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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魂也不知發(fā)什么瘋,一上來就找虞白拼掌,兩人一下就耗在哪里!張良只感覺手心里一把汗,萬一要是虞白的身份暴露,那么整個小圣賢莊可能都將受到牽連。
不止張良焦急,虞白也同樣焦急萬分,星魂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位,上來就來拼掌,即使星魂和自己都是內(nèi)力高深之輩,不到一時二刻,即使星魂也額頭見虛汗,臉上的花紋越發(fā)深刻,讓人見了不寒而粟。
虞白面上一片紫氣綿延不絕,頭頂豆大汗珠滾下,紫氣裊繞,感覺太陽穴越來越燙。
“…………”虞白不好收手,星魂又哪里好過,他現(xiàn)在也后悔有些魯莽了,上來就與虞白對掌,可是現(xiàn)在兩人根本無法收掌,一旦一方強(qiáng)行收掌,必定會被對方掌力所傷。
“不行了,熬不住了,拼一把!”虞白只感覺四肢一陣酸脹,頓時知道這下對下去,肯定會兩敗俱傷,只能狠下心拼一把,即使被星魂掌力所傷,在場有這么多人在這,星魂也不敢對自己怎么樣,況且他還不一定傷得了自己。
“雙手一推,非黑也非白?!庇莅椎吐暢?,雙掌一圈一劃,將星魂雙掌遞了出去,星魂只感覺一股柔和掌力將自己雙掌遞出,腳下不禁連退數(shù)步,氣血不禁一陣翻滾。
“星魂國師!”虞白擺出一個起手勢,面帶微笑,如果有前世的人在這時的話,一定會熟悉虞白這個姿勢,可不正是公園里老爺爺老奶奶擺的太極起手勢嘛!虞白隨著修為不斷的加深,逐漸有了自己的見解,相比追求蓋聶,衛(wèi)莊的“劍”不同,虞白追求的是“氣”,內(nèi)功修成,舉手投足之間,真氣相隨,千斤之力,便是一力破十慧,和蓋聶等江湖劍客相比,就好比笑傲江湖里的華山派的“劍”“氣”二宗一樣,而虞白就是追求氣宗的。
“非黑也非白!哼!”星魂冷笑一聲,雙掌輕拂,紫氣繚繞,一對氣刃成形。
“然也!”虞白點了點頭,剛才以強(qiáng)大內(nèi)力拂開星魂掌力,雖然有點氣血浮躁,不過此時退開說話的這段時間,便可平定下來,星魂轉(zhuǎn)手間便將氣刃凝成,想必也沒有什么大礙。
“閣下莫不是要入我yīn陽家,非黑非白,莫不是yīn陽!”星魂冷笑道,前腳往前一踏,人已經(jīng)到了虞白面前,右掌輕拂而上。
“非也非也,閣下請看來:雙手一推,非黑也非白。不好也不壞,沒有勝又何來敗。沒有去,哪有來,手中無劍心中無塵才是我胸懷。隨緣而去乘風(fēng)而來才是我胸懷?!庇莅卓谥休p唱《隨緣》,雙手如封似閉,看似平凡,老爺爺老太太隨手?jǐn)[出的拳勢經(jīng)內(nèi)力催動,如封似閉,任是星魂雙手氣刃威力莫大,卻傷不得虞白半步,好似虞白在隨手陪星魂練招,閑庭散步,星魂雙手氣刃聚散無常,盡顯詭異,殺氣四散,狀若瘋虎,虞白則處處相讓,盡顯一派道家風(fēng)儀,相比之下伏念等人不禁對冒昧闖入小圣賢莊的虞白生起好感來。
“唇槍舌劍不合我姿態(tài),天空海闊才是我風(fēng)采。雙手一推,非虛也非實。不慢也不快,沒有勝又何來敗。沒有動,哪有靜,手中無劍心中無塵才是我胸懷。隨緣而去乘風(fēng)而來才是我胸懷?!庇莅壮晗掳腙I,雙手手腕托住星魂手腕,擠胸一進(jìn),肩膀一抖,將星魂擠了出去,雙手輕輕推擺,擺完一整套太極。
