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茶棚老人的請求（二）

    說到這里老人又哭了?！岸际且驗槲乙粫r的貪念，才會給李老賊可乘之機。我受不住嚴(yán)刑拷打，最終便承認(rèn)了這盜竊之罪和私自販鹽的罪名。本來這罪名好似要判死刑的，但是說是那李老賊給我說情了，于是我便判了五年牢獄。”

    “在這五年里。每天我都在想自己的妻兒到底怎么樣？我知道我把所有的家產(chǎn)都抵押了。他們肯定無處可去。每每想到這里，我就恨不得向一頭撞死。而且在這牢房里，動不動就給看管我們的士兵亂打。每天打的半死的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我在監(jiān)獄里撐了一年，忍不下去了，被他們打死還不如自己撞死。于是一天我在那采石場里，一頭撞了個突破血流。當(dāng)時我只記得我想這石頭撞了過去，然后便兩眼一黑，暈死了過去。好像聽到一個官兵說，這人流了這么多的血，估計也活不成了，在這里還要我嗎照顧他，說要把我扔進亂葬崗。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我感覺到自己的頭部很痛。我吃力的支撐起自己。慢慢的打開眼，看見到處都是一下私人的骨頭，衣服之類，然后又想起自己在迷糊中聽見那官兵說的話。我便嚇了一跳。很想馬上站起來快點離開這里，但是我的兩腳很累，頭又很暈。根本就沒有力氣。于是膽小的我就慢慢的爬出這亂葬崗。”

    凌蕭然一直認(rèn)真的聽著這個老人敘述的事情。九年的洞中生活早已是他有了這個耐性。

    老人喝了一碗茶水又繼續(xù)道：“我爬道一條小河邊，到時又饑又渴，但是沒有吃的，于是就只能喝了一肚子的水，然后在河邊睡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我躺在一棵樹下然后頭上的傷口不知道哪位好心人給我包扎了。旁邊還放著一些干糧。我叫了幾句有人嗎？確定沒人后，便吃了起來。自己實在是太餓了。吃完后我本想去山芋城找那李老賊算賬，但是有想到自己還是一個囚犯，如果去山芋城的話，估計自己又要被抓回監(jiān)獄。于是我便想到會凌家鎮(zhèn)。于是我便一路乞討來到凌家鎮(zhèn)。但是這時候我以前住的大戶早已貼上了封條。我一看便知道自己的妻子和女兒肯定不在這里的了，于是我便在那周圍打聽我妻子和女兒的下落。經(jīng)過打探，我得知，我的妻子和女兒早就在我進監(jiān)獄的時候就被趕出來了。兩個女人一大一小沒有地方可以住。其實我妻子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據(jù)說當(dāng)時有一些人想娶我妻子做妾，但是我妻子看著我和她的女兒，死活不答應(yīng)。我妻子便帶著我的女兒在這里賣起了茶水?！?br/>
    說著這凌商老人便看了這茶棚。凌蕭然也看了這茶棚。說到這里凌商臉上有了一絲微笑“知道自己的妻子在這里，心里壓不住喜悅。我立馬就趕來這里找我的妻子和女兒?！?br/>
    這時候老人的臉色又黯淡了下來?！拔襾淼竭@個茶棚，本以為可以見到我的妻子和女兒，可是事實卻是，一個人我都沒有見到，桌子上也有了些許灰塵。于是我便在這邊等啊，等啊。我又看見這那屋子墻上掛著這條手帕。”說著便從口袋里拿出一條杏色的小手帕。

    “這手帕是我有一次去京城的時候買來送給我妻子的禮物，當(dāng)時我妻子愛不釋手?？吹竭@條絲巾，我便知道我的妻子一定有在這里生活過。于是我便在這里等啊，等，等到現(xiàn)在也沒把他們等回來?！?br/>
    說著哭了起來?？粗@個執(zhí)著的老人。凌蕭然非常的同情。但是根本不知道怎么安慰這個可憐的老人。

