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平輕松地進入悟道臺上。
但是讓余平跟姚少司都不解的是余平根本就不需要姚少司的幫忙,余平手帖在靈氣罩上時就感覺里面像是有一股力量在吸引著自己進去般,自然地進入靈氣罩中。
只是給后面百來個人看去就像是姚少司幫忙拉扯進去一般,只有姚少司“咦”地同驚訝了一聲就被后面的聲音給淹沒了。
進入悟道臺,里面的靈氣跟外面并沒有什么不同,卻又有什么不一樣,只是無法說清楚。
“或許這就是悟道臺的特殊之處?!庇嗥桨碘獾馈?br/>
站在黑石頭邊上,余平仔細打量著這個黑色的石頭平臺。
這足夠容納幾百人的平臺并不是完全平整的,而是有著無數(shù)條并不規(guī)則的劃線,有深有淺,有長有短,有寬有窄,也看不出是自然的還是用刀劍還是什么刻上去的。
整個悟道臺更是看不出陣法的痕跡,但同樣看不出天然的痕跡,倒像是遠古的一個道場中的比試臺一般。
那些無規(guī)則的線條,看久了,余平感覺到頭有些暈,身體被牽扯,準確點說是黑脈在身體內(nèi)像條游動地蛇般四處游動,更是有一些看不清楚的能量從黑脈游動的位置鉆進身體,進入黑脈當中,然后又遛出一部分出來,給余平的感覺就像是黑脈在呼吸一般,甚是神奇。
黑脈像是回應(yīng)般,游動的速度更快,吸收的能量也越來越多。
余平就地盤坐,緊閉雙目,守住心神,開始冥想,讓這悟道臺的靈氣及跟身體產(chǎn)生共鳴,以求悟道。
此時的姚少司正在靈氣罩內(nèi)將隨他一起等待余平的十多個人都拉進來。
待這雷春根、上官靈玉在內(nèi)的十多個人進入悟道臺中后,姚少司即不再拉人,也不進入悟道臺,反而在靈氣罩邊上盤起打坐,甚至閉目起來。
“姚兄!”排在靈氣罩外第一個位置上的冷鋒輕輕喊了聲。
此時外面在冷鋒、冷陽及吳一鳴的領(lǐng)導(dǎo)下排起了隊,因為姚少司是落霞宗的,所以排在最前面的是落霞宗。
“姚師兄!”
見姚少司盤坐在里面并未答話,冷鋒又喊了一聲。
“?。∨?!冷兄要等會,兄弟我拉他們進來消耗太大,需要恢復(fù)一下?!币ι偎鹃]著眼說道。
冷鋒臉色有些不對,但瞬間就恢復(fù)正常。
“唉喲!我忘了帶藥草了,這可怎么辦?要不冷兄,我先去悟道臺找里面的師兄借點靈石、紅帆蛇、黑腹果、陽心草等藥草恢復(fù)了,恢復(fù)好了再來拉你們進來,很快的!”姚少司睜開眼睛一邊正經(jīng)地說著就要移動他那龐大的身軀往里面走。
“別……姚兄請留步,不知道姚兄可還看得上這些東西?能恢復(fù)嗎?”冷鋒忙陪笑地說著。
只是恢復(fù)兩個字說得很重。
說完,手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儲物袋。
“??!冷兄,這樣不好吧!你好歹是紫峰山有名的煉氣層高手,我怎么好意思拿你的呢!以后的丹藥可還得靠你……”姚少司很無辜地說道。
只是話是這樣說,可手卻不慢,冷鋒的儲物袋已是自行浮在空中穿過了靈氣罩,出現(xiàn)在姚少司手上。
“好說好說?!崩滗h客氣地說道。
“冷兄客氣了,進來吧!”姚少司查看了下儲物袋說著就伸出手將冷鋒從靈氣罩外拉了進來。
冷鋒已經(jīng)是心里在滴血,只差一步那口老血沒有吐出來。
但冷鋒此時也才能忍著,他知道如果這時不低頭,只要姚少司隨便找個借口,這外面的百多號人,包括落霞宗的弟子都會將自己撕成碎片。
只是對姚少司跟余平的仇恨更深了,只恨當時在做雜役弟子時沒有弄死他們。
有了冷鋒這個開頭,這進入靈氣罩的名額可就得大出血了。
但沒辦法,冷鋒是落霞宗的領(lǐng)頭人都要給好處才能進去,何況自己。
“唉?。∽约倚值?,這么客氣!”姚少司一身肥肉在晃動;
“拼著一口氣也不能讓師兄錯過這悟道機會!”姚少司喘著粗氣說道;
“我再頂一會,不用客氣!”姚少司一幅大義凜然地說著。
一個個的儲物袋或藥草靈石進入姚少司的腰間。
到后面姚少司干脆要死不活的樣子都懶得裝了,一只手抓儲物袋,一只手拉人進靈氣罩,熟悉異常。
“抓緊時間,越到后面,感悟的的越少;哎!虧大了,我自己還沒有開始感悟呢!”姚少司嘴里雖然嘮叨個不停,心里卻是樂開了花。
終于,三宗一百五十名煉撰層弟子全部進入了悟道臺。
姚少司拍拍雙手,才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只肥豬腿,一邊咬著、笑瞇瞇地往悟道臺走去。
