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雖然擔心妹妹,何夕一直安慰,說有一個得道道姑收落落為徒,已經(jīng)約定好在湖南集合。馬九通也把水鬼給找了回來,原來這水鬼躲在九江客棧的水井之中,沿著水井下的水流跑到了河上去了。朱玉龍漸漸有了起色。
“朱老爺,你可辜負過一個風姓女子?”何夕試探地問道。
“哎……你還是知道了。她是紅蝶,是我害了她。朱大洪是我和紅蝶的孩子,自紅蝶死后,我只想一心一意把大洪養(yǎng)大?!敝煊颀堈f完后,眼角流出了淚水。
“已經(jīng)沒事情了。朱老爺,已經(jīng)叨擾了這么多天,我們有急事,明天就走了。朱團長雖是個孝子,很多事情卻做得不對,世間亂了,規(guī)矩法度都不再能夠約束人了,一定告誡朱團長舉頭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雖沒有法度,但是有蒼天?!焙蜗蠈嵃徒唬际钦嫘膶嵰獾脑?。
朱玉龍聽完之后,顫抖地雙手擦去自己的眼淚。
第二日卯時剛過,朱大洪受了父親朱玉龍的話,一路相送了出九江幾十里路,又送了何夕和青眉等人幾把手槍,留在身上防身。
朱大洪又讓人在大道上派人守了三個時辰,以防譚子時相追。
青眉騎著快馬在前面探路,阿玉和小小還有水鬼坐在車內(nèi),何夕負責趕馬車,一路兼程,每日也是不敢大意,一路奔波,經(jīng)過幾個晝夜,方才進入湖南地界。
一路上阿玉反而越來越沉默,阿玉離開家鄉(xiāng)已經(jīng)有五年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爺爺。也不知道爺爺在不在世,還活不活著。
小小姑娘想起若是找到了阿玉的爺爺,很有可能和何夕分開,也是忍不住地悲傷,再加上何夕心中牽著青眉身上的傷痛,心情也是不好。
一路上都沉浸在一種怪怪的氣氛當中,不是離愁也不是別緒,也不是歸家的歡喜。
只有馬九通心中不錯,畢竟進入湖南之后,離自己回家就進了一步,若是能夠順利找到九陰老太就最好了。
近代中國的譚嗣同就是瀏陽人,死時僅僅三十三歲,獄中墻壁上的絕筆詩: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昆侖。令人扼腕。與大刀王五的俠義故事更是為人津津樂道,無限向往。此等事情,何夕俱是不知,每日都聽馬九通講些逸聞趣事,路上也解乏了。
“想來這譚嗣同當真是世上少有的英雄豪杰啊。這大刀王五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啊。我若是能見到他,也一定和他結(jié)為好友。”何夕不由地感嘆道。
“各國變法,無不從流血而成。譚嗣同本可逃走,但是依然留下來了。倒有俠義之舉?!闭f話人有言外之意,這國家大事豈是俠義而可謂為的。義不從商,仁不帶軍。
“是的。此等文人有俠義之舉,當真難得啊。”何夕嘆道。
“兄弟,來喝個酒。就為譚嗣同而喝。”說話的人正是青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