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善摩挲著茶杯,撤回了思緒。擎蒼不用點明他也知道,敖音留下的就是白龍之鱗,可是自家?guī)煾竿蝗惶徇@個干什么?
“她是敖音的孩子,白龍最后一脈?!鄙仙崎_口到。
擎蒼顯然有些驚訝,當年敖音跟妖界長子私奔,原來是因為有了身孕…;“誒,師父。清歡怎么就成了最后一脈了?龍族不是還有龍王嗎?”
“白龍通過去嘵天際居于洪荒,東海龍族只不過跟其同屬一脈而已。當年我收留敖音的時候,聽她說東海龍族因為龍王小女要過天劫,就來找她爹,想讓其幫忙看看如何才能躲過天劫順利飛升,她爹認為這是對其它生靈的不公平就沒有答應(yīng)。結(jié)果他的女兒因為沒有躲過天劫而被劈死,龍王就懷恨在心,勾結(jié)黑龍屠了白龍一脈。她幸得飛廉幫助才躲過一劫,這才有了清歡?!鄙仙祁^一次說這么多,喝了一口茶,定了定神。
擎蒼聽了簡直就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對于神來說,本來就是大逆不道的事!他還敢屠別人滿門,這什么世道啊…;”
“世間從來都相信勝利者的說詞,誰會在意真相?她私奔也好,屠了滿門也好,都不過是被掩蓋的事實罷了?!鄙仙瓶戳艘谎矍鍤g,放下了茶杯?!八蚜私o她換藥,你也暫且休息一兩日,過幾天跟我去趟離朱那…;”
“師父,你又找那個黏人的師叔…;”擎蒼看著自家?guī)煾咐浔哪樕纤砷_了一絲笑意,也沒敢說出口,都到嘴邊的話只能生生的咽回去。
擎蒼坐在凳子上,百無聊賴的看著自己變出來的小精靈跳舞,手指扣著木桌,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師兄…;…;…;”清歡勉強睜開眼,聲音沙啞。
擎蒼趕緊起身給清歡倒了一杯水,“身體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吧?”
清歡眼睛里突然騰起一片氤氳,“擎蒼師兄,我是不是闖禍了?”
“何出此言?”擎蒼摸了摸清歡的頭,安慰到“你只是舊傷復(fù)發(fā)了而已,傷口還沒好,多休息幾日吧!”
清歡接過茶杯,琥珀色的茶湯讓飄著嬌艷的桃花瓣,“好?!?br/>
“師兄,師父找你。”一位白衣弟子扣門說到。
擎蒼應(yīng)了一聲,扶著清歡躺下,“你好好睡一覺吧,你傷還沒好可別亂跑了!”
“…;”清歡點頭,目送擎蒼離開。
風撩起白紗,淡淡甜甜的酒香細細襲來,風鈴被吹的叮當直響,偶爾窗沿落來一兩只仙鳥,嘰嘰喳喳的唱著調(diào)子。清歡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她開始想家了,南山荒原雖不及這無極仙山來的脫俗,怎么也是生她養(yǎng)她的地方,那里還有許許多多的她的動物朋友,還有漫山的野花和獨角獸。
“娘親…;…;”清歡閉上眼,輕聲呢喃。
白白的花影下,白衫男子盤腿坐在草地上,面前是一張精致的木桌。木桌上擺著一碗水,水里放著一顆散發(fā)著金光的鯉魚,鯉魚吐著泡泡,晶晶亮的眼睛看著水君。
“誒,我都來了半天了,你倒是和我說一句話啊!”離朱終于忍不住了,他今天心情好,帶著自家的小徒弟來串門,結(jié)果被上善晾在這里晾了一個時辰。
“…;”上善抬起眼眸,淡淡的彎了唇,遞過去一個素色錦盒。
離朱看著上善遞來的錦盒,“這是什么?”
“你自己看。”上善逗著水里的小鯉魚,手指點了點鯉魚的脊背,鯉魚受驚,游開了。
“啊,這是什么玩意兒?”離朱打開錦盒,一股花香飄了過來,“啊,兔子糕!”
上善撐著下巴,“本來想親自帶給你的,你自己來的我就懶得拿過去給你?!?br/>
“你怎么知道我喜歡這個的?”離朱欣喜的拿起一個,嘗了嘗,跟他一片吃的不一樣,這個還帶有清冷的月光粉和,冰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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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善顯然看到了離朱的表情變化,瞇起眼睛,“這是我自己做的,花滿教的?!?br/>
“你要毒死我?”離朱咽下了嘴里最后一點兔子糕,滿意的摸了摸嘴。
“那你吐出來!”上善伸手就是要搶離朱手邊的錦盒。
離朱哼了一聲,“偏不,算你請我的?!闭f罷死死抱住手里的錦盒。
“…;…;”上善懶得理離朱,繼續(xù)逗起鯉魚,手指在水里攪動著,指尖升起一圈水流。
“誒,你干什么?”離朱打了一下上善的手,“你還是顯型吧,我怕他玩死你?!?br/>
鯉魚歪著頭,一躍出水。白白凈凈的一個姑娘,淡橘色的衣袖上繡著赤色的花朵,明眸皓齒,乖巧喜人?!熬c尚見過水君?!?br/>
“哦?你收徒了?”上善看著挨在離朱旁邊的小姑娘,很是詫異。
“當然,你不也是收留了一個。大家都差不多!”離朱看著上善,笑了出身,“快把你新收的弟子帶來看看?!?br/>
“她受傷了,還在休息。”上善擺擺手。
“師父?!鼻嫔n匆匆跑了過來,“師父,清歡醒了?!?br/>
“嗯。”上善默默的收起了手里的靈力。
離朱笑嘻嘻的看著上善:“走吧,都醒了。我就看一下而已,就一下?!?br/>
綾尚拉了拉離朱的袖口,“師父,有人找你?!?br/>
“哎呀,誰啊那么討厭!”離朱嚷到。
“飛廉?!本c尚抬起眼眸,緩緩說道。
上善一驚,擎蒼和離朱聽到也是一震。
他來找離朱干什么?上善瞇起桃花眼,沉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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