    于是乾坤文便道：“那我有什么可以幫到你的。”凌商老人擦干眼淚把手里的杏色手帕打開，手帕里面繡著一個非常精致漂亮的銀發(fā)釵。

    老人指著這個發(fā)釵道：“這手帕上繡的發(fā)釵是我當(dāng)年一起送給我妻子的，她很喜歡。她把這手帕放在這里，還繡了這個發(fā)釵、說明她離開這里是安全的。只是她不知道我會不會找到這里，所以沒有留下其他的一些東西?？吹竭@個手帕，這繡的發(fā)釵，我就心安了很多?！边@老人摸著這手帕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凌蕭然不想去打擾他此時的心情。過了一會兒，那老人道看著凌蕭然，看了很久。

    凌蕭然看著凌商這老人家一直看著自己便道：“小伙子，我總覺得你很面熟，很像我的一個故人?！?br/>
    “哦？”凌蕭然心里一驚道。老人又看了一下凌蕭然然后低下頭搖了搖頭“但是你和我那位故人應(yīng)該沒什么關(guān)系吧！”

    然后有抬頭道：“我看你是一個好人，而且你說你只是順道來看看自己的那個親戚。所以你是很快就要離開凌家鎮(zhèn)的吧？”

    凌蕭然點了點頭。老人摸著手帕道“我妻子和女兒也不知道在哪里，所以我想拜托你去其他地方的時候。幫我多多留意一下，有沒頭上戴著這個發(fā)釵的女子，這手帕就給你?！闭f著就把手帕遞給凌蕭然。

    凌蕭然點了點頭拿了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一下然后又遞回給凌商老人。道：“老人家，這手帕還是給你留著，我已經(jīng)記下這發(fā)釵的樣子了。我一定會幫你好好留意的?！?br/>
    那老人連忙推回給凌蕭然道：“小伙子，謝謝你，還是你拿著吧，以免到時候忘記這發(fā)釵的樣子?！?br/>
    凌蕭然便難為情道：“老人家，這手帕對你來說也很層要?！蹦抢先藫u了搖手道：“這手帕我已經(jīng)看了十幾年了，而且只要能找到我的妻子和女兒，這手帕要不要又有什么關(guān)系?！?br/>
    凌蕭然見這老人如此固執(zhí)便道：“老人家，你放心，我記性很好的，看過的東西不會忘記的。況且我也不一定能遇見你的妻子和兒女。到是這里，還有一些過路的人，你也可以把發(fā)釵給一些經(jīng)過這里的人看一下，幫忙找一下，這樣碰見你妻子和女兒的可能就更大了。”

    老人聽了這話，才收回這手帕。便道：“其實你是我第一個拜托幫忙的人，是因為你真的很像我的一位故友。只是那位故友唉···”

    凌蕭然看著眼前這位老人如此懷念自己的父親，心里很是安慰。便更加要幫他多注意主意。凌蕭然便道：“老人家，您放心，您一定能找回您的妻子和兒女的。對了，你的女兒大概多大了？”

    那老人眼角的眼淚掉了下來道：“你看我這老糊涂，我的妻子叫劉氏劉蓮香，我女兒如今十二三歲了，叫凌丹影。”

    凌蕭然點了點頭看了一下天色。便道：“老人家，這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先走了，你放心，我一定幫你多留意一下?！绷枭踢B忙起身道：“你看我這老頭子，耽誤了你這么長時間?！?br/>
    凌蕭然微笑道：“沒事，哦對了，老人家，我還想問你一件事，你口中的那個李老賊全名是什么？”

    那老人便有點遲疑。凌蕭然便道：“老人家，不方便說的話，就不用說了?！闭f完便準(zhǔn)備走。

    那老人這時候道：“小伙子，說也沒什么。他是山芋城的李宇誠李老賊。只是小伙子，你不要去惹他，他有錢又與官府相互勾結(jié)。你是斗不過他的。”

    凌蕭然點了點頭默念一聲：“山芋城李宇誠”然后扭頭笑著說：“我知道了，謝謝老人家您提醒，那我先告辭了?！?br/>
    于是便快步地走了。這時候老人家才發(fā)現(xiàn)拿錠銀子還在桌子上。連忙喊道“小伙子，小伙子?！笨墒橇枋捜辉缫严г谇胺?。

    老人看著凌蕭然走到方向道：“真是太像了。怎么會這么像？難道真的是他后人？不是說滿門都給人殺了嗎？唉···”老人便收拾碗和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