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房門被直接踹開,王開等人紛紛縱身一躍,瞬間闖入進去。
“什么人?”李政道頓時一驚,看著忽然闖進來的王開等人,口中馬上就要喊出“來人”兩字。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趙策忽然動了,他右手一探,施展出“摧山崩岳手”中的擒拿招式,五指張開,猶如蟒蛇撕咬一般,一下子抓住了李政道的咽喉部位,將他嘴里的“來人”兩個字,順間捏了回去。
“李家主,你不用擔(dān)心,我們不是壞人,這次冒昧闖入李府,實在是一種不得已的舉動,不過我們接下來要說的話題,相信你會很感興趣,甚至還會對我們?nèi)f分感激也說不定。”
說著話,王開點頭示意趙策手中緩緩松開勁道,給對方留下一絲喘息說話的空隙。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來到我李府做什么?若是只為錢財,還請說個數(shù),我李政道拼盡全力也會給你們湊出來,但若只是想要殺人害命的話,還請給個痛快,我李政道的大女兒被永安王府的九王子,納為第十八房小妾,托九王子的福氣,我這輩子也算是享受了不少的榮華富貴,死了也不算虧本?!?br/>
李政道看著王開等人,嘴里的話有軟有硬,除此之外,他還將自己最大的依仗,大女兒被九王子納為第十八房小妾的事情,也表露了出來。
只能說不愧是一家之主,心眼多的如同牛毛一樣。
若是一般的小毛賊,聽到李政道的話,既便不被嚇退,也會下意識選擇錢財這一條路,生怕將永安王府的九王子得罪死,可王開等人不一樣,他們既不圖財,也不害命,而是為了剿滅這碧云山脈的匪徒,才來到這武匯縣的。
“李家主,我們對李府沒有任何惡意,你即便不相信我們,也該認識這個玉佩吧?!闭f著話,王開將李漢文的信物玉佩拿了出來。
“這是李漢文的隨身玉佩,從不離身,既然到了你們手里,就說明李漢文完全信任你們,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看到這個信物玉佩,李政道的神色慢慢放松了下來,他不知道這些人說的話是真是假,但他認識這個玉佩。
“我們是從永安王府出來執(zhí)行剿匪任務(wù)的,其目的就是為了將碧云山脈的所有匪徒全部剿滅?!蓖蹰_點了點頭,讓趙策松手放開李政道。
“什么?你們想要全部剿滅碧云山脈的匪徒?”
聽見王開的話后,李政道明顯吃了一驚,滿臉都是忌憚的神色,不過很快他神色一變道:“那你們現(xiàn)在來我李府做什么?我李府可幫不了你們絲毫,也不愿意與碧云山脈的那些匪徒為敵,你們還是快快離開吧,我就當(dāng)從沒見過你們?!?br/>
“李家主,這可就由不得你了,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你不愿與碧云山脈的匪徒為敵,那你知不知道你李府馬上就要變成那些匪徒的囊中之物了?!蓖蹰_似笑非笑道。
“什么......這怎么可能?我李府和碧云山脈的匪徒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無冤無仇,他們怎么會選擇對我李府動手?!崩钫郎裆惑@,明顯被嚇到了,蒼白的臉色之上,浮現(xiàn)出一抹慌張之意,對方手中有李漢文的信物玉佩,言語之間的可信度,非常高。
而且這些碧云山脈的匪徒,沒有一個不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狠人,他們經(jīng)過無數(shù)次武匯縣和駐扎在附近的金獅營的圍剿,非但沒有覆滅,反而一點一點的壯大起來。
如果這些匪徒真的打算對李府動手,那李政道就真的只能是被當(dāng)成盤中餐腹中物了,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即便是現(xiàn)在派人去永安王府找大女兒求救,也來不及了。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們只是捉到了一個狂風(fēng)寨的探子,從他口中得來的消息?!蓖蹰_搖了搖頭,將自己捉到狂風(fēng)寨探子,并聯(lián)合了李縣令去金獅營搬救兵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就好,有李漢文和金獅營聯(lián)手,僅僅只有一個狂風(fēng)寨想對我們李府動手,或許還能抵擋的下來?!崩钫浪闪丝跉猓呎f邊往外走道:“我現(xiàn)在去把府里的家眷安置下來,免得等一會兒到了夜晚廝殺起來,誤傷驚嚇到他們?!?br/>
“現(xiàn)在先不急,我們另外從那個探子的口中得知,你們李府還隱藏著十三名狂風(fēng)寨的匪徒?!蓖蹰_伸手攔住了李政道:“李家主,你先去把這半年新招入府的下人,全部都召集起來,我們看看能不能把那些匪徒找出來?!?br/>
先前那個狂風(fēng)寨的探子跟王開說過,為了攻打李府這件事情,他們已經(jīng)整整計劃了一個月,但王開現(xiàn)在直接把時間提到了半年前,他根本就不相信那名狂風(fēng)寨探子說的話。
就像之前那名探子說的他們狂風(fēng)寨攻打李府,是為了奪取大量的金銀財寶一般,結(jié)果卻是一種聲東擊西的戰(zhàn)術(shù),最終都是為了掩蓋他們的真實目的。
王開現(xiàn)在還不知道狂風(fēng)寨的真實目的是什么,不過這已經(jīng)足夠讓他開始對那名探子口中得到的所有消息,全部都保持著一種嚴重懷疑的態(tài)度。
那名狂風(fēng)寨的中年探子,既然已經(jīng)對他撒了一次謊,那就有可能對方所有的話,全部都是謊言,全部都不可信。
“我李府還隱藏著狂風(fēng)寨的十三名匪徒?”
