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寶閣里燈火搖曳,在燈火照不到的黑暗里,一個人影慢慢地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稍顯年紀的男子,兩鬢豎著幾縷白發(fā),他穿著海瀾宗長老特有的“瀾服”,眼角銳利如刀。
“想不到海瀾宗還有你這么一個人,作為長老,難道不應(yīng)該去阻止你們親愛的宗主打開殺戒嗎”北淵嘲諷道。
“盈白旭他是生是死與我何干”男子撇了撇嘴。
“哦,”這下北淵有點好奇了,“你好像對他很不滿”
“何止是不滿,我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話的時候,男子眼角青筋暴起,“他還是了我的兒子,還以為我不知道。我也就將計就計,想要找機會殺掉他,但不知道哪里暴露了我的目的,讓他排擠到這珍寶閣看門?!?br/>
北淵眼神一動,“既然如此,看來我們有合作的機會啊?!?br/>
男子不屑地道“就憑你,有什么資格和我合作”
北淵眼神一凝,淡淡的靈力悄然從身體內(nèi)閃過,一道隱晦的波動直沖男子。男子靈敏地察覺到北淵身上的靈力波動,剛想防御,但這隱晦波動的速度出人意料,瞬間沒入男子的身體。
男子瞳孔一縮,陷入呆滯。幾道藤矛從北淵身后升起,瞬間刺穿了男子的兩肋,把男子吊了起來。
這是北淵學(xué)會的新招式,把藤矛刺入敵人的琵琶骨中,能有效阻止對方靈力運行,甚至引發(fā)靈力絮亂。
“就是你們宗主在我面前,也不敢出這種話,就憑你這魂烙境后期的修為嗎”北淵看著吊起來的男子,眼神淡漠如雪。
被疼痛驚醒的男子驚恐地望著北淵,呼喊道“你是北淵”
由不得他不驚恐,白玉真人身上的傷,雖然沒有明,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和北淵脫不了關(guān)系。只是他往往沒想到白玉真人身上的傷,居然是眼前這個極其年輕的男子造成的。
北淵挑了挑眉,沒想到這人會認識自己,但這也不奇怪,畢竟他的事情已經(jīng)在海瀾宗傳開了。
“沒錯,”北淵點點頭,“你是誰”
“我叫侯群,如你所見,是海瀾宗的長老?!蹦凶尤套〖缟系奶弁?,急促道“北公子能和我合作是我的榮幸,能不能先放我下來?!?br/>
北淵在心中暗暗點了點頭,這人還算識時務(wù),是顆好棋子。北淵搖手,讓藤矛從侯群身上解開,絲毫不擔(dān)心對方會抱起攻擊。因為剛才的攻擊,已經(jīng)讓對方在心理埋下了恐懼的種子,自己做得越是隨意,對方的恐懼感越強。
其實從外表看起來,北淵像是淺描淡寫便解決了侯群,但其實他已經(jīng)用了全力,迷魂花的“迷魂”,以及藤矛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勢。
這可以是北淵能在平常狀態(tài)下,發(fā)出的最強攻擊。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威懾對方,讓對方產(chǎn)生恐懼感。
顯然他的計劃很成功,雖然侯群掩飾的很好,但他嚴重的恐懼還是被北淵發(fā)現(xiàn)了。
侯群服下一粒療傷丹藥,恭聲道“不知道北公子要如何合作呢”
“我?guī)椭愕巧虾懽谧谥髦唬銥槲易鍪?。”北淵直截了當(dāng)?shù)馈?br/>
侯群眼中精光一閃而過,他低下頭,掩飾眼中的貪婪,同時拱手道“當(dāng)然沒問題,能被北公子看上是我的榮幸?!?br/>
北淵取出最后那一粒種子,隨手拋進迷魂花中,迷魂花發(fā)出一道黑光,轉(zhuǎn)瞬之間,沒入侯群的身體。
“這是什么”侯群的臉色很不好,他想躲開,但他不敢。因為在他身后,鋒利的藤矛把他層層圍住,讓他不敢動彈。
“一些玩意,為了維持我們的契約。”北淵隨意地聳聳肩。
侯群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如果不遵守,后果是什么”
“后果”北淵看著侯群,“很簡單,白玉真人就是后果?!?br/>
侯群臉色有點蒼白,他剛才去廣場那邊看過,白玉真人的樣子還歷歷在目。他來的確有一些心思,例如掌握海瀾宗后,利用海瀾宗龐大的資源提升自己的實力,并擺脫北淵的控制。
北淵瞄了一眼侯群,“你不會想成為宗主后,把我一腳踢開吧”
被識破心思的侯群,連連擺手,“不敢,不敢我怎么可能是那種人嘛”
北淵也不拆穿他,話題一轉(zhuǎn)道“你應(yīng)該到白玉真人那邊看過了吧,而且即使是再危急的事情,這里也不可能一個守護也沒有,是你干的吧,是你把他們引開了”
