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耍手段了?”
“大家這么多眼睛看著,你可別血口噴人?!?br/>
“....算了,這些銀子我就當(dāng)它丟了?!?br/>
“別介,自家兄弟的,真是靠運氣吃飯。你別這么氣餒,運氣這東西哪里說的準(zhǔn),再來一局?”
賭場一如既往的‘安靜平和’,就好像剛才的那場鬧劇,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一場小風(fēng)波,誰都知道該如何去把握分寸。
鐘仁站在樓梯口,靜靜的看了一會,賭場中各類賭局陰轉(zhuǎn)陽,又時常陽轉(zhuǎn)陰。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后朝前走去,在和南子賭過之后,鐘仁就對‘賭博’這種事興致乏乏。
他也不喜歡,歡喜悲悔在一次次押注、開注、收錢、放錢中循環(huán)經(jīng)歷過。他覺得,這就好似每一把賭局,都把的人一生中的各種情緒,壓縮成垃圾食品,讓人品嘗一遍。
..........
鐘仁邊走邊看著賭場中的‘眾生’,他的視線,看到了在一張賭桌旁看熱鬧的魏安。于是朝魏安走了過去。
“看什么呢?”鐘仁拍了拍魏安的肩膀,好奇的問道。
“嗨,瞎看唄....”魏安轉(zhuǎn)過頭見是鐘仁,聳了聳肩隨意道。
“一起出去走走?嗯..帶我去城北逛逛吧,我還沒去過城北呢?!辩娙事唤?jīng)心道。......他想出去走走,清空一下自己的思緒。
魏安聽罷,上下打量一眼鐘仁,剛欲說話。只見丁襄忠不知何時,走到了鐘仁身旁,有些不解的問鐘仁道:“怎么樣了?南爺怎么說?”
“丁哥,那張賭桌還給人家吧,咱不稀罕。。他們既然不是誠心的對待咱,那咱就更要自愛。你說是不是這個理?”鐘仁微笑的看著丁襄忠,語氣溫和的說道。
丁襄忠聽罷,狐疑的看了一眼鐘仁,隨后點頭道;“是這個理,但這事總讓人覺得不是個滋味。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鐘仁聽罷,莞爾一笑道;“丁哥,這只是小事,無傷大雅。你說咱們跟人家計較什么?那本就不是咱的,別人施舍的東西,吃的不安心。再說,為了這點微末的東西,就要咱既虧了情又虧了理,這買賣不劃算,咱不做。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鐘爺說出的話,就是有勁道。襄忠聽明白了。我知道該怎么做了。”丁襄忠聽罷,暢快的回答道。
“凡事講個誠嘛。多大的事,多小的事,加個誠字就舒服啦。鐘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魏安心照不宣道。
他聽著鐘仁兩人的對話,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也隱約猜到鐘仁在和南茍的交鋒中,可能是處于下風(fēng)。這并不是什么很難聯(lián)想到的東西。畢竟早上在賭場中發(fā)生的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
“那行,我先去忙了。”丁襄忠灑脫道。他說罷轉(zhuǎn)身便走。
“咱也走吧?我家就在城北,中午到我家吃飯?”魏安朝鐘仁招呼道。
“行.”鐘仁爽快的應(yīng)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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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后。
兩人走到了宣化街的盡頭,這里是城西。俗話說,計劃趕不上變化。有些變化是人為的人禍,有些則是天災(zāi)。
當(dāng)然,鐘仁的運氣總不能一直那么背....所以這一次是人禍,是他自己弄出來的人禍。
他在走出賭場不久,就決定先去城西逛逛。畢竟這次有魏安同行,他大可讓魏安給自己介紹下,居住在真陽城里的富貴人家。
“~那棟就是南爺?shù)恼 !?br/>
魏安指著一戶氣派的院落,向鐘仁介紹道。
鐘仁定睛望去,只見那棟宅院,院墻高大,是由一塊塊雕琢過石塊壘砌而成,寬大高挺的兩扇厚實木門緊閉著,門口有兩尊怒目圓睜,張牙舞爪的石獅子。
目光越過院墻,還能隱約的看到一棟造型雅致的木樓,以及里邊一些綠綠蔥蔥的樹木植被。
“南爺真是有錢吶....”鐘仁有些羨慕道。
“鐘爺真是說笑了,你以后難道會遜色于南爺?有啥好羨慕的?!蔽喊差H有些嗤之以鼻道。
“咋滴?瞧不起我?我可是鐘爺!”鐘仁斜瞥了一眼魏安,威脅道。
“是你自己瞧不起自己,我咋沒聽出你話中的雄心壯志?這是爺該有的心境嗎?”魏安寸步不讓的教育鐘仁道。
“這個月的月錢都發(fā)不出去了,還雄心壯志....”鐘仁抱怨道。
“總歸是先有了雄心壯志,才能慢慢解決掉眼前的事,不然到頭來不過是一場空嘛...”魏安固持己見道。
“雄心壯志那是慢慢養(yǎng)出來的..是靠解決好一件又一件眼前的問題,慢慢養(yǎng)出的信心和信念。是不是這個理?咱沒說沒有雄心壯志吶!”鐘仁摟著魏安的肩膀,嬉笑道。
“那這個月的月錢你打算咋解決?”魏安聽罷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奈道。
“哎呀....就是不知道呀..愁死我了....”鐘仁也學(xué)著魏安的樣子,揉了揉太陽穴苦惱道。
“你都快把我說懵了....”
“還看嗎?這一片都是富貴人家,再看下去,怕是又要刺激到你...”
片刻后,魏安似乎回過了神,他鄙視的看著鐘仁道。
“不看了不看了,還是得去城北找些安慰...平衡下心態(tài)..”鐘仁聽罷,有些孩子氣的說道。
他說罷,扭頭就走。
“我說鐘爺阿,我咋覺得自己像是上了賊船呢?”魏安跟上鐘仁的腳步,不滿的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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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陽城北定居的百姓。成分頗為復(fù)雜,既有平民百姓,也有乞丐流民,既有家境小康的人家,也有一貧如洗的人家。
這里既是貧民窟,也是平民窟。
雖然居住在這里的人成分復(fù)雜,但這里還是有共通之處。例如這里的大多數(shù)建筑,就很是風(fēng)格一致。
一眼望去,這里都是黃土為墻壁,茅草為屋頂?shù)耐练?。但即便如此,想要去區(qū)分,哪一戶人家有些家底,哪一戶人家一點家底都沒有。還是不難的。
因為只要從哪一戶人家,屋頂上是用黑瓦覆蓋,那一戶人家屋頂是用茅草覆蓋。就能區(qū)分的出來。
有些家底的人家,院子通常還會大一些。整個房屋給人的感覺也較為整潔清爽些。
當(dāng)然,這些都是魏安跟鐘仁講的。
“魏安,這咋家家戶戶都有圍墻吶?”
鐘仁是有些疑惑的,因為他看到每家每戶,都建有高高矮矮的黃土院墻。高的院墻都快到兩米了,矮的也有一米五。