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盯著字幕,眼底發(fā)潮,怔愣了片刻,相不起這個人是誰于是按下拒絕鍵,鎖屏。
那頭很快發(fā)來第二條申請。
附加信息:忘了?
溫喬看到這兩個字,困倦的瞬間飛走了,收緊手指,骨節(jié)泛白。
她吸了一口氣,再次按下拒絕。
用光了所有的勇氣做完一串動作,她飛快吧手機(jī)壓在枕頭下,仿佛只要動作夠快,那些在港市的事情只是做了一場夢。
手機(jī)在枕頭下悶聲震了下。
心不受控制地收緊,泛著絲絲的疼意。
溫喬扯過被子捂著頭,企圖將心底的恐懼壓下去,可隨著時間的流逝,恐懼感不但沒有褪下,反而愈演愈烈。
額頭上冒出了細(xì)密的汗。
溫喬松開被子,露半張臉喘息著,做了一番思想掙扎后,從枕頭下再次拿出手機(jī)。解鎖打開。
又是一條好友申請。
這次備注信息換了。
--加我。
簡潔的兩個字強(qiáng)勢又霸道,帶著不容拒絕的壓迫感,溫喬就能想象出他的臉已經(jīng)臭到了極點(diǎn)。
溫喬的手指在拒絕上停頓了下,挪到旁邊點(diǎn)了通過。
很快對話框跳出來,提示添加對方為好友,可以聊天了。
溫喬換了個姿勢,捧著手機(jī)打字。
溫:什么事?如果是閉嘴這件事情,放心,我不會提一個字。
溫喬能想到他加她是為了什么事情,所以也不用繞彎子,直白的說明白。
對方的狀態(tài)很快顯示正在輸入中。
溫喬很像知道他到底要說什么,以至于輸了三分鐘,還沒有發(fā)過來。
長篇大論的小作文讓她閉嘴?
讓她不去報案?
還是威脅她?
正在溫喬快要被自己的胡思亂想糾結(jié)死的時候,對方輕飄飄的回復(fù)了一個字:嗯。
溫喬望著那個字都快望出個洞來?
嗯是什么意思?
溫喬又敲字:好了,我說的都說了,我就當(dāng)是成年人的叛逆,我說到做到,也不要聯(lián)系了。
消息發(fā)出去,半天沒得到回應(yīng)。
溫喬也不等了,切出去關(guān)了一條廣告推送,再點(diǎn)回來時,對方已經(jīng)回復(fù)了過來。
Y:嗯,陸云錚會不高興。
溫喬看著這條消息時愣住了,腦子空白了幾秒。
他怎么會認(rèn)識陸云錚?
等等,他這么會知道她和陸云錚的關(guān)系?
調(diào)查過她?
溫喬感覺毛骨悚然,后背發(fā)涼,即便是蓋著被子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下意識地扯著被子往身上裹。
寒意從尾椎骨一路往上,席卷了所有的神經(jīng)。
就在溫喬無法緩神時,對方發(fā)了一條消息。
Y:他不高興。我就很高興。
溫喬:……這人是變態(tài)嗎?
溫喬想也不想,點(diǎn)開他的資料,正打算按下拉黑的按鍵,手機(jī)猝不及防的震動了一下。
溫喬返回看了一眼對方的消息。
Y:我一高興就容易做壞事,你最好不要拉黑或者刪除我。
溫喬忍無可忍的敲字。
溫: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害我不夠還要害陸云錚?
