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的噩夢。
她還在會所做服務(wù)生時,朱迪姐常常讓她去送一間包房的酒。
那個房間的酒水小費很高,她能拿到一筆豐厚的錢。
她不認識秦紹謙,只是常聽一些小姐們說包下那間房的人是貴客,在這里的人誰也惹不起。
第一次,她把酒倒在秦紹謙身上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云淡風(fēng)輕,甚至帶著鄙夷,領(lǐng)班罰了她的錢,阮微正準備吃癟的時候,被他在公交車站遇見。
下著大雨。
秦紹謙坐在車里,司機下來請她。
阮微到現(xiàn)在都記得紅燦燦的紙幣甩在秦紹謙臉上的時候他的表情。
她怒斥鄙夷這個讓她把身體當(dāng)做豬肉,按斤售賣的男人,仿佛錢才是這個悲觀世界的真理。
只是后來。
她的打臉來的太快。
她一想到這里,就要推開面前的秦紹謙。
“以前我覺得你是在侮辱我,現(xiàn)在不僅是在侮辱我,甚至還想讓我下跪,最好連身子都彎著,被你牢牢攥在手里,永世不得超生。”
“你以為我會聽你講笑話嗎?什么叫你就只包過我一個人,你覺得你很榮幸嗎?你別以為我傻,我裝糊涂,這三年來你哪一次見我的時候身上沒有女人的香水味?”
“你就是來惡心我,憎惡我又要同我做那些事情的事情我覺得你就是一個變態(tài),你TM究竟是把我當(dāng)做了誰來羞辱?”
她就像是開了連環(huán)炮,一炮又一炮的射向敵方陣地,可強大的后挫力讓她也受傷不輕。
阮微砸著秦紹謙的肩,卻被他反過身來壓在餐桌上。
他開始略玩味的看著她。
“演的太假。”
下一秒,秦紹謙捏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勁。
“但凡唱戲的賣力一點,底下叫座的人都不會罵她不識好歹。”
秦紹謙他沒醉,他甚至清醒的很,因為手腕刺痛,她幾乎掙開了秦紹謙的桎梏。
她拿著保溫桶準備出去,就被秦紹謙掀翻在地。
“拿著我的錢,還想要云淡風(fēng)輕的走。”
“阮微,天底下沒有這種好事兒。”
白花花的米飯就那么淌在地毯上,甚至還冒著熱氣,阮微甩了甩手,有些被燙傷,她已經(jīng)有些忘掉疼了,伸手去拎起那個落在地上的保溫桶。
秦紹謙從柜子里拿了醫(yī)藥箱出來。
阮微被他拉著坐到沙發(fā)上,酒精碘伏一通用棉簽棒敷上的時候,她疼的呲牙咧嘴又很想笑面前的這個男人。
真是一點常識都沒有。
“你真的是自己從幾線城市考出去的人嗎?燙傷不冰敷,養(yǎng)尊處優(yōu)太久了,連最基礎(chǔ)的東西都忘了……”
秦紹謙看著她噗嗤噗嗤的笑,又去拿冰箱里的冰袋,給阮微敷上的時候,聽見她問道:“大老板親自給我冰敷,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兒,你又想干什么?”
“讓我陪你未婚妻試婚紗嗎?會不會太惡趣味了一點。”
她太壞,嘴巴太毒,就這樣也堵不住她的嘴。
在這點上,秦紹謙和她算是棋逢對手。
秦紹謙壓著她燙傷的地方,算是懲戒。
她疼的叫了一聲,又恢復(fù)了那層假面。
“你無理取鬧,得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