諾大的悟道臺還是顯得很寬松,相隔米把就有一個人盤坐在那里;有露出笑容的,也有像受難驚嚇的,更是有流口水的,神態(tài)各異。
“咦!余兄呢!”姚少司看了一圈,卻沒有發(fā)現(xiàn)余平。
最后,在悟道臺的邊上才發(fā)現(xiàn)余平一個人盤坐在那里。
“不對啊,余兄那怎么這么大的波動?”姚少司詫異的眼神又在悟道臺上轉(zhuǎn)了幾圈,才在余平旁邊找個地方一屁股坐下,大口咬起豬腿來。
此時的余平全部心神全部浸入自己的身體中。
“黑脈自從出現(xiàn)在腰椎處后,可從沒有像今天這么異常地游動?這游動一個地方吸收的能量又是什么呢?為什么明明吸引到肉體中,再一看就像只剩下一道影子后,又像化成一股氣體般消失。”余平暗忖道。
黑脈從開始像烏龜般慢慢游動、到后來像道黑閃電般的蛇般瞬間出現(xiàn)在身體各處,然后又慢了下來,最終又回來腰處不再移動。
余平閉目內(nèi)視,隨著黑脈轉(zhuǎn)動的軌跡,就像是在全身又重新開通一條條無形的經(jīng)脈般,不但是全身上下,就連腦袋都是如此,就像是一條無形的蛇在自己身體中到處亂竄似的,但除了有淡淡的蹤跡,身體中那些游動的經(jīng)脈中并沒有那種吸入身體靈氣的痕跡,同時黑脈也未見增長什么,反而像是剛經(jīng)過一場所大戰(zhàn)似的。
“還好,害怕把自己撐爆的擔心沒有了。這到底是不是人體上新的經(jīng)脈呢?如果是經(jīng)脈這又是怎么修煉呢?”余平暗忖道,從未有見過這種奇怪的經(jīng)脈圖,但余平還是將黑脈游動的順序線路全部記了下來,以待以后再慢慢嘗試了。
睜開眼睛的時侯,正看到姚少司正在面前。
對余平用豬腿骨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后,指了指靈氣罩的外面。
兩人默默地走出悟道臺,出了靈氣罩的時候只見悟道臺中有一個人眼睛睜開了一下,然后又閉上。
“余兄,可有什么收獲?”離開悟道臺一段時間后,姚少司才問道。
余平兩手一張,搖了搖頭。
“嘿嘿!”姚少司笑了聲。
“怎么了姚兄?”
“這次他們怕是沒有什么收獲了,除了我們?!币ι偎倦S手扔給余平一個儲物袋。
“這?怎么這么多?”
只見姚少司給的儲物袋中有著許多的藥草,靈石,甚至還有部分靈藥。
然后姚少司在余平的驚訝中將眾人如何換取悟道名額的事說了起來。
聽完這連落霞宗弟子都不放過的姚少司,余平僥幸自己跟姚少司不是敵人,而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姚兄,你剛剛說的大家沒什么收獲是什么意思?”余平不解地問。
“我其實也是根據(jù)陣法加上自己的體會判斷出來的?這南云秘境怕并不是什么公共資源,更加不是我們這南大陸所能擁有的,我估計這或是某個不是南大陸的宗門私有的財產(chǎn);而且,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次的悟道臺并不是幫忙別人悟道,應(yīng)該是抽取眾人靈根?!币ι偎緡烂C地說道。
“抽取靈根?”余平驚訝道。
“理論上來說應(yīng)該是復(fù)制靈根,對這些來悟道的人倒是沒有什么影響,運氣好的反過來也能跟著沾一點光,說不定也能悟到點什么。你不要看著我,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知道的?!币ι偎究粗J真盯著自己的余平解釋道。
“難怪我也覺得沒有悟到丁點東西,看來運氣不佳?!庇嗥礁锌卣f道。
“走吧!余兄可有自己特別想去的地方?這樣的機會難得,要不我們一起逛逛,能撈點是一點?!币ι偎狙劬σ涣羻柕?。
“我估計原本的一個月,現(xiàn)在最多只有十天,也就是最遲八天,我們在那小殿碰頭,切記!”姚少司見余平并沒有應(yīng)自己話,只好謹慎地叮囑余平一聲。
兩人最終決定分開尋找機遇。
余平跟姚少司分開后,左右看了一下,就往一個方向飛身而去。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竟然有一個影子般的人隨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