對方像是很閑,守著消息一般。
幾乎秒回。
Y:你確實(shí)挺無辜,誰讓你是他女人呢。
溫喬盯著消息,眼睛逐漸變紅變潮,他終于想通了為什么好端端的會被帶走,對方對她的情況十拿九穩(wěn),輕而易舉就能捏住她的命脈,原來,對方是沖著陸云錚來的。
溫喬在想要怎么跟陸云錚提醒,讓他提防。
她對對方的身份一無所知,甚至就連他的名字也就知道一個衍字,再無其他,叫衍的人那么多要怎么查。
溫喬感覺很絕望很無力很恐慌,卻又什么都做不了,無能為力。
短短的時間內(nèi)。溫喬在鬧鐘推演了數(shù)種可以保護(hù)陸云錚的方式,無一例外,都被她一一否決。
對方不再發(fā)消息,溫喬對方的消息,門被從外面推開。
溫喬下意識地藏起手機(jī),躺在床上,看向陸云錚。
他端著一碗雞湯,慢悠悠的走到床邊,擱在床頭柜上,抽紙擦了擦手,再摸溫喬的額頭,確定體溫正常后才俯下身。
眼前的臉驟然放大,溫喬短促的呼吸了一下,她微微偏頭,溫柔的吻落在唇角。
陸云錚小幅度的皺了眉頭。
溫喬假裝自然道:那個,我還沒完全好。還有病氣。
說這話的時候,手指緊緊的揪著被子,生怕自己穿幫。
陸云錚扯了扯嘴角,將她不自在的情形納入眼底,為了顧慮她的感受,他一直不敢毛巾,小心照顧著她的情緒。
可是,她這樣三番四次的躲,讓他很沮喪很無助。
甚至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讓她不排斥自己。
哪怕只是一個簡單的親吻。
他眼眶一紅,按住她的下巴,深吻了下去。
溫喬被親得頭昏腦漲,甚至有點(diǎn)缺氧,不知道什么時候緊緊地攥住陸云錚的襯衫,掌心的那塊布被捏的潮濕又皺。
窗外刮起了風(fēng),風(fēng)從敞開的窗戶縫隙里擠了進(jìn)來,卷起了窗簾。
陸云錚把人放開的時候,對方臉頰和耳朵都紅透了,肌膚呈現(xiàn)一種桃粉色,鼻息有點(diǎn)重。
溫喬的眼里蒙上一層水霧,抬起眼眸看向陸云錚,眼底的慌亂和愧疚一閃而過。
陸云錚擦干凈她的嘴唇,垂著視線說:哥哥量了下,體溫正常。就是……
就是什么?溫喬心口一緊。
她好害怕陸云錚發(fā)現(xiàn)她的僵硬和抵觸。
就是心有點(diǎn)燙。
溫喬的心跳漏了一拍,緊張地表情都僵了。
陸云錚見她確實(shí)被嚇到了。臉色有點(diǎn)泛白,趕緊松開開端過溫?zé)岬碾u湯,在床頭坐下,盛了一勺子吹散熱氣后,送到溫喬嘴邊。
溫喬垂眼掃了一眼勺子,拘謹(jǐn)?shù)溃何易约簛戆伞?br/>
陸云錚不允許,反而帶著淡淡的揶揄道:喬喬,你就不能使喚使喚你男人?老跟我這么客氣做什么。
果然溫喬的耳根一紅,羞赧地瞪了他一眼。
陸云錚堅持喂溫喬,她剛發(fā)過燒痊愈,渾身都沒什么力氣,懶洋洋的靠在床頭,一口一口吞咽著他喂的湯。
容姨煲湯很好喝,溫喬從小就知道,小半碗雞湯下肚,從口腔暖到了胃里面,渾身的血液活絡(luò)了起來。
他喝完湯,陸云錚抽紙幫她擦干凈嘴角,突然湊上來吻了下,舔了舌尖道:嗯,我媽煲湯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溫喬:……就這能嘗出什么,就知道哄她。
溫喬噗嗤一笑,陸云錚蹙著的眉頭也松開了一些,他伸手揉了揉溫喬的頭,扣住后腦勺,貼上去吻了下額頭。
要不要下樓再吃點(diǎn)?陸云錚覺著溫喬受了,應(yīng)該多補(bǔ)一補(bǔ)才行。
溫喬抬眸看了眼窗外,下午的陽光溫暖的鋪在房間,窗縫里有風(fēng)灌進(jìn)來,她掀開被子,伸腳踩地:我睡了很久了,下樓坐會兒吧。
陸云錚給她找了外套披上,蹲下幫她穿拖鞋,溫喬被嚇到了,一把拖住他的手肘,腳往后縮生怕碰到他,你做什么?
陸云錚半蹲在地上,保持著替她穿鞋的姿勢,掀起眼皮看她:幫你穿鞋。
不用。溫喬受寵若驚,就是拖鞋,我自己可以的。
說完,她笨拙地穿上拖鞋,快速的將陸云錚拉了起來,你沒必要為了我做這些。
他金尊玉貴的長大,從來都是被人伺候,冷不丁的蹲下幫她穿鞋,對她太好了,會讓她很不安。
陸云錚舌尖抵了抵口腔,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垂著視線想了下說:我想為你做任何事情。
溫喬臉熱的很??桃獾幕乇芩脑挘D(zhuǎn)移話題道:容姨在做什么好吃的,我聞到了,我們快下去吧。
說起吃的,她的眼底閃著光。
陸云錚頗無奈的說:聽說你回來,都是你愛吃的。
溫喬拽著陸云錚下樓,鉆進(jìn)廚房,貼在容姨的身邊,如果人能有尾巴的話,溫喬現(xiàn)在應(yīng)該搖得挺歡。
陸云錚靠在門邊。盯著廚房內(nèi)的兩個女人,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