北淵自言自語道“你這么做是為了什么呢這里是珍寶閣,你的目標當(dāng)然是這里的珍寶和靈術(shù)了”
他繼續(xù)道“在這種情況,即使這里丟失了什么東西,過后也可以把事情推到其他人身上,甚至找?guī)讉€死人替罪,就一伙賊人趁著海瀾宗大亂,搶走了一些東西,到時候你不僅沒有過錯,可能還因為守衛(wèi)珍寶有功,反正比起整個珍寶閣被洗劫,丟了幾件東西,也是情有可原的?!?br/>
“是這樣嗎”北淵凝視著侯群的雙眼。
侯群的眼神有點躲閃,對著北淵尷尬一笑。他知道自己瞞不住了,于是主動道“真是什么都瞞不住北殿下,北殿下真是慧眼如珠”
他對北淵的稱呼由北公子變成北殿下,那是因為他看見北淵頭上的牽星箝,這種頭飾在過去,只能由皇族的皇子佩戴。他看出北淵對著牽星箝的喜愛,于是以“殿下”相稱,這明顯是在討好北淵。
雖然北淵明知道這是拍馬屁,可他臉上還是露出了笑容,至少“殿下”這個稱呼,他還是很喜歡的。
同時北淵也明白,在進來之前,侯群的那些話很可能有水分,對于侯群這種人來,為了權(quán)勢可以什么都不要。對于白玉真人殺害他兒子,他要報仇這件事,絕對是半真半假。
如果不是知道今天白玉真人今天必死無疑,那些話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出來。為了權(quán)勢,明知道對方殺了自己的兒子,也有可能巴巴地靠上去,用諂媚換取權(quán)力。
“好了,”北淵擺擺手,擺脫掉對方的恭維,“吧,你想要占為自有的是什么東西,讓你敢鋌而走險?!?br/>
侯群臉上的笑容有點僵硬,楞了幾秒后,躬身道“北殿下請,那東西在二樓?!?br/>
沿著樓梯上到二樓,推開沉重的木門,門里面的情節(jié)顯現(xiàn)在眼前。依舊是一排排的書架,但相比一樓,這里的東西明顯更少,也更加珍貴。
“怎么都是些卷軸”北淵問道。
“殿下你有所不知,海瀾宗的靈術(shù)法訣和珍寶是分開存放的,這里只有卷軸或者符石?!焙钊簩Ρ睖Y的稱呼是越來越順口。
北淵點點頭,問道“那些珍寶藏在哪里”
“殿下也知道這海瀾宗實際上分為兩派,一派是以盈白旭為首,另一派則是以長老會為首,這保存著靈術(shù)卷軸和符石的珍寶閣,是由長老會掌管的”
侯群道“那些珍寶則是由宗主掌管,它們藏在如意閣內(nèi),哪里不比這里,雖然守衛(wèi)稀少,卻上了堅固的天機鎖,只有持有鑰匙才能打開,而那鑰匙在白玉真人身上。”
北淵點了點頭,表示了解,“好了,天機鎖的事情先不管,你到這里是想要找什么靈術(shù)或法訣”
同時北淵在腦海里,對自己擁有的靈術(shù)進行梳理,發(fā)現(xiàn)他會的靈術(shù)其實非常少。
最開始的清風(fēng)指算是一個,但威力太,還比不上一個簡單的藤矛。
萬骨幽花劍已經(jīng)和迷魂花融為一體,雖然“迷魂”的能力上升到一個極高的程度,可也喪失了它的毒性。
九經(jīng)卷是他修煉法訣,雖然不知道品級,但不會低于地級上品功法。而他的手段大多數(shù)都是九經(jīng)卷賦予的。
“藤矛”相當(dāng)于玄級中品靈術(shù)的攻擊力。
“滕盾”的防御力相當(dāng)于地級下品的靈術(shù),如果不是遇到像白玉真人這種,擁有“破甲”屬性的靈,防御力那是相當(dāng)強大。要知道即使是海瀾宗這種宗門,可能也就一兩門地級下品的靈術(shù)。
“迷魂”的效果在吞噬了眾多哀悼死花,九幽金花后,達到了一個相當(dāng)變態(tài)的程度,足以比擬地級中品的靈術(shù)。
對于等階越高的靈術(shù),每提升一個等級,威力都是以幾何倍上升的。就光是迷魂這一個靈術(shù),就是地級下品靈術(shù)的百倍以上。
“銀花暴”是由鐵樹銀花賦予的,單獨一片銀花爆炸的威力,可能還比不上黃級下品的靈術(shù)。但勝在數(shù)量眾多,還可以疊加,如果在狹的地方爆炸,可以達到玄級上品,甚至地級下品的威力。
“生靈視角”是生靈氣術(shù)的變形,更多的是一種輔助作用。
“癲狂”能力的品級無法評定,但肯定在地級以上,可惜需要九幽金花的種子才能發(fā)動,現(xiàn)在他的種子已經(jīng)揮霍一空。
就在北淵思考自己的能力之時,侯群打開了一個暗格,暗格里傳來一陣熟悉的氣息,讓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快來看 ”hongcha866” 微鑫公眾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