此時,聽到王開的話后,李政道神色一驚,立馬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好,我聽你們的,現(xiàn)在我就讓人把這半年里面招收入府的下人,全部都召集過來,剩下的就拜托你們了,只要能保住我李府不受狂風(fēng)寨的侵擾,事后我必定給各位送上一份大禮,以謝救命恩情?!?br/>
說著話,李政道朝著王開等人行了個大禮,他沒說要讓自己的大女兒在九王子跟前,給王開等人多多美言的事情,而是直接開口送上一份大禮。
這就證明李政道是真的想要用重禮酬謝他們,而不是簡單的說一些空話套話來糊弄王開等人。
李政道的大女兒只是九王子的第十八房小妾,并不是什么能說的上話的重要人物,平時李政道借著大女兒的這層虎皮,裝模作樣還沒問題,但真要讓大女兒去向九王子給王開他們稱頌表功,作用幾乎為零。
所以最好的感謝方式,就是以重禮相送。
說罷話,李政道也不猶豫,轉(zhuǎn)身朝著房間外走去,沒多大一會兒,外面便傳來了雞飛狗跳的聲音。
顯然,是李政道把這半年招收的下人,全部都召集了過來。
王開等人走出門外,就看到李政道和一個頭發(fā)花白,管家模樣的老人,將七八十個身穿粗布麻衣的下人,全部都召集安排到了房門口。
“我把這半年李府招收的所有下人,全部都找了過來,一共七十八人,你們看看都有哪十三個人,是狂風(fēng)寨隱藏的匪徒?!崩钫郎裆志璧目戳诉@些下人一眼,然后拽了一把老管家,一溜小跑著來到王開等人身邊。
在這七十八名下人之中,有十三人是狂風(fēng)寨的匪徒,萬一一會兒這些匪徒被查找了出來,惱羞成怒,說不準(zhǔn)就會對他們狠下辣手,所以現(xiàn)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站在王開等人的身邊。
“我知道你們這些人里面,肯定有隱藏著狂風(fēng)寨的匪徒,不過沒關(guān)系,我不在乎,不管你們是不是狂風(fēng)寨的匪徒,現(xiàn)在我都要把你們這些人全部都關(guān)押起來,等到狂風(fēng)寨圍攻李府的事情過去以后,再慢慢查找你們這些人中,到底有哪些人是匪徒,哪些人不是,我相信就算我查不出來,那些被抓成俘虜?shù)目耧L(fēng)寨匪徒,也一定能認出你們?!?br/>
說話之間,王開已經(jīng)走到了一個下人身邊,食指輕輕一動,猶如尖刀利槍一般,在對方的手背上,輕輕劃了一下,立刻便有一絲殷紅的血液,滲透了出來。
“這是個普通人,不是武者。”
看了一眼,王開就將這名下人推到旁邊,然后將目光轉(zhuǎn)移到嚴陽身上道:“去多找點繩子,把檢查過的下人全部都捆綁起來?!?br/>
“是?!眹狸桙c了點頭,身體一縱,飛一般的騰空而起,沒多久,手里便拿來了一摞麻繩,三下五除二的將那名被王開檢查過的下人,綁了起來。
此時,趙策,麻力,孫朝,齊勇四個人也和王開一樣開始檢查這些下人,這短短一會兒時間,就已經(jīng)檢查了十幾名下人。
隨后,嚴陽隨手一甩,將手中的麻繩分成四摞,分別扔到了趙策,麻力,孫朝,齊勇四個人手中,他們接過麻繩,瞬息之間,便將自己剛才檢查過的下人,全部都牢牢實實的捆綁了起來。
不過,就在王開檢查到第五個下人的時候,忽然之間,這個下人如同驚雷一般的爆發(fā)了。
“想將我們狂風(fēng)寨的人控制起來,哪有那么容易,等我將你拿下來,再將這里的人全部殺光,這李府仍然逃不出我們狂風(fēng)寨的手掌心?!?br/>
說話之間,這名下人腳步一縱,拳頭奔出,如同雷霆炸響一般,朝著王開的腦袋部位,轟炸而來。
這個下人竟然已經(jīng)修煉到了后天二重鍛肉境界,身具五百斤大力,一拳揮出,威壓滾滾,恐怖無比,就好似一座大山傾倒,要將王開活活壓死一般。
看到這一幕,王開神色不變,口中忽然冷哼一下,同樣一拳轟出,仿佛蛟龍出海一般,竟然一下將那座傾倒下來的大山,轟擊的粉碎。
頓時之間,那名下人嘴里發(fā)出一聲慘叫,手臂如同麻花一般,瞬間畸形扭曲開來,傳出一陣清脆的骨骼爆鳴聲,同時,大量鮮血順著皮肉毛孔,如同噴泉花灑一般,瘋狂的往外噴射出來。
不僅如此,在這名下人的手臂,被打的畸形彎曲之后,王開的這一拳仍然力道不減,如同炸彈一般的轟擊到了這名下人胸口上。
咔嚓一聲。
這名下人的胸口部位,瞬間塌陷下去一個大坑,大量肋骨被轟擊的粉碎,嘴里的鮮血,大口的噴出,里面夾雜著數(shù)不清的暗紅色內(nèi)臟碎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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