婚后的生活好像也沒那么可怖,他還挺憧憬的。
想到這里,陸云錚摸出手機(jī),走到一遍打了裝修公司,讓他們近期找人把月半彎裝飾一下,他以前一個人住,冷冷清清的,等到結(jié)婚,要調(diào)整下風(fēng)格。把兒童房也做好。
還有陽臺的上給屁屁做個貓別墅。
陸云錚內(nèi)心的初步規(guī)劃,悄悄地投入改造。
屁屁不知道什么時候睡醒了,邁著斯文的步子往廚房走,懶洋洋的甩著尾巴,經(jīng)過陸云錚時自然的靠過去,貼在他褲腿上掃了一下。
然后溜之大吉。
不一會兒,溫喬就抱著屁屁往外走,屁屁很不服,張牙舞爪地要蹦下去。
陸云錚挑眉。
屁屁與陸云錚對視了一眼,瞪大了眼睛,齜著牙哈氣。
陸云錚被兇得一臉莫名其妙。
它做什么壞事了?陸云錚問。
屁屁一個勁兒兇陸云錚,完全一副仇視敵人的樣子。
溫喬將屁屁塞回籠子里,他想上桌子搶雞肉吃。
那他兇我干什么?他明明記得屁屁剛經(jīng)過時,還蹭了他,戲精貓變臉還挺快的。
溫喬洗了手,抽了指尖擦手,它認(rèn)為是你告了秘。
陸云錚這才領(lǐng)悟到什么叫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屁屁對他的敵意會隨時隨地的產(chǎn)生,而且隨機(jī)變化。
陸云錚走到貓籠子前,故意挑釁了屁屁,傻屁屁,你想吃肉還得巴結(jié)我,再兇我,貓碗都給你cei了。
屁屁叫得更兇,在籠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貼在籠子上伸出爪子撓門。
陸云錚蹲著看熱鬧,讓屁屁更加氣急敗壞。
撓也沒用。陸云錚幸災(zāi)樂禍,故意親了溫喬一口,嘖。氣不氣?
溫喬偏頭看逗屁屁上癮的陸云錚,忽然開口道:你能跟屁屁和平相處么?
陸云錚只當(dāng)她隨口一問,笑著回:它不挑釁我,我們就是父子。
溫喬抿了抿唇,眼底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屁屁應(yīng)該還挺好養(yǎng)活的,陸云錚應(yīng)該嘴上不饒貓,心里應(yīng)該會很心疼屁屁的吧?
溫喬胡思亂想了一通,被容姨喊吃飯打斷。
容姨做得都是溫喬愛吃的菜,提前喝了一碗雞湯,吃不下多少。溫喬吃了小半碗米飯,放下筷子聽陸云錚和容姨陸爸聊天。
聽到后半段,陸爸興致高昂,容易拍了溫喬的肩膀,示意她去廚房。
溫喬跟著容姨進(jìn)了廚房,陸云錚也無心再說,站起來跟進(jìn)了廚房,廚房內(nèi)容姨從冰箱里拖出一盒蛋糕。
陸云錚進(jìn)去時,她正彎著腰解包裝。
從小陸云錚不愛吃甜食,溫喬愛吃,容姨就特別愛買愛做甜點(diǎn),她朋友新開了蛋糕店,她立即定了一個回來給溫喬。
溫喬吃的飽飽的,看到精美的蛋糕又被勾起了食欲,切了一小塊嘗嘗鮮。
陸云錚問:好吃嗎?
容姨切了塊遞給陸云錚,他搖頭:我不吃甜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哦,我還以為你改了呢。
陸云錚覺著他媽這話里有話啊,挑了挑眉,走到溫喬跟前。彎腰低頭咬了一口邊角,甜膩的味道在嘴里綻開。
他皺著眉頭。
容姨奚落道:不愛吃還吃,活該。
……
陸云錚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溫喬:貓能吃這東西嗎?
溫喬聞言抬頭,不能吃。
陸云錚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夜里住在老宅,陸云錚洗漱完,一身潮氣,站在書房抽煙。
陸爸坐在書桌前看新聞,安靜了半晌。揉了揉眼睛,取下眼鏡兒說:你少抽點(diǎn),都被你熏臭了。
陸爸對港市發(fā)生的事情一知半解,還沒回來時陸云錚就打電話支會他要對港市范家動手,當(dāng)時陸云錚的語氣太臭了,陸爸了解他,一旦做出決定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就好比當(dāng)初他明明畢業(yè)回陸氏上班,非要出去創(chuàng)業(yè),他就用斷絕資金鏈和不給零花錢壓迫陸云錚就范,那段時間陸云錚真沒花家里一分錢,硬是看到了范家那小子離開團(tuán)隊。
從那之后,陸爸就很少干涉陸云錚的決定。
陸云錚抽完最后一口,摁滅了煙頭,沙啞著嗓子說:段衍你知道嗎?
陸爸抬起頭,他自然是知道段衍的,聽說現(xiàn)在混得很慘,很長時間都沒動靜了,不過他倒是前段時間和段衍的伯父一起吃過飯,有些好奇陸云錚為什么突然關(guān)心段衍,段家獨(dú)子嘛。知道是知道的,怎么你們認(rèn)識???