“閣下可看清了,非是yīn陽,而是太極,太極玄一,yīn陽兩氣,莫不是一家?!庇莅资照幸槐?,嘴角含起一絲笑意,暗諷yīn陽家脫離道家,卻完全沒有繼承道家的清秀脫俗,而是飛揚跋扈。
“你…………”星魂本來被虞白擋了回來,沒有什么傷害,被虞白這話一擠,頓時感覺胸悶捋平氣血的一滯,口中一口逆血噴了出來,旁邊的張良見狀趕緊扶了上去,星魂卻不領(lǐng)情,一甩袍袖,拭干口中鮮血。
“道家內(nèi)力果然不凡,改日星魂必當(dāng)再次討教?!毙腔旰莺莸恼f道,也不與眾人打招呼,身形一閃便運用輕功跑了出去。
“這小丁先生怎生如此得意忘形?!崩钏姑碱^一皺,yīn陽家好歹是秦國贏政支撐的教派,你削了人家的面子,還揭了人家的短,這不看僧面還要看佛面,是以李斯感覺自己這個大秦丞相的面子也有些掛不住,還有星魂目中無人,也不與自己打招呼,獨自跑開,李斯對yīn陽家的感覺又有些不好。
“唉呀呀!相國大人?!闭驹谌巳耗莻€身材,嗯!豐腴的女子此時站出來。
“公孫先生有何見教!”李斯眉頭一皺,微微偏頭詢問道。
“剛才星魂大國師與道家的小丁先生的功力當(dāng)真驚艷諸人,可是卻搶了小女子的風(fēng)頭哦!”這被李斯稱為公孫先生的女子嬌滴滴的說道。
“呃!”李斯微微一愣,隨即想起自己是來挑儒家場子的,被虞白這么一攪,卻又忘了自己的本意了。
“剛才見小丁先生道家功力不凡,小女子在這里斗膽向伏大當(dāng)家提出一個請求?!辈恢獮槭裁纯粗矍暗倪@個胖女人發(fā)出妖滴滴的聲音,虞白只感覺一陣惡寒。
“何事,公孫先生請講。”伏念點頭舉手示意公孫先生請講。
“咦,這公孫先生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伏念也禮讓三分?!庇莅滓粫r之間摸不著頭腦。
“呵呵,倒是讓小丁先生見笑了,玲瓏還未報上自家名頭?!蹦莻€公孫先生見虞白一臉疑惑,嬌笑著報上名頭來歷,原來這女子竟然是名家的人,何謂名家,呃,虞白一時還真想不上來這名家的來歷,但是卻不好憑白沒了禮數(shù),道了兩聲“久仰”。
“久仰,閣下怕都沒聽過我公孫玲瓏的名頭,何來久仰之說?!惫珜O玲瓏一雙眼睛十分歹毒,見虞白出口漫不由心,立即話里挑刺,虞白不禁無語,江湖中人,哪個見面不久仰幾句,這公孫玲瓏倒真會挑刺。
“諸位莫要在此處恰談,且隨伏念進(jìn)中堂,另公孫先生所說之事伏念自無不允,請進(jìn)中堂,我儒家能言善辯者還是有幾個的?!狈顚⒈娙苏堖M(jìn)大堂令書童仆役備開桌宴,李斯坐了左首第一位,自己坐在主位,虞白竟然被安排在了李斯下首。
“名聞桑海第一名廚丁大掌柜,不知小丁先生身為大掌柜的胞弟,可有什么拿手的廚藝叫我等飽飽口腹之yù?。 惫珜O玲瓏嬌笑道,虞白眉頭一皺,這女子好不知趣,剛才挑刺也就算了,現(xiàn)在還來。
“豈敢豈敢,家兄廚藝高大精深,小丁醉心習(xí)武,不曾習(xí)得,教諸位見笑了,不過小丁在山中倒與師傅學(xué)得一門手藝,還請諸位賞臉一品,伏大當(dāng)家,還請幫我具幾樣?xùn)|西?!庇莅啄睦锸呛萌牵瑥膩矶际撬圬?fù)別人的份兒,哪里能讓別人欺負(fù)他。
