恢復(fù),但自己的體力似乎又充沛不少。
睜開雙眼,驚訝的發(fā)現(xiàn)女人就在自己不遠處茵茵草地坐著,輕抱小腿,略有好奇的打量著他。
男人人畜無害的一笑,“老婆,你來多久了?”??
“一個多小時吧。”??
“怎么,你今天不上班?”?
“今天是周六,對了,你剛才是在做什么?”??
“這個”男人故作玄妙,“以己之氣,散于周天,得天地之靈,通宇宙之慧,非打坐入禪所不能為也。”??
龍寒站起身來,輕白男人一眼,“故弄玄虛,你直接說打坐不就行了?”
邁開腳步,便要朝別墅走去。
“老婆,今天是周六,干嘛回去這么早,好不容易有個機會,多聊聊天,吸取一下天地精華。”
龍寒今天似乎心情不錯,聽了這話,轉(zhuǎn)過身來,重新坐下,“好啊,你想要聊什么?”
“我想問問,前幾天的商業(yè)泄密調(diào)查出來了么?”
女孩的臉色蒙上幾分凝重,“還沒有,夜流星,你真的沒有看過一眼競標策劃?”
男人無奈的道:“老婆,我是真的沒有啊,你們集團的合同我看得都鬧眼睛,更何況是什么策劃?”
“那就好,接下來就要走司法程序了。”
男人的眼睛咕嚕一轉(zhuǎn),頗為自戀的問道:“老婆啊,是不是如果是我干的,你就不會走司法程序?”
女孩白他一眼,“你想得美,一旦走法律程序,檢察機關(guān)介入調(diào)查,任何人都不能幸免,也包括你,到時候如果你再監(jiān)獄,我可不會保釋你。”
男人灰溜溜的縮回去,滿心熱情被滅得干干凈凈。
“昨晚,那個女人是誰?”
蕙質(zhì)蘭心的女孩秋水雙瞳緊緊打量著男人的表情。
夜流星打個磕巴,“她是,她是我的一個朋友。”
“什么朋友?是朋友為什么還會來殺你?”
“額,她事先也不知道是我,否則就不會來。”
女孩的眼睛一轉(zhuǎn),立馬反應(yīng)過來,“她是殺手?”
“對。”
“不過你放心,指不定是哪個小屁孩又不乖了,等哪天我打他一頓屁股,看他還敢不敢對付我?”
女孩憂心忡忡,“是不是和毒品有關(guān)?”
夜流星大咧咧一笑而過,“你想哪去了?龍城哪能有這樣的殺手?”
龍寒還想說什么,被男人有意無意的打斷。
“老婆,也不早了,咱們該吃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