陸云錚垂下視線,壓下眼底的兇戾,勾唇冷笑:不認(rèn)識,不過很快就認(rèn)識了。
陸爸不知道個中原委,還以為字面意思道:我跟他伯父挺熟的,聽說他現(xiàn)在跟不三不四的人混著玩,好好的一個孩子廢了。
說道這些,陸爸還是有些惋惜。
陸云錚不計較他父親不知情,表情越發(fā)的冷了。
站了會兒。陸云錚突然轉(zhuǎn)身離開。
回到房間,容姨剛好進(jìn)門送被子,放在床頭上說:喬喬睡了,你別去找她了。
陸云錚舌尖抵出笑意。
你要不給她門上個鎖?我還真怕我忍不住半夜去爬床。反正天氣也不暖和,不如兩個人擠一擠。
容姨剜了他一眼,威脅道:你敢。
陸云錚扶著容姨的肩膀,將她推出房間,不懷好意道:媽,你要是想早點(diǎn)抱孫子呢,就別嘮叨了。快點(diǎn)回去睡個美容覺,以后你跟溫喬出門就是姐妹。
容姨嘴不經(jīng)人夸,陸云錚的嘴又會說,愣是把容姨哄得眉開眼笑,開心的下樓了。
他坐在船上,雙腿敞開,回了幾條微信后,起身下樓。
擰開門鎖,屋內(nèi)一片漆黑,貼著門縫鉆了進(jìn)去,沐浴怒的馨香溢滿了房間,床沿的睡眠燈打下一片暖光。
溫喬聽見動靜坐起來,陸云錚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你沒睡啊。
他掀開被子,鉆進(jìn)了被窩,暖烘烘的被窩里香味兒更濃,他喉結(jié)上下滾了下,抑制著某種囂張的氣焰,往溫喬身邊貼了過去。
感知到身邊的人靠近,溫喬本能的繃緊身體,僵直的平躺著。
手在看不到的地方,捏成了小拳頭。
陸云錚怕自己身上的涼氣過度給她,老實(shí)的躺暖暖和了以后,才將溫喬撈入懷中,抬起身子親了親她的側(cè)臉,耳廓。
溫喬縮著身子,僵直的不行。
陸云錚躺下,手搭在她的腰上,鼻尖在她頸窩里蹭了蹭,帶著某種情緒說:別怕,我不做什么。
溫喬聞言放松了一點(diǎn)。但還是僵硬,內(nèi)心還是在滲血。
她知道陸云錚有多難受,可是,她過不去自己那一關(guān),她的身體感知她跟段衍沒發(fā)生什么,但是待了一整晚是真的,就算你拿著喇叭說你們沒發(fā)生什么,又有什么能證明呢。
陸云錚沉默不提,她不可能當(dāng)沒發(fā)生。
溫喬輕輕靠在他懷中,聽著他緩緩均勻的呼吸。低低的喚了聲:阿崢。
身后的人眼睛動了動,眼里有暗涌洶涌,須臾間,閉上了眼睛,假寐。
聽著身后的人沒動靜,溫喬以為陸云錚睡著了,低低地說了聲:對不起。
房間再次陷入沉靜。
暖烘烘的被窩很容易讓人困倦,溫喬撐了會兒,沉沉睡去。
陸云錚望著天花板,沉思了良久。他盯著溫喬看了很久,看到眼眶發(fā)酸發(fā)潮。
他想,溫喬要是把對不起換成我愛你多好啊,三個字換三個字,本來就不虧。
翌日。
陸云錚從溫喬房間出來,剛好撞到下樓的容姨,四目相對,尷尬了幾秒,陸云錚開口:你要是早兩分鐘出來就看不到了。
容姨一臉無語的看他大搖大擺的上樓洗漱。
他兒子這不要臉的勁兒也不知道隨誰。
陸爸從臥室出門見容姨僵在門口,走過來歪頭親了一口,瞇著眼笑道:夫人在等我?
容姨頓時覺著之前的那個問題有答案了,虎父無犬子說得真沒錯。
溫喬醒來時,身旁的位置空了,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同陸云錚一起去公司。
到了公司門口的路口,你就放我下來吧。溫喬說。
陸云錚不解。
我們的關(guān)系公司沒幾個人知道,我也不想他們知道了八卦。辦公室戀情一向是比較避諱的,同事之間暗流涌動,溫喬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陸云錚抿了抿唇,什么都沒說。
溫喬又說:還有,我不當(dāng)秘書了。
陸云錚抿直的嘴唇終于動了動,不想當(dāng)秘書,那當(dāng)老板娘好了。正好,他也不想溫喬太累了。
溫喬搖頭,視線盯著遠(yuǎn)方不知道在看什么,停頓了幾秒說:我想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