“好說,子房!”伏念指手示意,張良走到虞白身邊,虞白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張良點了點頭,喚過旁邊的仆役,讓其下去,不一會兒便有仆人抬上一張小幾,上面放著茶壸茶杯等茶具。
“諸位剛才站立已久,想必是口中生津,小丁借花獻(xiàn)佛,奉上香茶一杯!”虞白走到小幾旁邊跪坐而下,沒辦法,秦國那時候還沒有椅子。
“張良先生!”虞白點了點頭,張良點了點頭,示意旁邊的仆童下去,抬了一桶涼水過來。
“有勞!”虞白拱手對抬水而來的仆役謝禮。
“不敢!”仆役連稱不敢,退了下去。
“茶,在大堂上生火煮么!”公孫玲瓏以袖遮面,嘴角一絲冷笑。(在唐朝以前,茶不是泡的,而是煮的,甚至唐朝之時,還流行以糖,鹽等物煮茶。)
“獻(xiàn)丑了?!庇莅坠笆譃槎Y,撮起一撮茶葉放入茶壸之中,然后攪起一瓢水直接倒入茶壸之中,堂中眾人不禁睜大了眼睛,以冷水直接沖茶葉給自己等人喝,張良也擰著眉,一時也想不明白。
“呵呵!”虞白忘著吃驚的眾人呵呵一笑,然后左手提起茶壸耳,右掌托住茶壸低,對著儒家諸人李斯舉手一示意,將茶壸里的水倒入茶杯之中。
“這,這也太…………”伏念本以為虞白戲弄自己等人,可是令人想不到是,茶壸里倒出的竟是碧色水珠,一時中堂之中,茶香飄逸,公孫玲瓏更是驚訝的張大了嘴。
“諸位請用茶。”虞白連倒六杯,屈指在在茶杯輕彈,茶杯立即飛離桌面,仿佛被一只無形手掌托到各人幾桌之上,不分先后,滴水不濺,不過令人尷尬的,公孫玲瓏的那一杯卻沒有。
“哦,倒忘了公孫先生的了!”虞白故意屈指一彈,茶杯飛旋而出,落到公孫玲瓏的幾桌之上,水花四濺。諸人也知道是剛才公孫玲瓏言語冒犯,皆不出語,低頭看著茶杯,嗅著茶香,公孫玲瓏倒是想發(fā)火,可是礙于李斯儒家諸位在場,不便發(fā)火,生著悶氣。
“諸位請品嘗!”虞白揮手示意諸位喝,在場諸人皆是風(fēng)俗高雅之士,早已經(jīng)被茶香勾動,迫不及待端起茶杯,一口熱茶入口,只感覺口鼻之間一陣清香,精神不禁一振,茶水下肚,感覺腹內(nèi)一片暖哄哄的,口中滿是香津。
“味韻悠遠(yuǎn),果然別具特色,挺合老頭子我的口味的?!币粋€蒼老的聲音傳來,虞白被聲音吸引過去,只見是一須發(fā)皆白的老者,這老者在人群中根本沒被虞白注意到,現(xiàn)在竟然坐在右首第一位,想來身份不低。
“哦,倒是忘了介紹了,小丁先生,此是舊日楚國第一賢者,楚南公先生。”張良起身介紹道,虞白立時驚得站起,楚南公,那不是預(yù)言“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的那個老家伙,怎么在這里,不怕贏政把他這把老骨頭缷成八塊。
“咳咳,此時不過是一幕僚罷了!”楚南公咳嗽著說道,張良瞳孔瞬間張大,一陣悔意沖上腦海,暗惱自己太沖動。
“想不到竟然是南公前輩!晚輩這里有禮了?!庇莅椎故浅龊跻饬系?,向著楚南公行了一禮,這老頭在政壇,還是江湖的名聲都很大的,歷史上為了他一句“亡秦必楚”,陳勝,吳廣等人都不得頂著楚國的名頭稱王起義,就連項羽都不得借著懷帝熊心的名頭起義,七國起義勝利,推翻秦國,還推著楚國作了大頭(當(dāng)然,推選楚國作大頭,項家的實力也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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